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好好好。”
他向拿着刀那人看去,听声音不难分辨出那是个女人,身影有些瘦削,夜色下看不清脸。
但就是这个女人绕过了自己组建的防线直接将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御翎果然名不虚传。”
埋伏从战术上无疑是成功的,即便自己的灵术很快被接管,但第一轮伏击已经狠狠攻击向这支飞速前进的队伍。
可他还是低估了这支队伍的能力,由神选者组成的军队,本来就是难以用常理揣测的。
在遇到伏击的一刹那,受击者下意识的动作不是回避,躲闪,而是反击,以伤换伤的反击。
他们的队形并非随意,似乎上综合考量了不同神选者的速度与能力,这点在他们遇袭后得到了验证,受伤者总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增援,那支队伍中同样有着拥有治愈能力的人,这直接使率先遇袭者得到保障。
无疑,那种队伍的指挥并非什么愣头青,相反,他严谨却不受制于惯例,大胆却又细致。
这样一支军队战斗力自然是极为恐怖的。
“别说废话。”
回应他的是那女子的冷眼,脖颈上的皮肤被划破,丝丝血珠点缀着寒刃。
“下令,让他们停下。”那女人冷冷说。
“你杀我,是没用的。”
树林间的战斗仍在继续,他们都是很优秀的军人,直到此刻都未放弃抵抗,金属相交声在碰撞,杰森·亨特非常肯定,即便是输,自己仍能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在这种触发战打响前他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受俘这种情况,在他想法中,面对数量成倍于己方的敌人时要破局最快捷的办法就是突围斩首。
这会是他们的孤注一掷,因为是面对这支军队,从一开始杰森·亨特就意识到己方或许很难避免眼下自己这种情况。
“战斗开始之前我就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准备。”特低笑着开口,“你难道没发现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营救我吗?”
放弃自己,这是他对己方下的命令,他清楚,战场上,一个决策不慎就足以葬送一场胜利。
虽然现在看来胜利已经是极为渺茫的事了。
“你们的确很强,我们或许是输了,但我们不会受降。”
这是战场,自己贪生,但并不怕死。
“败军之将话还这么多?”那女子声音带着丝丝不屑。
“冷静,冷静!”
“叫你下令就下令!”
“好好好。”特连忙道,接着朝那边仍在厮杀的战场上吼道,
“停手!都给我停手!”
“你看,我说话他们不听的。”
那女子似乎沉默了片刻,将刀移开一些,嘟囔道。
“你这个军官当的还真没有用。”
战斗仍在继续,这是两支队伍的厮杀,虽说终是人数少的一方占据上风,但困兽犹斗,何况是人两边一时间伤亡数量都在急剧上升。
这还真不把自己当人啊喂!
平静,不能被这女人发觉。
要平静。
他对自己说。
悄无声息的,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但他下一刻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是之前的灵术崩溃了,杰森·亨特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上。
那女子看着忽然喷血的男人,收起刀,嫌弃的后退一步。
“可恶。”特甩了甩头,见那女人收起了刀,目光发狠,准备殊死一搏。
“你不是圣婴。”一道声音传来,平静,年轻的过分。
不知何时,他身旁已经站着一个黑影。
“你是谁?”特不知不觉间声音已经带上些颤抖。
平静,平静个屁!
只有静下心全心全意控制自己的灵识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发觉,杰森·亨特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他在军队的那段岁月里他凭着自己的灵术被战友叫做“毒眼”,他一直坚定的以为任何敌人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可现在,有人比他做的更好,如此悄无声息,自己压根一点都未曾发觉!
“我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那男子平静道,“强行结束灵术你并非不能做到,如果说明处你已经被我们入侵,那么你还有一条暗线,你尚且联络着你手下的圣婴,想要找到我的位置,随后杀死我,不是吗?”
“你口中的圣婴,是什么?”
“被改造的人,他们的人性被泯灭,变成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
“不。”特摇摇头,“他们是人,是战士,出色的战士。”
“如果战士是只为战争而生,他们的确出色,但却非人,他们没有感情,也不惧疼痛,眼下的战斗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们并非你说的样子。”
“你是想说他们不是只会听命令的机器吗?”是一眼看透他的想法,
“我说了,他们只会绝对听从命令,你不是圣婴,也不是他们的实际指挥者。”
瑞朗多蒂亚最年轻的将领,前不久突破六阶,与“不祥之刃”希诺斯阁下并列为瑞朗多蒂亚双子星,“死狩”,斯帕提乌姆。
bz:刘石:耶!终于要去找白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