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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龙须虎(6K,1/1)(1 / 1)

袁冰云在三人之中,在各个方面都是最为弱小的那个。

她在新世是一个灵异实验室的负责人,更是‘灵魂拼图修行法”的奠基者,其实并非庸人,只是得看她对比的对象,比之周昌一一这不能比。

比之白秀娥,白秀娥看似是一人,实则身具九魂,白家奶奶实力最强,白玛则是见识颇多,白秀娥加之她那六个小姐妹,互相讨论商量之下,再困难事在她们眼前,也会有多种解法。

是以在智商这一块儿,秀娥还是碾压了袁冰云。

至于实力,她更没有一个打九个的本事。

但她的灵魂拼图,乃是自周昌‘自心宇宙”中取得的天体。

她的灵魂拼图修行,根本依附于周昌。

如此一来,周昌可以借助灵魂拼图手段,驾驭的某些事物丶能力,在她这里,也是一样共通,

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道理不外如是。

袁冰云目光投向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杀猪刀,眼神分明很是好奇。

但她并未直接就从周昌手中接过那把刀,而是转过脸,有些拘谨又认真地向白秀娥问道:“秀娥妹妹,这把刀我能用吗?”

她的灵魂拼图出自周昌的心之宇宙,今下周昌既已明言,她运用这把刀自然毫无问题,

而今,她其实是在向白秀娥这位别人家的女主人,询问其丈夫赠送的东西,她能否收下,女主人又是否会在意?

袁冰云做事,确实有礼有节。

自昨晚周昌挑明了自己与秀娥的关系以后,她亦开始自觉跟着周昌保持了距离。

秀娥也深喜欢袁冰云这样的做事风格,她嘴角着笑,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他送你的,男人家做主了的事情,就是说定了的,袁姐姐不用再问我,收下就是了。

“有这把刀在手,你也能多些防身的手段,

“这里毕竟是个乱世。”

“好,我确实挺想研究研究,这刀究竟有什么灵异的地方。

“那就谢谢秀娥妹妹啦。”袁冰云也笑着回应,尔后又向周昌道过了谢,拿起了那柄比市面上售卖的锻打杀猪刀,在细节方面要精细许多的‘化血神刀’。

她将屠刀握在手上,停了好一会儿,目光狐疑地看向周昌:“怎么感觉这就是把普通的杀猪刀?”

从这柄刀上,袁冰云并未感觉到任何灵异气息。

周昌笑了笑,道:“把拼图星光复盖在刀上再看看。”

袁冰云依言而行。

一点点与周昌宙光性质类似,但又远没有周昌宙光那般绚烂多彩,见之能迷幻人心的斑斑星光,从袁冰云把握杀猪刀的那只手掌心里散发了出来,逐渐复盖到整把杀猪刀上。

那柄杀猪刀在这一瞬间,就好似是与袁冰云的拼图星光完成了交融。

它自身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血光波纹,层层血光波纹与拼图星光融汇,便化作了血色的星光。

赤色星光一圈圈收拢,缩于袁冰云的掌心内,就形成一把好似由血浆铸炼而成的屠刀。

“化血神刀—”

这个瞬间,袁冰云就感觉到,自我的拼图星光被‘化血神刀”喧染着,具备了能腐蚀血肉,同化四下飨气的能力!

周昌任由袁冰云熟悉着化血神刀的力量,跟着开声说道:“经我研究之后发现,这柄化血神刀,其实只能算是最初级层次的化血神刀,能够腐消他人血肉,使之化为血水,汇于刀中。

针对鬼神之类,此刀仅能同化四下飨气。

“在白河市当中,这把刀被周尝用来同化鬼的灵异波纹,对鬼类形成压制,或是以其中血煞,

污染诸类杂芜嗨气,也是妙用颇多。

“但那是在新世,且得是在它原主人周尝手里,它才能发挥更大功用。

“你运用它,自然不如它原主运用它,而且我用宙光磨刀中法门印记,对这把刀也造成了一些损伤,导致它在旧世,只能算是一件中等偏下的小玩意儿。

“不过,它的特性没丢,你依然可以运用这柄化血神刀,杀死强者,吸收其血煞,令此刀不断受到磨砺,变得愈发锋锐强悍。”

“杀死强者,就能升级化血神刀?”袁冰云眼晴发亮。

周昌未置可否,道:“普通人也行,看你自己心理接受能力,和我的心理接受能力了。”

“矣?”

袁冰云愣了愣,旋而反应过来,轻哼了一声,道:“冷笑话!”

她手里抓着杀猪刀,眼晴环视四下:“我得给这刀配个鞘子,不然就这样拿着刀招摇过市

不知道会不会被扭送治安所?”

