江白思索片刻后,联想至她的能力,发现泊桥梦说的挺有道理的。
一个战略性的能力,以她现在的实力,就足以复盖整个东京市。
这就足以说明她的能力,是多么离谱。
一旦随着她的能力阶级晋升,范围则会大大提升。
“言之有理,还是能隐藏就隐藏。”
江白回想着“池琛”的记忆,在记忆中,正是由于他“机缘巧合”下,才发现泊桥梦的能力。
这才成为为数不多知道她能力的人。
一股浓郁的酒气,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江白鼻尖微微耸动,随即嫌弃道:“离我远点,酒鬼。”
“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瞥向已然醉熏熏的比安卡,随即扭头对泊桥梦道:“她不会吐吧?”
“可能吧。”泊桥梦眉头挑了挑。
“在某一个方面,我总会佩服你。”江白叹气,“你居然能和一个酒鬼,聊这么久。”
“这也算是在酒吧上班的好处之一。”
“那你就好好照顾这一酒鬼吧。”
忽然,泊桥梦表情一滞,半晌后,脸色重归正常。
“风说今晚巫女不在。”她顿了顿,随即不确认道:“但又好象在?”
“今晚有下雨吗?”
说着,江白便打开手机,找到天气预报。
阴、今夜有小雨。
“看来,你又不准了。”江白淡淡道。
“……”
“希望能下次见,不过有你的能力在,早就逃到其他地方去了。”
撂下一句话,江白便起身离开。
清越的爵士乐,仿佛是在为他送行一样。
这时,泊桥梦忽然大喊道:“喂!”
刺眼的声音压过一切声响、酒吧内小声的谈论、清越的爵士乐……此刻仿佛酒吧内,唯有这一道声音。
她不顾其馀人的视线投向这边,只是静待着江白回头。
走到大门前的江白,缓缓扭头。
“?”
“别死了,老大。”泊桥梦嘴角咧起,她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
半晌后,江白转身,随后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
“恩。”
片刻后,他的声音伴随着他的离去,一同淹没在爵士乐中。
半晌后,爵士酒吧内议论纷纷,仿佛象是掀起一阵阵波澜。
“喔……我刚刚是看一场偶象剧吗?”
“我觉得更象是一场青春电影,年轻人啊,真是活力。”
“哇,这里我记得不是清吧吗?做出这一种破坏公共氛围感,她不怕被老板开除?”
“她就是老板。”
“哦,那没事了,当我没说。”
……
走在街边大道上,江白鼻尖处忽然坠落下几滴豆大的水珠。
他抬起头来,上方夜色依旧浓稠,只是仿佛刮起风来,云层交叠在一起,乌云压顶。
下一刻,豆大的雨珠便密不透风的坠落,直至连成一片雨幕。
“雨天,下雨天好啊,电影里坏人作案都是在下雨天。”江白调侃道。
……
片刻后,江白便回到旅馆内。
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的,还是天意如此。
他的第二道化身“池琛”的旅馆,和第一道化身“白夕”的距离,就相隔一条大街。
江白从浴室内起身,擦拭着头发。
他瞥向窗外,雨滴也连续为浓密的雨幕,仿佛象是《旧约·创世纪》中要将整个世界淹没的大洪水。
雨丝不断拍打在窗户上,从这一个方向,在这场暴雨中依旧能看到对面的旅馆一样。
“泊桥梦不准,天气预报也不准,难兄难弟啊。”
江白知道他这一句话,会传入泊桥梦耳中,可他依旧是说了。
而泊桥梦也知道这一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在某种程度来说,这两个人也算是有一点默契在身。
随即江白点开眼框内的齿轮,黑红色的面板便从中弹出,然后调出任务面板。
【主线任务一(第三阶段):将枪械恶魔从稻荷神寺中解放出来。】
【任务奖励:两个技能点、三个属性点、一个创建点。】
“这一个化身的任务,还真是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想。
可江白知道,徜若不是因为任务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也不至于给出这么多奖励。
而且按他的推算,这一个任务完成后,接下来的任务绝对是契约枪械恶魔作为第二头恶魔。
而这一个任务奖励,给出的奖励绝对不会少。
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他可能要面对日本超英协会的所有超能者。
日本的超英协会并不强,可即使是这一个国家,明面上也拥有着三名天灾级超人种。。
在明面上,这一个世界上仅仅存在两位数的天灾级,共同抵制、抗衡,保持着各方势力平衡。
当然,暗地里每一个国家里隐藏多少老妖怪,就不得而知。
超人种和普通人相比,他们基因可以算得上是更迭进化,因此超人种的寿命远超于普通人的寿命。
以此类推,每一个国家暗地里绝对藏着一堆老不死的超人种。
“任重而道远,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变成快乐碎冰冰。”
“希望能嫁祸在群星会、馀烬……等组织身上。”
江白由衷的祈祷道。
雨幕愈发严重,仿佛要将闭合的窗户彻底拍碎。
雷鸣电闪将江白的侧脸给照映出来,使得他侧脸一边处于阴暗中、一边处于光芒中。
与此同时、另一边。
白夕从床榻上缓缓睁眼,他支撑着自身站起来。
夜色帷幕笼罩着他全身,雷光不时亮起,照映在其身上。
在他起身的一刻白雾触手象是一条条虬结的藤蔓,在行李箱内翻找着。
半晌后,雾中人的战衣便出现在他面前。
紧接着,面具、衣服一件接一件套上……全身缓缓复盖在白雾中。
“计划开始。”
声音在白雾的遮掩下,变得嘶哑而又扭曲。
他身后的影子在雷光照映下,扭曲、诡谲多变,仿佛是一头邪神、恶魔,张开他的爪牙一般。
下一秒钟,白雾裹挟着身体连同影子一同消失不见。
唯有在雨天内忽然推开的窗户,而又再度阖上的窗户,证明着江白的来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