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反应啊，都是老仙家在给你递信号，告诉你他们在呢，后头这些不舒服，纯粹是他们卡着出不来，憋得慌！再加上你自己不开窍，实打实的迷糊蛋一个。”
你老梦见仙家骂你傻？还有你那没头没脑的爆脾气、瞎嚷嚷，全是他们恨铁不成钢急的！
你这事儿简单，现在感觉感觉，是不是身上轻松多了？
没刚进门那会儿沉得慌了吧？说中了就得退，这是行规！”
话音刚落，刚子“腾”地站起来，甩了甩胳膊腿儿：“嘿，还真比刚才松快多了，浑身都透了点气儿。”
我一摊手：“这不就对了？说白了就是这点事儿，老仙家的心思没摸准呗！理顺了、整明白了，啥毛病都没了。”
刚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往前凑了凑：“那我这算啥？出马的还是出道的啊？”
“你这不是东北那边要搬杆子破关的那种，就是咱们这儿常见的堂子。
有像体是真的，但你还得供天地门，得立‘天地君亲师’的牌位。”
我这话刚落地，刚子眼睛“唰”地亮了，拍着大腿喊：“对！我之前真梦见过这个！
梦完了问我现在那所谓的‘师父’，她倒说我瞎琢磨，拦着不让弄。
结果倒好，折腾来折腾去，全在她家里供上了！”
“初一十五得买一堆贡品过去瞧她，又是上供又是做法事，没事儿还得跟着她往山里跑，这山蹿那山的，腿都跑细了！”
我笑着劝他：“上山哪有白跑的？每登一座山都能看不一样的景致，多好的事儿。
别总盯着不顺心的地方，慢慢练，啥都往好处走。”
刚子叹口气：“我要是有你这心态就好了，总爱钻牛角尖。”
我乐了：“我这心态也是练出来的。这会儿劝你头头是道，真急眼了骂起人来，那话也糙得很！”
刚子也跟着笑，挠了挠头：“那我现在咋弄？是先请仙，再立堂子不？啥时候能看事儿啊？”
“流程是这么个流程，但啥时候看事儿随你心意。
你不是那种一出来就能上手的，心思重、爱嘀咕，得跟老仙家多磨磨脾气，处熟了才行。”
刚子摸了摸下巴，试探着问：“那我找你立成不？得多少钱？”
那时候我刚出堂没多久，老仙家也没定死价位，就含糊道：“随缘就行。
但有一条，你得先跟老仙家能沟通了，他们说认准我了，你再来找我。
还有啊，回去得‘应仙’，这步不能少。”
“应仙？”刚子皱着眉重复，一脸茫然。
“对，就是应仙。”我点点头，“晚上回去买些黄钱元宝，你现在住的是平房吧？还是老宅子？”
刚子说道：“是啊，咋了？”
“那可太好整了！要是楼房还得费点劲儿，楼房是楼房的招。
晚上在院子里把黄钱元宝点着，就这么念叨：‘刚子家的老仙啊，以前是我糊涂，不知道身上带着你们。
现在我明白了，你们有啥心思、有啥嘱咐，就给我托梦，或者给我个感觉啥的。
该办的事儿，我肯定给你们办妥当！’”
刚子连忙点头，又绕回钱的事儿上：“那到底得多少费用啊？”
我故意拖长音，卖了个关子：“嗯……这个嘛……”
刚子被我逗得有点慌：“你就直说吧大九，我信得过你。几千块钱我还拿得出来，只要老仙家能回我身边，别再嫌我笨就行！”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啥呢！都说了随缘！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紧张的，脸都白了。”
刚子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我一下：“你这臭毛病这么多年还没改，就爱逗人。行，那我先去买东西，有不懂的再打电话问你。”起身就出了门
我跟着起身，把他送到门口。
这事儿本来就这么搁下了，没想到刚子的消息来得还挺快。
转天一早，刚子的微信就弹了过来：“大九，我昨儿做梦了！之前梦里揍我的那老爷子，领着我往你家堂子走呢，是不是这意思，要找你立堂子啊？”
我秒回他：“你直接跟老仙家问准信，得他们说是，才算数。
这话可不能从我嘴里说，不算数。”
没隔几分钟，刚子的消息又追了过来：“我问了！我说要是真找你立堂，就给我个动静。
你猜咋着？我这哈欠就没断过，脑袋还麻酥酥的，这是不是就是感应？”
“没跑！”我直接回他，“你就跟老仙家这么说：先让我舒坦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不难受，咱再办立堂的事，然后问问他们具体该咋安排。”
刚子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来一条长消息：“他们应了！说‘听话’，还说一个月后你得给咱办得风风光光的，整个‘大堂彩’出来！”
我回了个ok的表情包，顺带嘱咐：“那你就留心这一个月的状态。
要是再难受，立马找我，我帮你看看是老仙家的事儿还是招了阴气，要是真能舒坦一个月，咱就开整！”
“好嘞！”刚子就回了俩字。
说来也奇，打那天起，刚子真就没再找过我。
日子一忙，我也渐渐把这茬儿抛到了脑后。直到一个月后，刚子的电话打过来，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事儿还没了呢！
那天下午，刚子的声音透着股子喜气，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大九！这一个月我可太舒坦了！不光没再难受，财运都跟着顺了！
好几个之前悬着的项目全成了，虽说挣得不算多，但够吃够喝，连欠了挺久的外债都还上一多半了！”
他又追着问：“对了，当初梦里抽我的那老爷子，是不是胡仙爷啊？
他跟我说，道家的立太上老君，佛家的供佛祖，咱仙家这边就整个黑妈妈，是不是这么回事？”
“啊？”我当时直接愣在原地，脑子“嗡”的一下，啥？胡仙爷都直接给准信了？过了好半天，我才后知后觉想起立堂的流程，赶紧静下心来查探。
一查，老仙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对！当初就是胡仙爷点拨他！就按这个路子办准没错！”
我回了刚子又赶紧追问堂子细节：“那香炉要几个？水杯、茶杯、酒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