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英杰就此落幕,天鹏一族的天关,万年以来没有人能够闯过,翅小鹏王不知是否能从中走出。”
“那便是青帝心血,一代妖帝留下的精血,这可是无价之宝,方阳如今已经有了两滴!”
有人为金翅小鹏王的落寞哀叹,有人被方阳手中的青帝心血吸引。
今日之战,再度稳固了方阳东荒第一天骄的名号,就象中州那边的修士,最早为方阳取的名号一样。
东尊,方阳。
已然成为在场所有修士,在心中承认的名号,与中皇、北帝、南妖等四域的天骄一般,成为了一域的代表人物。
无论是姬家神体、荒古圣体、各家圣子—还是执掌青莲帝兵的颜如玉,都只能沦为衬托明月的繁星,被方阳的光芒遮掩。
“化龙第九变,他下一步,就该突破仙台秘境了,谁又能追赶上他的脚步呢?”
姬家的一处天宫内,姬皓月整个人恍恍惚惚,借助一件秘器窥见方阳的真实境界后,他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这段时间,并未因前段时间的打击而彻底消沉,反倒是在接连的打击之下,顺利破开化龙秘境,凭借姬家的资源,迈入了化龙第五变的境界。
甚至在巨大的压力下,姬皓月将虚空古经的秘术融会贯通,对虚空真意的理解更进一步,快要挤进七禁领域。
连族内某位活化石伯祖,都称赞他有王者之资,能扛起姬家未来五千年的担子。
“算了。”
良久,姬皓月艰难吐出这两个字,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沉重负担,好象随着这两个字,一同离开了他并不宽阔的肩膀。
“我的宝物,怕是难以从方阳手中抢过来了,不知他发没发现其中的奥秘,如果发觉了的话,我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将其交换过来呢?“
紫府圣子立于云端,脸色阴沉,内心深处盘算道。
昔日被一招击败的耻辱,如今早已被他淡忘,毕竟被方阳打败的人又不止他一个人。
东荒诸多圣地,最能抗的一个天骄,也就撑过了三招而已。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从方阳那边,索要回他的黑葫芦。
按照他的猜测,黑葫芦完整无缺之时,恐怕是一件传世的圣兵。
如今虽然损坏,价值也足以媲美一件完整的王者神兵,就这么被方阳抢走,他着实是不甘心。
“如果阳死去就好了。”
“你一个人,挡住了东荒所有天骄前进的路,想杀你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若是有机会,将会有无数人推波助澜。”
“但,去哪里找这个机会呢?”
紫府圣子内心愁苦,无论怎么苦思冥想,都找不到对付方阳的办法。
方阳大势已成,哪怕不倚仗外物,凭他的化龙第九变境界和八禁领域,也需要半步大能才能将其斩杀。
更何况作为摇光圣子,李道清的亲师侄,最有希望继承圣主之位的天骄,对方身上肯定留有不少后手。
哪怕圣主级人物出手,也未必能留下其性命。
“方阳,摇光圣子,八禁领域的化龙大圆满修士。”
“如果我拥有你这样的天资,是否就不必寄篱下呢?”
颜如玉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观看完了整场战斗,内心深处满是对力量的渴望。
身为青帝一脉最后的族人,她无依无靠,被姬家之人追杀,想要强抢青莲帝兵时,是孔雀王伸出的援助之手,让她有了立足之地,得以安心修行。
但前几天,孔雀王为了老鹏王之事,向她求取两滴青帝心血,让她本就敏感的内心,再度诞生了危机感。
哪怕明知,孔雀王有君子之风,求取青帝心血也是迫不得已,并且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收留之恩,就算多拿走一些青帝心血,也算不上图谋不轨。
但,颜如玉仍旧不可避免地,对其产生了一些猜疑,心中好似扎了一根刺。
如果能拥有足以自保的实力,她或许能以平常心,来看待孔雀王求取青帝心血之事。
“从方阳那里交换来的龙髓,好象并不太够我快速完成化龙秘境的修行—”
颜如玉幽幽叹道,眨眼间便离开了这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股馨香之气,久久不散o
“大丈夫当如是——呃,我好象说过这一句话?”
