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破听罢【无支祁】所言,心道:“看来这120000灵性值一张的符咒到底是不一样。”
他淡淡道:“有用便好,如何,可曾发现这秘境有何奇异?”
【无支祁】道:“主人,我们所进入秘境是一个秘境,但也是无数个可能同时存在的秘境。”
孙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无支祁】沉吟片刻道:“主人,这个秘境是一种很难用通俗概念解释的结构存在。
它在你进入之前,可能是任何秘境、存在过的、未存在过的、一旦当你进入这秘境中时,其对于主人你的可能性便被确定下来,便如主人进入后被确定的【风雷山脉】便是最终确定的可能性,也就成为了结果的必然。这时,主人可以说在这个秘境中,也可以说不在这个秘境中,也许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同样的秘境叫【风雷山脉】,也许并没有,这【风雷山脉】就是因为主人你的进入才出现的。”
孙破听完【无支祁】这玄之又玄的话,忽然想起了一只很有名的动物,那是一只猫,它的主人叫薛定谔。
【薛定谔的猫】在孙破前世所在的地球知名度极高,即使是孙破这种非工科生都听说过其名号。
它与【芝诺的乌龟】,【拉普拉斯兽】、【巴甫洛夫的狗】、【麦克斯韦妖】、
【莎士比亚的猴子】、【洛伦兹的蝴蝶】被合称为科学殿堂的七大神兽。
它并非一只具体的猫,而是物理学家埃尔温·薛定谔在1935年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讨论时提出的思想实验。
在薛定谔的设想中,一只猫、一瓶毒药和一个放射源被放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
如果盒子内的探测器检测到放射性,那么烧瓶就会被打碎,释放出毒药杀死猫。
当人们打开盒子时,看到的猫要么活着要么死亡。
但根据哥本哈根解释,原子放射源中的原子处于衰变与不衰变的叠加态,猫应当处于活着与死亡的叠加态。
这个思想实验最初本是对科学家们在争论过程对对方的驳斥,以说明其荒谬,但这个看似自相矛盾的实验后来却成了地球上量子力学基本图象的一部分。
那这秘境岂不是也一直处于量子叠加态?而孙破他们进入后便结束了这种状态?
【薛定谔的猫】只是生或死的两种量子叠加态,而这个秘境的裂隙入口却是无数种不同量子态的叠加?
或者是自己想复杂了?
这秘境就是一个单纯的秘境盲盒?其中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有很多种秘境的变化,每个选手进入其中就是像抽奖一样会随机出不同的秘境来面对每一个进入者?
孙破感觉这东西依旧似雾里看花,疑惑道:“那我如果没有进入这秘境前,这秘境又该是什么情况呢?
它是一个会一直变化成不同的秘境的实体?还是一个什么抽象的因果之类的纠缠?”
孙破本以为【无支祁】又要说一堆玄之又玄的东西出来了,毕竟这玩意目前的描述实在抽象,抽象到孙破都几乎听不懂。
【无支祁】却道:“说来神奇,其表现如此抽象,但它并非不断变化的实体,更非什么抽象的因果纠缠。
它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体,原本我是无法看到、无法听到这东西的实体如何存在的。
但依托主人这张神奇符咒的帮助,它让我瞬间能看到更多、听到更多,虽然很多东西我还无法理解,但我已经找到其中关键与症结,并有了破解的方法。
我已经看到了这秘境的内核,那是一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树枝,色泽灰白。
但它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着变化,并且没有命运的痕迹。
在选手们进入前,我看到那根树枝树皮苍白干裂,就与那冬天取暖的薪柴没有任何区别。
而当第一个选手进入那秘境入口的裂隙时,这根树枝干枯的表皮开始诞生了一丝绿意,那名选手的命运与这根树枝迅速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形式勾连在一起,那树枝也就是那一刹那,似乎在命运长河与时间长河中有了痕迹。
但也仅仅是短短一瞬,那树枝的痕迹便消失了,其表面已经生长出一簇绿叶,而那绿叶中有花朵、有果实、一起构成了一个宛如都市般的场景。
之后每有一名选手进入其中,便会长出一簇新的绿叶、花朵、果实,而每进入一名选手,这树枝的便更茂盛一分,但我却察觉这树枝有些过分焕发的感觉,很难说这会不会是这秘境的最后一次开放。
但无论怎么说,这个秘境,其内核的那根树枝,主人你所在的【风雷山脉】,其他选手所在的各式各样的秘境场景,此刻对我来说,我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虽然这种秘境形成的原因我还不了解,但这场比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秘密了。”
孙破心中震动又欣喜,一方面是为【万界洞悉符】的强大而震惊。
【无支祁】说得简单,但孙破却从它前后给出的信息中判断出了这【万界洞悉符】的强势之处。
首先,【无支祁】在刚进入秘境时,虽然比域内时听的更清楚了些,但那也只是能听到些命运之音,得到些零散的信息,至于看更是看不到一点。
他制作【千里眼令】和【顺风耳令】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让【无支祁】能看得和听得更远些,好为孙破的猜测找些方向,探听些情报。
但没想到【万界洞悉符】竟让【无支祁】不仅开了全图可听可见、透视这种普通功能,甚至还为【无支祁】加了回放以及逐帧观看外加视频音频解析的功能。
虽然限于【无支祁】或许有些基础知识还不达标,导致其无法理解视频中呈现的内容现象。
但这不防碍【无支祁】从这堪称逐帧视频回放中找出关节所在,这不仅是足以帮孙破找到方向,这已经是帮孙破开了全图、查了攻略的程度了!!
