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槐花饼,李兆坤让孩子们挨个给邻居们都送了一份,数量不多,每家也就三四个的样子刚刚做饼的时候,旁边围了不少邻居家的孩子,一点不送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槐花这玩意儿也是野菜,院子里本来就有互送野菜的传统。
除了贾家,贾家是李兆坤亲自送的,顺便看看小丫。
“贾大妈,在家吗?”
贾张氏看到李兆坤来了,赶忙招呼道:“兆坤,你来得正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家小丫会喊爸爸了。”
“是吗?真会喊爸爸了?”李兆坤立马将装着槐花饼的碗,往贾张氏手里一塞,然后快步来到婴儿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闺女:“小丫,叫爸爸。”
小丫果然喊了一声“爸爸”。
“是爸爸,再喊一遍。”
“巴巴!”
“我们家小丫真棒!”
听着小女儿软糯的声音,李兆坤激动得在小丫头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一旁的贾张氏拿了一个槐花饼给棒梗,看宝贝孙子吃得津津有味,顿时眉开眼笑道:“快跟你李叔说声谢谢!”
“谢谢李叔!”
棒梗乖乖喊了一句。
李兆坤看了一眼棒梗,笑着夸道:“贾大妈,棒梗这孩子一看就聪明,将来肯定是咱们院里第一个大学生。”
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听到这番话,连忙谦虚道:
“李哥,我们家棒梗太老实了,没有大毛他们几个活泼,老一辈都说老实孩子长大后没出息。”
“小秦,你这话我不爱听,老实孩子怎么就没出息了?关键还是要看学习成绩,就拿我们家大毛举例,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以后找工作都费劲。”
李兆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大毛这辈子最多也就是个普通工人的命,如果进一步学坏,搞不好还要进去蹲几年。
显而易见,这年头老实孩子更受父母青睐,他们也更能适应当下这个社会,秦淮茹虽然是自谦,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凡尔赛的味道。
不过也能理解,这当父母的总喜欢拿孩子攀比,后世亦是如此,
贾张氏帮着打圆场道:“兆坤,你不用担心大毛,学习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事,其实跟着你学厨艺,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贾大妈,您说得也有道理!”
李兆坤随口敷衍了一句。
转眼到了5月15日,明天就是周末了,正好也是大丫的生日。
李兆坤想帮大女儿好好过个生日,但又怕吃得太好惹人嫉妒,于是脑袋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这天下班后,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晃悠到了班长办公室。
“班长,还没下班呢?”
朱广庆抬头看了李兆坤一眼:“等会就走,你有事?”
“确实有件事”
“有事说事,别婆婆妈妈的。”
“咳,班长,您明天在家么?”
李兆坤试着问道。
如果班长在家,那他明天直接带孩子们过去,就在班长家过生日;如果班长不在家,那就借班长的家一用。
朱广庆点了点头:“当然在家,你问这个干嘛?”
他一个孤家寡人,平时也没什么人情往来,除了偶尔出门钓钓鱼,一般周末都待在家里。
“您在家就好,孩子们很久没见您这位朱爷爷,有些想您了,明天我想带他们去您家做客,您这边欢迎不?”
李兆坤直截了当道。
“当然欢迎!”朱广庆毫不尤豫地点了点头,“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到?”
说实话,他也有些想小家伙们了,特别是五毛,有段时间没见了。
“大概上午九点半吧!。”
李兆坤回答道。
早点过去,也能早点开始准备生日大餐,免得手忙脚乱。
朱广庆笑着点点头:“那行,明天上午,我在家等着你们过来。
“对了,明天还是大丫的生日,您别忘了给大丫准备生日礼物。”
李兆坤“假悍悍”地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我明早就去称两斤肉,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
朱广庆忍不住苦笑一声。
好家伙,原来是上门打秋风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李兆坤带着小家伙们出门了,他身上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除了各种食材,
还有用电饭煲做的一个鸡蛋糕,当生日蛋糕用的。
半个小时后,班长家到了。
朱广庆刚打开大门,就被一拥而上的小家伙们给围了起来。
“爷爷好!”
“朱爷爷,我们想您了!”
“朱爷爷,我想吃红烧肉。”
朱广庆笑得合不拢嘴,随即将小家伙们带进了屋内:“红烧肉中午才有,爷爷家有零食,你们想吃什么?”
“爷爷,你们家有江米条吗?”
“有。”
“有大白兔奶糖吗?”
大白兔奶糖是今年才出现的,是建国十周年的献礼产品,一经上市便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当然了,价格自然也不便宜,每斤要一块五,几乎是猪肉价格的两倍。
“都有。”朱广庆笑着刮了刮五毛的小鼻子,随即招呼道:“走,爷爷带你们去拿大白兔奶糖。”
李兆坤这边则是径直去了厨房,将背篓里的食材一一拿了出来。
食材不多,总共就三样,分别是:一只刹成块的风干鸡、一条三四斤重的大草鱼和一段小臂长的香肠。
再加之班长准备的蔬菜和猪肉,足够做一顿丰盛大餐了。
当朱广庆来到厨房,李兆坤正在处理草鱼,鱼是前两天刚抓到的,捞起来后一直养在大盆里。
朱广庆简单扫了一圈,顿时吃惊不已:“小李,这些都是你带来的?”
“没错,有问题吗?”
李兆坤明知故问道。
“你们家不是贫困户吗?怎么买了这么多肉?不过日子啦?”
朱广庆满脸错愣道。
一般小孩子过生日,顶多下碗面再加个鸡蛋,哪有这么奢侈的?
李兆坤赶忙解释道:“班长,您也知道我媳妇的事,我年前刚拿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补偿金,
加之还有我父母的帮衬,其实生活没那么困难。”
“那你还找我借钱?”
朱广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李兆坤汕汕一笑:“那笔钱要留着给孩子们结婚用,都存定期了,这不是暂时取不出来嘛!”
借口,他早就想好了。
“哼—”朱广庆冷哼一声,随即好奇道:“你小子能耐不小嘛,居然弄到了这么多肉,从哪搞来的?”
“班长,除了草鱼是买的,鸡和香肠都是我做席时省下来的,赞了好长时间—"
“省下来的?我看是偷的吧?”
朱广庆简直哭笑不得。
“班长,您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这怎么能叫偷?这叫行规!有句老话说得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李兆坤振振有辞道。
朱广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顿时没好气道:“别跟我东扯西拉的,打你小子第一天上班,我就知道你不是啥老实人,果然被我料中了。”
“班长,我绝对没有偷厂里的,带回去的都是一些剩菜,老胡可以帮我作证。”李兆坤赶忙自证清白。
“有我盯着,你们哪个敢偷公家的?偷得了吗?”朱广庆霸气道。
“当然偷不了,班长您有一双火眼金睛,啥事都瞒不过您。”
李兆坤趁机拍了句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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