“吃好饭了咱们就出门。

“看看那座公主坟,顺便给你的杀猪刀配个刀鞘。”

“恩。”

三人间,言语声渐息。

周昌吃好了早饭,坐在椅子上,手指摩起另一只手掌大拇指上的‘骨扳指”来。

这只骨扳指,是他运用红线带来的同命人之遗物。

内中七道赞本,映射人之七性,

它是周昌唯二留在手里,没有拿出来的东西。

还有一件是那副与满清世宗皇帝有很深因果的亲王朝服行头。

如今,七道赞本已被周昌以宙光重新洗伐了一回,他今下正要开启诡仙第三境“锁七性”之修行,这七道赞本,于他而言,正是得用的时候。

锁七性,即是以自身七情,沾染外界七类飨气。

在混乱飨气与自身七性对冲之下,觉悟‘正心’。

以此来锁住七性,定住七魄,使神魂与飨气‘和光同尘”,能游行于飨气之中,却不受飨气之侵污,‘正心’落定之下,能追朔飨气变化,辩证笼罩一地的鬼神禁忌之根源所在。

通俗来讲,就是自此境修行完成之后,诡仙就初步具备了辨识杀人规律,从中找出破局之法的能力。

诡仙道之修行,虽以‘诡”字领衔,实则为旧世第一正道,自第三境可知一二。

不过,此境的修行亦是极端困难。

李奇便是被困在此境之中。

他后来被道鬼侵蚀神位,自身把大部分神魂割舍给了道鬼,仅留真灵藏于一道法坛之中,未必就没有锁七性修行失败的原因。

毕竟,锁七性的修行,始于飨气与神魂的对冲。

神魂何其屏弱,哪怕修行至极高层次,亦难说能在现实层面,产生什么效用。

更何况,世人修行神魂,本也举步维艰在此种情形之下,引来飨气与神魂对冲,根本就是自杀。

从锁七性的第一步开始,诡仙们就相当于是在拿刀对着自己心脏不断扎落,如此还能大难不死,确实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但周昌与众不同。

他神魂禀赋极高,又有《黄天黑地观想法》在手。

他修行锁七性之境,却可以信手拈来。

今下留赞本在手,却是他在主动给自身增加难度。

西城门牌楼外。

人力车夫们聚在马路牙子边,拿出骰盅来,便开始赌博。

他们因为一粒骰子点数的大小,而争执得面红耳赤,甚至互相拳脚相向,握了几拳丶被揍成个‘乌眼青”的车夫对身上的伤势也毫不在意,看着同伴们又开始新一轮的赌博,便从地上爬将起来,掸掸背上的灰尘,混不吝地添加到赌局中去。

过一会儿,或是又与他人生了口角争执,嘴里唾沫星子横飞,或是赢得了几个同伴,便眉花眼笑,对周围一圈人连连打千儿作揖,一脸的得意洋洋。

那边玩得热闹,顺子守着从北和车厂租来的人力车,独自冷清。

天上的日头洒下一轮一轮明晃晃的光。

处在这太阳光下,顺子却觉得自己好似是个不该在白天出没的野魂儿,被这阳光一照,就有种惶惶不可终日,四面八方见着的每一张脸,都是来锁拿他的鬼差的感觉。

周围每个人,好似都变成了昨晚巷子里的那身‘新式军服”。

那一套套军服,直挺挺地立在日头下,象一座座高山,铺天盖地地朝他碾压来。

他心里一阵阵地悸动着,连身子都忍不住发起了抖。

“矣,顺子!”

这时候,他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呼唤。

顺子仓惶地回头,看着马路牙子边赌博的某个同伴车夫朝他招了招手。

那车夫脸上的和善笑容,总算让顺子心里的徨恐消散不少。

那个叫‘铁牛’的车夫笑着道:“顺子,不来玩两把?

“顶好玩的!比女人都好玩!”

铁牛的话引来周围车夫嬉笑着附和。

有些车夫们目光肆无忌惮地向进出西城门的那些年轻女人的胸脯丶臀部,又在遭遇怒目之后,或是徨恐地低下头,瞪着眼不知所措,或是以更凶狠且肆无忌惮地目光回击过去。

他们对不同人,是用不同的眼色的。

那些穿着体面,乃或是穿着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衣裳样式的,车夫们只敢偷偷瞟一眼。

那些穿得破烂,身上衣衫还要打好些补丁的,他们就正大光明地去瞧,有时还敢冲人吹声口哨。

“不玩,不玩———”顺子满腹心事。

他并不知道女人的滋味,自然不知这有什么好玩。

但他看着同伴们毫无心事,快乐潇洒的模样,心里总归是有些羡慕的。

往常他对这些也并不羡慕,毕竟这些人潇洒一天,便要挨饿乃至挨打三五天,有什么值得羡慕?他靠着自己的双手,能挣着钱,日子有奔头,不比什么都好?

