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祭祀,看衣着配饰有点象汉朝。”
王玖摸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喃喃自语。
一行人继续朝前行进,约莫走了百米距离,终于是离开了墓道。
眼前,出现了一座极其宽广的祭祀大殿,高约十丈。
王玖眼前一亮。
“这应该不是一座墓,而是专门用于祭祀的神殿!”
老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周遭用于祭祀的器皿所吸引。
青铜鼎、骨器、各类不知名的陶罐、甚至还有完整的青铜战车,其上的陶俑栩栩如生,仿若真人。
而这些器物以一种类似阵法的排列规律,连通着大殿最中央的祭坛。
“老肖,你有没有觉得呼吸变得顺畅了许多?”
老肖被推搡了两下,忽然象是反应过来了一般。
“娘的,真是见了鬼了,我们可是戴着氧气面罩,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是啊,好奇怪啊,我感觉身体都变轻了,好舒服啊!”
在踏入祭祀大殿的那一刻,何铭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
视野之中,整个大殿内都充斥着一股极其精纯且磅礴无比的能量。
在这股能量的影响下,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张开了嘴巴,贪婪地进行着摄取。
这是能让修炼加速的原始能量。
人道气运的实质形态吗?
何铭缓缓走向祭坛,越是靠近祭坛正中,这股能量就越加的磅礴。
靠近后,他的视线投向了祭坛正中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眸中的渴望仿佛要化作实质。
老肖双眉上挑,眼见着何铭对于祭祀的器皿不屑一顾,径直走向了祭坛方向,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跳动。
在他看来,在这座大殿之中,随处可见的祭祀器皿,只要能顺利带出去,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完成阶级跨越。
何铭的态度本身就很不对劲,即便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吧?
这小子,绝对是知道些什么!
我老肖终于时来运转了!
“兄弟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装货!”
在老肖的提醒下,整个队伍里的人就象是被解放的野兽,疯狂的扑向了各自的目标。
“哈哈哈哈,我也算是体会到了麻袋捡钱的感觉!”
“这么多,太多了,根本就装不完啊!”
“发达了,这回真是发达了!”
老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队伍中,一个戴着眼罩的汉子、还有个身材魁悟,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朝他聚拢了过来。
“走,看看去。”
正在往麻袋中装东西的王玖看到这一幕,心头一惊,他终于是明白了心中的不安感到底源自于何处!
是老肖。
他要黑吃黑!
“何老板,我们已经带你走完了这一趟,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
何铭侧过身,望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三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哦,你想怎么样。”
“结清尾款。”
这时,王玖朝这边小跑了过来。
“老肖,你疯了!”
“何老板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会把尾款付清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玖来到祭坛正中,将何铭护在了身后,一脸警剔的望着不断靠过来的老肖三人。
不多时,在队伍中,王玖带来的两个人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掏出了藏在身上的家伙,快步朝祭坛方向跑了过来。
“头儿!”
一时间场面陷入到了三对四的僵持之状态。
老肖不屑的冷哼了声。
“尾款?”
“王秃子,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这小子出这么高的价请我们下来,是为了什么吗?”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又继续说道。
“肯定不是为了这些破烂玩意。”
王玖攥紧了拳头,面色变得涨红一片。
“干我们这一行的,信誉才是立身之本,你难道忘了师傅曾经对我们的教悔了吗!”
“信誉、教悔?”
老肖摇着头冷笑着。
“老子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到国外享受生活去,信誉能值几个钱?”
“王秃子,我是念在你我师兄弟一场,不跟你计较,你赶紧给我让开,再敢防碍老子,连你一块收拾了!”
何铭上前两步,面色平静的仰视着老肖。
“我没杀过人,但今天怕是要体验一下这种滋味了。”
老肖闻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就象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见何铭继续上前,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了一把手枪。
“何老板,认识这东西吗?”
何铭停住了脚步,微微点头。
“认识。”
老肖拿枪砸了砸自己的脑袋,望向了王秃子。
“王秃子,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这事你别管。”
王秃子身旁,两个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小声劝说道。
“头儿,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王玖微微摇头,低声开口。
“我不怪你们,但有些事,一旦做了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两人叹息了一声,快步离开了祭坛。
何铭望向身侧的王玖,缓缓开口道:“你不过去吗?”
王玖面色由红转青:“何老板,你不懂我们这一派的规矩。”
“一旦破戒,那是会祸及子孙的。”
“我可以死,但我的家人不能因为我而遭到牵连。”
“不错。”
老肖拿着枪,正要对准何铭
“我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
老肖握枪的手腕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线,毫无预兆的掉在了地上,切口异常齐整!
他本人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抬手拿到眼前看了看。
当看到自己的断手时,他的思维在这一刻陷入到了短路。
为什么?
我的手去哪了?
一时间,场面陷入到了绝对的寂静。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老肖一行人也全都懵圈了。
到底是谁动的手?
难道是哀牢山的神秘力量发力了吗!?
四周正在扫货的一行人也都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的望向了祭坛方向。
过了约莫有三秒,老肖的手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痛
太痛了。
他的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就象是晒干了的橙子皮,额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将大殿内的紧张感瞬秒拉到了极限。
独眼反应了过来,急忙朝着地上的手枪冲去,可他的手还未接触到那把被断手握在手心的手枪,他自己的手也被一种无形而又诡异的力量瞬间切断!
他也算是个狠人,一声不吭,右手没了那就用左手去拿枪。
无声的斩击再次降临!
这一次,是独眼的脑袋彻底搬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