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破看着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无法善了了。
虽然孙破不太清楚这个世界小日子的做派,但明显对方也不是什么胸怀宽广的主儿。
那半月头走来问道:
“请问我哪里让二位发笑吗?”
这小日子一口炎黄国语说得很不标准,孙破也只能勉强听懂。
虽然孙破确实从骨子里讨厌小日子,但不得不说这件事儿刘剑仁不对在先,
谁也不愿意像动物一样被人以异样的目光看待和嘲笑。
刘剑仁也知道不妥,赶紧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我小地方来的,没见过外国友人,一时新奇,见谅见谅哈”
但这小日子目光却是扫视着二人,
当小日子看到二人身后的渡轮,以及孙破他们身上高平二中的校服,
小日子目光中精芒一闪,口气阴冷道: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是一个怯懦的炎黄人,算不上真正的武士。
真正的武士,绝不会轻易低头!
我要求,与你进行一场决斗!!”
刘剑仁呸了一声,嘀咕道:
“劳资本来也不是什么狗屁武士”
随即刘剑仁又转过头,笑脸相对道:
“我不是什么武士,这事儿也怪我没见识,你看……”
刘剑仁还要继续说下去,孙破却拍了拍他,示意他不必再说,
然后,孙破站了出来,看着那小日子问道:
“我来替他与你决斗,如何?”
刘剑仁赶紧拉了拉孙破,小声道:
“破哥,别!咱们刚来这大城市,别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孙破却冷声道:
“别人不好说,唯独这个,一定是最该惹的人。”
那小日子看了看刘剑仁,又看了看孙破,说道:
“好!!”
……
就这样,孙破甚至连码头都没离开,便要去进行战斗了。
要说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单纯是不喜欢这个民族。
从杨心玥第一天告诉他高考的策略以来,孙破都是能藏则藏。
即使是现在,孙破的所有对手都不知道孙破究竟有多强,
他的实力隐藏的非常好。
但人藏得时间久了,就会藏得心气都没了,
藏得骨头都软了,藏得适应一副弱者心态去生存。
而且,对别人也就罢了,
看着这半月头,人中胡子的小玩意在孙破面前大谈什么武士?说什么怯懦?
在孙破心中,这和踩在他头上跳舞差不多。
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那桩桩件件的血债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但作为挑战的发起者的小日子柳生一郎还不知道他将面对什么。
柳生一郎也是为了逃避樱岛会社神国的高考压力,
才想方设法来到了更为强大,大学数量更多的炎黄古国参加考试,
他只要上一个全球排名前100的学校,就能顺利回樱岛会社神国继承祖传的道场。
于是,柳生一郎瞄准了以包容闻名五大国的李唐万邦大学。
但当他来了后才发现,如果说樱岛会社神国的高考难度是困难级,
那炎黄古国的高考难度就是地狱级。
他在家乡好歹也是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要不是家乡只有1所世界前100大学,竞争太过激烈,他也不至于非要来炎黄古国参加高考。
可本以为来了就是无敌的他,在小小的市级赛中也仅夺得第三名,堪堪入围省级赛。
如果省级赛表现再差,他将彻底无缘世界前100的大学。柳生一郎的压力很大。
当他看对方,身穿外地高中的校服,且刚从渡轮上下来,他便知道这是竞争对手。
于是,柳生一郎便生出一条毒计
……
不多时,孙破二人便跟随着柳生一郎来到了一处坊市,
坊市间除了叫卖的商品的,中央更有一座暗红色土丘,上面插满残剑,土丘上刻着“任剑丘”三个大字。
这“任剑丘”设桌椅笔墨,桌前坐着一紫袍老者,正打着瞌睡,满身酒气。
柳生一郎走上前,一把从血色土丘中拔出一柄残剑,丢在地上。
“当啷!!”
【长右】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此处好重的凶煞之气!”
孙破还不明所以,只听那打着瞌睡的紫袍老者懒洋洋的说道:
“那边外地的小子!你也是咱们炎黄的人,我给你提个醒儿
我晋阳李氏尚武,民间虽禁私斗,却可在这任剑丘上相约拔出残剑决斗,生死勿论。
看你身上灵性气息浓郁,似乎还是个制卡师?
我可提醒你,这任剑丘是给普通民众决斗解决矛盾的,可不允许使用卡牌,你要想清楚了!”
一边的柳生一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他就是看到二人身穿外地学校校服,人生地不熟,想打对方一个信息差。
柳生一郎也发现了,炎黄古国的制卡师们分为平民和世家。
世家制卡师的实力强劲自是无需多言,
可平民制卡师们也有遇到过机缘奇遇的,卡牌也不见得就弱。
但平民制卡师的制卡师本身战力羸弱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制卡师本身战力更需要的是合适的秘籍功法,成体系的训练方式,
大量且长期的药物供给,以及战场搏杀的磨砺。
这些无论哪一条,平民都很难做到,
卡牌也许可以靠奇遇抹平,
但制卡师本身战力的提升,却大多是个慢功夫了。
柳生一郎作为柳生新阴流第38代传人,通过二人的站姿,脚步便断定,
这是两个没有任何武学基础的人,大概率是平民出身。
只要激得他们来“任剑丘”,
在他们不熟悉规则的情况下,柳生一郎便可直接将斩杀一名竞争对手。
毕竟柳生一郎深知
他的卡牌在炎黄古国也许不算出彩,
可他的剑术对上平民?那就是屠杀!
但如今,他的如意算盘却被这该死的值守小吏给道破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柳生一郎转头对紫袍老者怒目而视,表情阴狠:
“我的叔叔柳生井下是秦王府下的门客,敢问阁下名讳?”
正打着瞌睡的紫袍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柳生一郎一眼,不屑冷笑: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了,告诉他,高士廉说的。”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柳生一郎这才反应过来,晋阳李氏以黄紫为尊,非李氏贵胄不得穿着。
这老者一身贵气,哪里是什么“仁剑丘”的当值小吏,分明是李氏宗族的贵人!
高士廉心情本来就不好,李天策那小子看自己喝酒误了事,给自己罚来这“仁剑丘”轮值,以示惩戒。
结果还遇着这不长眼的岛国倭奴叽叽歪歪。
作为秦王府的重臣,高士廉说让柳生井下滚蛋,绝不是一句空话。
就在柳生一郎冷汗蹭蹭下时,孙破身后却突然冒出一道清朗的女声:
“我来替他打!”
徐绣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却是悄声和孙破说道:
“不想你这么不爽利的一个人,还能做出此等快意之事,也算不错,我便今天救你一命”
孙破看着一脸臭屁的徐绣走出,扶额叹息
虽然是好心,但这女的怎么这么烦人?
这该死的自我优越感又是怎么回事?
孙破实在不想回应了,只是拦住了她,
随后,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上前
又是“当啷”一声响
孙破拔出残剑一把掷下
任剑丘决斗!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