可他现下的日子,实在没有奔头啦。

每天一睁开眼,便要欠人一个银元天可怜见,他从哪挣这一个银元去?!

如此一天活得辛苦,还还不起欠下别人的债,也免不了遭一顿毒打。顺子听说一一若长久地欠债不还,有家人亲友的,家人亲友便会遭殃,没家人朋友在京师如祥子一般的,自己便免不了遭殃。

那些人,石头里都能榨出一分油水,更何况是他这样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

这样想着,祥子又觉得,自己实不如就这么快活一天,哪怕是以后要挨饿,甚至挨打数日呢?

“你每天得给那‘龙须虎’”上供整一个银元,哪怕是你脚力再好,再有力气,这一天一个银元的钱,你哪可能天天挣得?

“每天一个银元,一个月就是三十个银元一一,这三十个银元,便是学校里的那些先生们,

一个月怕是都没有吧?顺子,你当你自己是谁?”铁牛还在劝着顺子,“我看你,不如学我们这样,每天应付应付就行啦,这样挨打总是要挨几回的,但他见你总是挣不着钱,自然会让你少上些供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顺子,看你自己听不听吧·—

铁牛的话叫顺子瞪大了眼睛。

他未有想到,自己昨晚的事,竟已被铁牛这些人知道了。

这些同伴,甚至知道那抢了他钱,还叫他每日上供的人的江湖名号一一‘龙须虎”!

他话未说出口,马路牙子边的一众烂赌鬼都各自点头:

“我们和你一样啊,顺子!”

“咱也背了几十个银元的债了———”

“反正什么都没有了,烂命一条,他要拿去就叫他拿去吧—”

铁牛也朝顺子招了招手,他笑容和煦,道:“怎么样,顺子?要不要来玩两把?顶好玩嘞,我绝不骗你——”

顺子已经意动了。

他甚至松开了车把手,就朝马路牙子那边挪动了两步。

又修地刹住:“不玩,不玩!”

这个铁牛,赢走了周围所有同伴的钱。

今下是盯上他跑一早上挣的那几十个铜板了。

顺子总觉得还有办法。

他想着今天找机会,去巡捕房里,和巡警老爷们说说这事一一只是说一说,告官却是绝不能的,顺子看戏地时候,听那些唱戏的说了,乾隆爷定的规矩,便是草民要上衙门打官司,先得吃一顿板子才行。

那一顿板子,怕是已能要人命了。

顺子这般想着,抬眼往前一瞧,便见到有个熟悉的人影,正朝他这边走过来。

那人还领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姐,他领着人来,一下子就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顺子心脏怦怦直跳,他尤然记得,昨晚挣下两枚银元的喜悦,以至于今下再看到周昌,竟有种天都亮了的感觉—

“先丶先生!”他赶紧拉着车,凑到了那位穿着长衫,看起来温厚儒雅的好先生跟前,有些喉头发堵,又得强行忍着地道,“先生,您今天要不要用车?”

“用啊,我正是找你来的,顺子。”周昌看了看顺子的脸色。

对方脸上不少伤疤,昨天他见对方时,却是没有这些伤势的。

顺子昨晚回去,应是握了打。

是自己给他那两枚银元,让他招来了嫉恨或者敲诈?

周昌心念飞转之间,都不必顺子明说什么,他内心已然有了成算。

他给顺子的车钱,是比寻常要多出一些来,但他也没有给予对方更多的钱财,为的就是避免对方遭人嫉妒,甚至被敲诈勒索。

没想到即便如此,对方仍旧中了招。

这就不是他的错了。

是这个世道有问题。

“顺子,给我家妹也找张车来。”周昌指了指袁冰云。

昨天他与别人还说,袁冰云是他家内人。

今下便成了‘家妹”了。

“矣,好,好!”顺子喜不自禁,他往马路牙子边一瞧。

这下都不用他使眼色,已经有同伴车夫看出些什么来,赶紧拉着车凑了过来,朝袁冰云堆起笑脸,道:“小姐,您请上车。”

看着车夫瘦削的模样,又看了看那辆黄包车,袁冰云神色尤豫,反而转头看向了周昌。

周昌道:“他们付出劳动,我们付出符合他们劳动价值的金钱,这叫正常的劳动生产关系,和你脑子里的什么剥削什么的,是沾不上边的。”

“那好。”袁冰云倒能够理解周昌的话,她点了点头,对那位车夫道了声谢,坐上了车。

“先生,咱去哪儿?”

