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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建据点抗犬戎(1 / 1)

一、夯土为城的西陲屏障

秦襄公将祖巫残血珠藏入祭坛密室的第七日,西陲的荒原上立起了第一圈夯土城墙。

三百名秦人用了整整一月,将河谷两岸的红土与砂石混合,以泉眼的灵水搅拌,层层夯实。城墙不高,仅丈余,却沿着蜿蜒的河湾形成一道半月形屏障,将新开辟的灵田与泉眼护在中央。墙顶每隔三丈便有一个了望台,石和十名新晋修士轮流值守,他们的青铜剑鞘上都系着一缕烛阴蜥的尾鳞——这是衍用"血祭之法"炼制的预警符,遇煞气侵袭会发出嗡鸣。

"君上,奇门遁甲的'八门阵'已布在四角。"衍捧着龟甲符来到城墙下,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朱砂,"休门藏粮,生门通泉眼,伤门设陷阱,杜门置军械。只要犬戎从正面来,至少能挡三个时辰。"

嬴开抚摸着粗糙的夯土墙面,指尖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血脉搏动——他将祖巫残血珠的一丝气息注入了城墙地基。当红土与残血交融,墙面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如同一层隐形的铠甲。

"玄伯那边如何了?"他问。

"老先生带着妇孺在城后开凿石窟,"衍指向河谷东侧的崖壁,"已挖出二十个石室,足够储存半年的粮草。只是"他压低声音,"新入门的修士中,有七个在修炼'血窍诀'时走火入魔,煞气攻心,怕是活不成了。"

嬴开的目光暗了暗。自血珠启灵后,族中修士虽能开辟血窍,却常因无法驾驭狂暴的祖巫之力而反噬。玄伯说这是"血络未通",需以妖兽精血调和,可西陲的妖兽越来越少——自金瞳豹族群臣服后,蚀骨蚊和烛阴蜥也迁徙到了更西的戈壁。

"让石带狩猎队去岐山南麓。"嬴开下令,"古卷上说那里有'穷奇'后裔,其血能固血窍。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回精血。"

他望着西北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总是带着铁锈色。三日前,放哨的修士发现了犬戎的斥候——那些骑着巨狼的蛮族,披发左衽,骨甲上镶嵌着黑色的煞气晶石,与赤砂部的图腾有着诡异的相似。

"他们在等我们的据点成型。"嬴开对自己说,左臂的狼头印记微微发烫,"他们在等我们露出破绽。"

二、狼骑踏尘的第一声咆哮

石带着狩猎队出发后的第十日,犬戎来了。

了望台的修士敲响警锣时,嬴开正在祭坛研究血珠。那枚暗红色的珠子悬浮在青铜盘中,表面的金色纹路突然紊乱,像是被某种力量粗暴地撕扯。他冲出密室,只见西北方的地平线上,一道黑色的洪流正滚滚而来——那是数以千计的犬戎骑兵,他们的巨狼坐骑发出震耳的嚎叫,蹄下的沙尘中卷起缕缕煞气。

"是'黑狼部'!"玄伯拄着拐杖登上城墙,老人的瞳孔因愤怒而收缩,"他们是犬戎中最凶残的一支,传说与上古饕餮有血缘!"

犬戎骑兵的阵型如同一把巨斧,直指城墙的生门。他们的前锋是五十名"骨甲萨满",这些蛮族修士赤裸上身,皮肤涂着靛蓝色的符文,手中的骨杖顶端镶嵌着骷髅头,骷髅眼中闪烁着与祖巫残血同源的红光。

"放箭!"嬴开下令。城墙上的秦士松开弓弦,淬过烛阴蜥毒液的木箭如暴雨般落下。但犬戎骑兵的巨狼异常敏捷,多数箭矢都被狼爪拍落,少数射中目标的,也被骨甲萨满身上的煞气弹开。

"他们在布'蚀灵阵'!"衍突然惊呼。他看到骨甲萨满们举起骨杖,口中念念有词,骑兵阵后的地面竟渗出黑色的雾气,所过之处,秦人的灵田迅速枯萎,刚长出的灵谷化作焦炭。

嬴开猛地想起古卷记载:黑狼部掌握着"饕餮噬魂术",能将生灵精血转化为煞气。他转身对石吼道:"带血窍卫从伤门出击,斩萨满!"

