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的望远镜微微颤抖，他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耳后的纹身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江淮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窗：&34；如果如果那个毒贩没死，他会不会认出昭阳？
万一他是假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34；我查到的线索可能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我之所以没告诉昭阳，一是觉得对不起他，二是&34；他顿了顿，&34；怕他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就在这时，工厂里传来整齐的背诵声。
温瑞安重新举起望远镜，看见许昭阳站在人群中，低着头，嘴唇机械地开合。
他的位置很巧妙，正好能观察到整个房间的动静。
站在最前面的瘦高个男子立刻挺直腰板：
第二，忠诚组织是根本！
第三，完成任务是使命！
第四，保守秘密是底线！
第五，团结互助是美德！
第六，永不背叛是铁律！
许昭阳随着人群机械地重复着，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门口。
突然，一阵皮鞋声由远及近，姓吴的打手立刻挺直腰板：&34；老大！
门被推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让许昭阳心惊肉跳的身影。
许昭阳迅速低下头，让刘海遮住大半张脸。
他能感觉到那道阴冷的目光扫过人群，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每一寸皮肤。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身后的打手们配合地晃了晃手中的橡胶棍。
许昭阳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调整站姿。
这个角度，正好能让藏在衬衫扣子里的微型摄像头拍到那个男人的正脸。
当对方转身时，他清楚地看见对方左耳后的纹身——
眼镜蛇的毒牙正对着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这个细节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突然，那个男人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看向许昭阳的方向。
许昭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但是他只能低下头，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许昭阳感觉那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整整一个世纪。
就在他准备做出最坏打算时，姓吴的打手突然开口：&34；老大，这是新来的李大山，山里来的，不太懂规矩&34；
那个男人眯起眼睛，慢慢走到许昭阳面前。
许昭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古龙水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气息——这应该就是某种特殊毒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