顺着看着白秀娥丶周昌先后坐上自己的车,他转头跟着向周昌问道。

“我今天包你们两位一天。”周昌笑着道,“咱们先找个皮料店,我家妹需要一块好皮料来做副刀鞘,然后再去一一这附近是不是有座公主坟?”

“对,先生!”顺子赶紧点头,“公主坟就在这附近不远,有个五六里地。”

“恩,然后咱们再去公主坟。”周昌道,“顺子,我想在京师买一间铺子,做个饭馆,你们带我们四处看看,找个人烟绸密,交通便利的地方。

“铺子最好大一些,也不用专门去找那些富户住的地方,穷人家聚集的地方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地方要大,交通得便利,得能容四五十个人吃饭那样的大地方才行。”

周昌把话说完,顺子在脑子里将他的话过一遍,心里就有了谱。

他转头看见身后和自己同行的同伴朝自己隐晦地使了个颜色,于是面上迟疑了一下,又看到那位好先生温厚和煦的笑容,终于还是道:“先生,我有成算了。

“皮料店隔一道街就有,那些进城摆摊的猎户,卖的都是好皮子,您不必去店里选一一坑人得很,就在摊子上挑就行,我帮着您挑也行,俺老家就是猎户出身。

“从那里再到公主坟,也不过三四里路。

“您要找的好铺子,我知道几个地方,带您去转一圈,也要不了十里路,您不必包一天的9

他说这些话,还是觉得周昌心善,想着自己不能坑人家,尽量地给人家省钱。

毕竟兴业开店,总是需要好大一笔钱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今下人马嚼用无度,那哪里是兴业?分明就是败家了。

听到顺子的话,后头那辆车的车夫懊丧地瞪了顺子一眼,没有说话。

“你来安排就行,顺子。”周昌漫不经心地道,“今天我还是按包天来算你俩的车钱。”

“啊—”顺子呆了呆,尤豫着没说话。

他身后那辆车的人力车夫“刚子”已经一叠声地向周昌道起谢来:“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您真是个大善人!”

“走吧。”周昌笑了笑。

顺子终究未再开口,他转回身,拉着车脚步飞快地穿行于街道间。

约莫小半个钟头之后,他和刚子就将周昌一行三人拉到了隔壁的它道。

这条它上,果然有很多卖皮料的。

顺子帮着周昌挑挑拣抹,最终买了副现成的牛皮子刀鞘,袁冰云的化血神刀,倒是正好合用。

按顺子的说法,这副刀鞘的皮子其实算不上好,他相中了一块麝子皮,说那皮子不沾水,做成刀销以后,把刀子汁在里头,都会减少生锈。

不过袁冰云这柄刀实也不会生锈,买个现成的刀鞘已然得用。

“去公主坟吧。”

周昌招呼了一声,两张人皮车便穿过了它道,往京师城郊行去。

路上人烟渐稀。

砖石路变作了土路。

周昌看着四下近乎一成不变的鳞怪树,与一座座濒临倒塌却分明还有人居住的砖石房屋,他垂下了眼帘,向顺子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常往公主坟那边去的?”

顺子想了想,正想摇头。

身后的刚子抢着道:“先生,今天早上就有不少人往公主坟那边去嘞!

“我还载了几位客人,说是木小姐请来的江湖能人。

“问他们去公主坟那荒郊野外的地方干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说是木小姐的吩附。”

“木小姐?木陷洁?”周昌愣了愣,旋而笑着问道。

“任!就是那位沪上的木明星!

“据说是天一一”提及‘娟妓”这种词语,刚子便有些眉飞色舞,但他很快注意到这位先生的夫人和其家妹也在场,脸色立刻变得惶惶然,低下头没敢再说话。

周昌一时也未言语。

他倒没有想到,今下去公主坟,还能与那位木明星的行动轨迹产生交汇。

不知给那位木明星看病的多福轮上师,会否出现在公主坟周围?

“那些江湖能人,现在还在公主坟那边吗?”周昌又问道。

“不清楚嘞”刚子摇了摇头,“我拉他们过去,得是小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我们守在西城门外,也没见他们回来,应该还是有人留在那里吧——”

周昌点了点头。

他目光落在顺子身上,再次出声,问了个与此前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顺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谁打的你?”

这话一问出来,原本闲适平淡的气氛,竟而变得紧张。

已经拉着车与周昌的车子并驾齐驱的刚子,悄没声地放缓脚步,退到了周昌的车后。

顺子咧了咧嘴,却没能笑出来。

他只是摇头:“先生,我就是拉车的时候,走了神,跌了一跤,跌到沟里了,劳您费心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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