贵的东西果然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贵,但这是孙破的缺点,不是【万界洞悉符】的缺点。
再者,120000灵性值换这次全球赛的地图全攻略,这哪里贵了?!
这可太便宜了!!!
他也没想到,只是想小开一下,没想到自己的【od加载系统】主动给自己开了个狠的。
而且,孙破还从【无支祁】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干枯的树枝,色泽灰白?绿叶?花朵?果实?
真就明牌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了?
孙破先前就有过这样的猜测,毕竟【无支祁】听到的【雷神索尔】、【维德佛尔尼尔】都是孙破前世的北欧神话中的事物。
但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如今【无支祁】看到听到的种种却无一不佐证了孙破的猜测。
在孙破的印象中,前世的北欧神话中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正是一棵巨大的白蜡树,而白蜡树的树皮特征之一正是色泽发白。
只是宛若薪柴,干枯树枝?孙破联想到了自己在为【天兵】赐予【真名】时见到的燃烧的残破古卷。
难道这些传说中的神物都已破败?所以这巨大的秘境其实是依托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形成的?
那依托那燃烧的残破古卷会不会也有秘境形成?
如果能形成秘境,其中最多的想必一定是【天兵】与【天将】的【真名】,若现在的官方真能找到那样一处秘境,并成功探索完毕,想必炎黄古国的实力必定能获得一个极大的跃升,甚至力压其他四国都不是不可能。
不过那些都是后续的事,孙破觉得还是应该先着眼眼下。
孙破问道:“【无支祁】,那既然如此,你可知接下来该如何跳出这【风雷山脉】秘境?”
【无支祁】开口道:“继续跟随【风吼巨猿】们,派【天河水军】们扫荡秘境的怪物即可。”
同时,【无支祁】的声音在孙破心中响起道:“主人,这个秘境中有一个特异的存在,如果说其他的怪物都有所残缺,但唯独其是完整的,它是一只名为【拉塔托斯克】的松鼠。
它独自居住于每片叶子世界之外,活跃于树干之上,这厮有愚弄命运,言语欺骗规则的本事,先前与我沟通的不是什么【通风大圣】的残魂,那是它做出的假身份,却在这秘境中骗了我,我们说话也有可能被这厮听到,接下来我会在心中和主人你说如何针对这厮,同时表面上我会与主人商讨如何争取更多积分,使其麻痹大意,待我们突破【风雷山脉】秘境,再与它算帐,主人切记口头上不要提到其名字,这厮听得到。”
孙破听罢,面不改色的嘴上应道:“好,那便依你而言。”
随即转头嘱咐【霸王—项羽】:“项将军,既然这秘境中的【挂甲岩猪】对你大有裨益,那便由你带着【天河水军】们去击杀扫荡秘境,积累积分。我与【无支祁】
去其他方向看看。”
一处不知名的空间内,一只金红毛发的松鼠却是手中拿着一柄破损的刀刃,口吐人言:“什么史无前例的命运空白之人,这不是蠢货吗?
放着我【拉塔托斯克】大人指的大路你不走,非要走小径绕远?
愚弄这样的蠢货,都没有乐趣了”
同时孙破听到【无支祁】的话,心中却已经起了波澜,【拉塔托斯克】!!
又是一只前世北欧神话中,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之上生活的动物。
相传,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树冠顶端部分生活着巨鹰【维德佛尔尼尔】,而树根部分则相传生活着吞噬【尤克特拉希尔】根部的恶龙【尼德霍格】。
巨鹰【维德佛尔尼尔】监控九界,掌控着可吹拂九界三天三夜不息的大风,而恶龙【尼德霍格】则啃食树根,最终导致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倒塌,这也是北欧神话中【诸神黄昏】的来源。
而【拉塔托斯克】则是北欧神话中凄息于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中间部分的松鼠,其名意为“钻齿”。
它居于树顶巨鹰【维德佛尔尼尔】与树根恶龙【尼德霍格】之间的中部,即树干中间位置。
它总是在世界树上不断移动,上下奔走,将树顶巨鹰【维德佛尔尼尔】与树根恶龙【尼德霍格】之间的攻击性言论传递给对方,从而使得【维德佛尔尼尔】与【尼德霍格】之间的关系不断恶化,彼此猜忌、敌对。
而【拉塔托斯克】却会为此感到欢欣鼓舞。
这东西的流传并不算广,却是让孙破一时没想到。
那如此说,这秘境中压根就没有什么【通风大圣】的残魂?
从头到尾都只有一群前世传说中的北欧神话生物?
那这东西为何偏挑着【通风大圣】的身份去伪装?这其中又有什么深意?
但【无支祁】没提,孙破也就没问,只是心中回答道:“可以,这只松鼠战力如何?”
【无支祁】的声音继续在孙破心中响起道:“战力?一只【风吼巨猿】都能打一百个它,这玩意虽然灵性完整,身上的神性也是极高,但战力却低的匪夷所思”
孙破心道也正常,即使在前世的北欧神话中,这只松鼠也是个煽风点火、喜欢作弄他人的角色,想来其战力也不会高到哪去。
孙破心中道:“那现在呢?如何能找到这松鼠【拉塔托斯克】?”
【无支祁】心中笑道:“主公,这厮虽然在这秘境中耳聪目明,自诩聪明,但却是个喜欢愚弄他人看热闹的角色,它假扮身份的原因恐怕也正在于此。
虽然它时常在树上跑动,但只要搞出足够大的热闹或者乐子,这家伙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依我说,既然它喜欢看乐子,我们不如给它个大的乐子看。”
孙破心中回道:“讲的详细些”
而后,随着【无支祁】的讲述,孙破心中也愈发感到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