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蜷缩在墙角，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吴哥一口浓痰吐在他脚边，黄褐色的痰液溅在他破旧的球鞋上。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用橡胶棍戳着王明的肩膀，
另一个打手叼着烟，一脚踹在王明小腿上：&34；电话打了，说好先打五十万过来，
这都第三天了，一毛钱没见着。你们这些明星，还学会骗骗子了？
我们是跨国财富集团！
他扯了扯领带，金链子在脖子上晃荡，&34；什么骗子不骗子的，再乱说话扣你工资！
听说现在快递挺快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吴哥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弹簧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34；下午五点前钱不到账，就卸他一只胳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橡胶棍重重砸在他背上。
吴哥点点头，立刻有人把手机扔到王明面前
王明颤抖着捡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解锁。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出现在画面里，眼睛红肿：&34；王明！你在哪？你还好吗？
说少不少，而且跨国转账很麻烦，银行那边&34；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摔在墙上。
许昭阳站在角落里，目睹了全过程。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些人渣…必须想办法和王明取得联系。
许昭阳的目光追随着被拖走的王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碰了碰旁边工位的人，压低声音问道：&34；这谁啊？
那人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了缩。
许昭阳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颤抖，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未发送的诈骗信息。
话没说完，突然噤声。
许昭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姓吴的打手正叼着烟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