叶凡站在台下,形如喽罗,无人窥见他伪装后的真实面目。
当初,他在太玄门时,就曾立下目标,想要超越方阳,没想到时至今日,距离这位昔日的高中同学,依旧差的很远。
“不过,我如今已经用荒古禁区的圣果,修复好体内的大道伤势,日后海阔天空,定能大有作为。”
“而且我掌握有源天书,同样可以前往中州查找龙髓,追上方阳,或许也不是一件难事。”
叶凡想到这里,暗中掐音成线,传音给方阳,邀请他前往广寒阙一聚。
方阳刚将青帝心血和记载有天鹏秘术的铜页收好,便听到了叶凡的传音,神色不动,源天眼发挥威能,瞬间便锁定了叶凡的位置。
不过他没有着急前去,而是在离开演武场后,朝着瑶池石坊的方向走去。
“瑶池石坊的方向?”
“东尊这是要去赌石?”
一些修士跟在方阳后方,一同朝着瑶池石坊走去,成群结队,乌泱泱的一大片。
然而,当他们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准备看方阳挑选石料,尝试从中学到一些源术技巧时。
就看到瑶池石坊门口,瑶池圣女面拢轻纱站立,一身清丽素雅的长裙,虽将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仍勾勒出了动人的弧线。
“方道友,请进。”
“仙子,请。”
目视着一男一女进入石坊,想要跟随进去,却又被拦下的众多修士,忍不住对门口的瑶池弟子质问道: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各位如果是想赌石,瑶池自然不会将大家拒之门外,但如果是想观看方宗师赌石,还是趁早离开吧。“
“我家圣女与方宗师有事相谈,并非在石坊赌石,不然圣女亲自迎接,请方宗师过来赌石,岂不是在自找麻烦?“
瑶池弟子如此解释道。
她自然不想拦客。
但眼下跟随方阳而来的修士,着实是太多了,哪怕以瑶池石坊的庞大空间,将其全部放入,也会影响到里面正在赌石的一些客人。
反倒不如把话说开。
围观的修士闻言,大部分人也都散去,只剩下一小部分人留下,哪怕见不到方阳赌石,自己也要在石坊玩两把。
“这就是源术宗师的魅力?,瑶池弟子见到,有大概二十分之一的人选择留下,这些人对石坊来说,轻轻松松就能容下,而且这么大的人流量,今天石坊的业绩怕是至少能翻个十倍。
石坊深处,不为外人开放的空间。
“多谢仙子提供的演武场,不然我和金翅小鹏王一战,怕是还要租借其他势力的战台,至少要花费上万斤纯净源。“
方阳走在瑶池圣女身旁,对其感谢道。
他回到摇光圣地后,瑶池圣女便派人传过信件,然后两人之间就时不时有书信来往。
得知方阳要与金翅小鹏王约战后,便主动提出,可以做主将瑶池的演武场借给他们一战。
瑶池虽远避红尘,但在战台的修建上却很有一手,每次瑶池盛会召开,几乎都会有大能为了解决仇怨,而在瑶池的生死战台上决斗。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大能、王者,乃至于上古圣贤,魂断瑶池生死战台。
“区区小事,不挂齿。”
“我倒是要谢谢方兄,让我赚了两万斤纯净源。”
瑶池圣女虽以轻纱遮面,但那双美眸中的笑意,却是妩媚多情,让人浮想联翩。
“仙子也参与赌局了?”
方阳与瑶池圣女越走越深,眼前之景尽是盎然春色,奇山秀水。
“圣女这次邀我前来,想必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亦或是赏玩美景吧?”
