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雾已经彻底弥漫在地下实验室内。
顺便将院长吞噬在白雾中,而后在江白身后的白雾再一次划过半空,径直跃向院长。
倾刻间,便将他紧紧缠绕住,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过了两秒后,白雾已经彻底将他全身摸索一遍后,才将他缓缓拉向江白。
说着,江白缓缓在院长那一双已经弥漫起血丝的眼眸上,将脸颊上的白雾清空。
看着眼前那一张熟悉的相貌,院长不可置信喊道:
“怎么可能,你是……你是一一白夕!”
江白弹了个响指,咧嘴笑道:“bgo,答对了。”
“你怎么可能成为超人种,你明明在12岁的时候,在基因检测下,不是超人种。”
“院长你应该也清楚超英协会为什么要在每一年都做基因检测吗?难道它们都是傻子吗?”
“在12岁后觉醒能力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但是超英协会为了避免这百分之一的情况,才会一直坚持每一年都做基因检测,避免出现意外。”
“而我正巧是那百分之一的概率,感不感动?院长。”
“不过现在这情况,也证明超英协会坚持还是有用的,因为象我这一个刚刚觉醒没几天的超人种都足以轻易杀死你。”
在白雾笼罩下,看不清任何事物的情况下,院长只能看见正在他面前的江白的神色。
他清淅的看到江白眼底里时刻闪铄着的一抹阴翳和诡谲。
“等一下,白夕。”
此刻的院长,在看到江白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就知道自己已经是活不成了。
他大脑飞快运转中。
可是,白夕为什么要在他临死之前露出相貌,是为了在最后感受我知道他相貌后的绝望吗?
可下一刻,院长立即在心中否认道。
不对、不对。
从一开始的见面,来折磨我从而找出这里的他,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这种事情。
那他为什么要露出真面目来,是为了让我从死气沉沉中醒来。
让我醒来是为了什么?他已经确定这里的实验,甚至真相。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回答他?所以他才会露出真面目来。
是只有我能回答的问题?他应该知道我不会回答这里的问题,所以是有关福利院的事情!
在生死之间,人的潜力可以无限大。
在倾刻间,院长便想明白江白之所以会露出真面目的原因。
他语速飞速道:“你为什么要显露出自己的相貌,你应该是有想确定的事情。”
“而且是福利院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你想确认福利院中的朋友,是否活着出去作为普通人活着,还是在这里。”
“对吗?!”
在看见江白的真面目时,让院长原本沉寂下来的心,瞬间激动起来。
而在这种激动心情下,他立即脱口而出。
闻言,江白笑了笑。
“院长还是有头脑的,可象你这样有头脑的人,为什么会做出放弃自己生命的选择。”
“人固有一死……”
而他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江白打断。
“我没心情,听你讲你有多爱你家人的事情。”
“现在我问你个事。”
这时候的院长也冷静下来,他冷笑道:“呵,你觉得我会说吗?”
“唉,说实话我很讨厌折磨人,所以我决定……”
江白顿了顿,忽然象是一个偷偷说悄悄话的孩子一般,将食指抵唇,其馀手指自然弯曲对着他说道。
“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那我就找出你的家人,将你的家人、父母、妻子、孩子,甚至朋友一同杀死。”
“只要以你的为中心点开展的人际关系杀起,迟早能杀完。”
“你应该清楚一名超人种杀死普通人是有多轻松。”
伴随着江白话语抛出,院长原本冷笑的表情缓缓凝固住。
“如果我问你有关这一个组织的事。”江白随手指向一份实验报告下的图案,“你的家人很有可能会被这一个组织杀死。”
“我向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所以我不问。”
“但是如果我问你其馀事情,你还推三阻四,那就是别怪我不客气了。”
院长瞠目结舌看向一脸笑意的江白,他原本想要在临死前气一气他。
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作茧自缚了。
他泄气道:“问吧,你想问哪一个人。”
见状,江白心底暗自发笑。
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制衡点,所以找到一个人的制衡点后,大多数事情就足以解决。
而眼前的院长,在之前的情况,江白就已经确认他的制衡点正是他的家人。
看着眼前彻底放弃挣扎的院长,江白忍不住在心里给予他一个称呼:家人侠。
半晌后,江白收拾好心情,正色道:“你知道白希月的去哪了?”
院长皱起眉头,似乎感到疑惑:“白希月?这个名字?真的是我们福利院的孩子们的人吗?没听说过?”
眼见他神情不象假的,江白心想:“果然我的妹妹之所以能从中跑出来,不对,甚至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是因为吸血鬼的能力吗?甚至将他人的记忆都修改掉。”
“看来,要在吸血鬼的能力里加上“催眠”一类。”
江白刚刚做出这么多事,又是露出真面目,又是威胁,仅仅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有关于“白希月”的情况。
而这时,院长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你是故意说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来消遣我吗?”
院长思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再三确定记忆中确实没有有关“白希月”的信息。
而后,他抬起头却看到江白思索的模样。
他皱起眉头来,心里不确定道:“难道真的有这一个人?莫非是我记忆出现问题……”
而正当他想不明白时,一句话打断他的思考。
“谢谢。”
而伴随着“谢谢”一同到来的是一道刺眼夺目的寒光。
刺啦一声响起,鲜血便喷洒而出。
“嗬……嗬……嗬……”
院长下意识捂向脖颈处,但是他的四肢被白雾束缚着,无法动弹。
寒光一过,在院长脖颈上只馀留下一道血色痕迹。
江白用力一甩,将美工刀尖上的些许血丝挥在地上。
“唉,真是麻烦。”他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