终于,方阳思及叶凡的邀约,开门见山问道,不想在这里再耽搁时间。
“方兄可是有要事?“
瑶池圣女的目光,仿佛直指修士内心,能看穿他人的所思所想。
“既然如此,这件源天师的遗物,还有蟠桃盛会的请帖,现在就交给你吧。”
两个物件,被一双肤若凝脂的玉手,抵在了方阳的面前。
一件是蟠桃盛会的请帖,由一种奇异的玉石制成,凭此可入蟠桃盛会最高规格的宴席,品尝到千年的蟠桃王。
一件是源天师的遗物,由三种神源石皮制成的石衣,动用了禁仙六封的奥义,虽只有三封的水平,但对源师而言却是无价珍宝。
“瑶池这份礼太重了。“
方阳说道。
“方兄修出了源术天眼,自然不好空口白牙请你去瑶池,帮忙封印那些石王,这件石衣还请收下。”
瑶池圣女声音飘渺。
她虽未修成天眼,但根据源天师留下的些许传承,却能判断出一名源师的大概水准。
方阳的一双天眼,平时使用时虽然气息内敛,但对她而言就和黑夜中的烛光一般清淅可见。
“封印石王一事,我定当竭尽全力。”
方阳闻言也没有再客套,将两个物件收入囊中,便和瑶池圣女告辞离去。
“方阳,能否成为源天师呢?”
“以他的天资,成为东荒下位源天师的可能性不,但源天师往往不得善终。”
瑶池圣女远望方阳离去的背影,想要劝其修行到源地师后,就放下源术,但却开不了这个口。
广寒阙。
这是一处圣城内少有的,能与妙欲庵齐名的风月之地。
方阳来到此地,考虑到可能会有的一些不好影响,便遮掩了面容来到此地,赴叶凡的邀约。
“圣子何等身份,为何要学我样遮遮掩掩?”
叶凡见一个陌生人到来,知晓此人便是方阳,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故意开口调侃道。
“要不是你定在这地碰头,我何必遮掩面容?”
方阳在这处宫阙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没好气的说道“说吧,叫我来是干什么?”
“圣崖,行字秘。”
叶凡言简意赅。
他前段时间,与老疯子、黑皇等人一同前往圣崖,碰见了大成圣体的遗体,在其棺材板上,发现了行字秘的传承。
如今,是来兑现当初的诺言,将行字秘传给方阳,还上当初告知九秘所在位置的人情。
“叶凡,我没看错你啊。”
方阳用力拍了拍叶凡的肩头,语气感慨道。”行了行了,我将行字秘传给你。”
叶凡呲牙咧嘴,被方阳拍的肩膀生疼,也不知其肉身为何如此强横。
明明他迈进四极后,单论肉身已经堪比仙台修士,方阳一介凡体,哪怕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随便拍了几下,也不至于这么疼。
行字秘共有九重道图,此刻被叶凡一一演化而出,层层叠叠,具备时光的奥秘,想要全部镌刻在识海中,都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更不必多说想要修成此秘,要耗费多大的心神。
“这些道图你尽快镌刻在心间,我还有事要忙,顶多在这里呆半天时间,实在不行,十天之后我再为你演化行字秘的道图,到时候你想感悟多久我都奉陪。,叶凡这般说道,他当初深入荒古禁区九死一生,为免万物母气鼎失陷禁区,便将其留给了姜婷婷。
如今他活着归来,自然要取回这件证道之器,与自身一同经受雷劫洗礼。
“你可以走了。”
方阳突然出声。
让叶凡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再说一遍?”
“你可以走了。
“我告非!”
叶凡反应过来,爆出粗口,眼神在方阳身上扫来扫去,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悟道宝物后,满脸的痛苦。
“凭什么?”
他是想让方阳快点记下行字秘的九重道图,但不必这么快啊!
当初圣崖一行,叶凡迄是借助菩提子,才能将行字秘的九重道图记下。
如今方阳单凭己身,居然就能做到这一步,让他一时之间难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