石早已按捺不住。少年修士带领二十名达到"三血窍"的族人,撞开伤门的闸门。他们赤裸的上身涂着血络图,手中的青铜剑在阳光下泛着红光——那是用祖巫残血珠的气息淬炼过的兵器。

犬戎的巨狼骑兵没想到秦人敢主动出击,阵型出现片刻混乱。石借着坐骑墨麒麟的冲势,一剑劈开最前排的狼头,剑上的红光与萨满骨杖的煞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他身后的血窍卫结成小阵,将血力汇聚成一道赤色光墙,暂时挡住了蚀灵阵的蔓延。

"好个'血络阵'!"嬴开在城墙上赞叹。这是他根据祖巫经络图创造的战阵,修士们通过掌心的血窍传递力量,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自身境界的战力。但他也看到,石等人的额头已渗出冷汗,血窍的光芒正在黯淡——这种爆发对肉身的消耗极大。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当石斩杀第三名骨甲萨满时,犬戎的主力终于动了。黑狼部的首领,一个骑着双头狼的巨汉,突然吹响了牛角号。骑兵阵中分开一条通道,三十头体型如牛的"穷奇兽"冲了出来——这些《山海经》记载的凶兽,长着虎爪狼身,背上的翅膀覆盖着黑色鳞片,正是犬戎从北境荒漠引来的战力。

"是穷奇!"衍的声音带着恐惧,"它们以煞气为食,能吞噬修士的血窍!"

穷奇兽的咆哮震得城墙嗡嗡作响。最前排的血窍卫突然惨叫起来,他们身上的血光如同被无形的嘴啃噬,迅速黯淡。石回身救援时,一头穷奇已扑到近前,腥臭的獠牙几乎触到他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城墙上射出一道红光。嬴开将血珠的力量注入箭簇,一箭射穿穷奇的翅膀。那妖兽发出凄厉的哀嚎,翅膀上的鳞片竟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经络——与祖巫经络图惊人地相似。

"它们怕血珠!"嬴开大喊,同时下令,"衍,启动八门阵的'惊门'!"

衍连忙摇动阵旗。城墙四角的龟甲符同时亮起,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喷涌的泉水中夹杂着赤砂——那是秦人埋在地下的"化煞砂",遇煞气会爆发出净化之力。穷奇兽们嗅到砂味,竟纷纷后退,眼中露出畏惧。

犬戎首领见状,怒吼着挥舞骨刀。他身下的双头狼喷出黑色火焰,烧向城门。石率队回防时,已有七名血窍卫倒在地上,他们的血窍被穷奇兽吞噬,尸体干瘪如枯柴。

"撤进城内!"嬴开下令。当最后一名秦士退回城门,夯土墙上的金色纹路突然亮起,祖巫残血的力量与八门阵结合,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犬戎的火焰撞在屏障上,如泥牛入海。

黑狼部首领盯着屏障上流动的纹路,突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咆哮。他身后的萨满们齐齐跪倒,对着城墙行起诡异的礼节。片刻后,犬戎骑兵竟缓缓后退,留下满地的狼尸与折断的骨杖。

"他们为什么撤退?"石捂着流血的肩膀,不解地问。

嬴开望着犬戎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他注意到,犬戎首领的骨刀上,刻着与赤砂部图腾相似的蜥蜴纹——这些蛮族,似乎也在追寻祖巫的力量。

三、血窍诀的实战试炼

犬戎撤退后的第三日,石在伤兵的呻吟中,第一次完整演练了"血窍诀"的第二层。

少年修士盘膝坐在泉眼旁,按照玄伯的指点,引导血力冲击心口的第四个血窍。当暖流冲破阻塞的瞬间,他突然能清晰地听到百丈外一只蚀骨蚊的振翅声——这是"听窍"修成的征兆。

"恭喜你,石。"玄伯递来一碗泛着血丝的汤药,那是用烛阴蜥的胆囊与灵谷熬制的,"现在你能同时运转四个血窍,已算得上真正的修士了。"

少年接过药碗,目光却投向城墙外的战场遗迹。那里,犬戎留下的煞气尚未散尽,与秦人的血力残息交织成一种紫黑色的雾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窍在渴望那种雾气中的能量——那是祖巫残血与煞气的混合体,既能滋养血络,又暗藏凶险。

"君上说,下次犬戎再来,会更凶猛。"石低声说,"他们的萨满似乎在研究我们的屏障。"

玄伯叹了口气。老人正在整理伤亡名册:第一次交锋,秦人折损了十三名修士,其中八人死于穷奇兽的吞噬,五人因血窍反噬而亡。而这仅仅是黑狼部的一支先锋。

"血窍诀还太稚嫩。"老人抚摸着石的头顶,"中原修士筑基后有灵力护体,可我们的血窍全凭肉身承载,就像用陶罐装烈火。"

他的话在三日后应验。犬戎的第二次袭击来得悄无声息,他们的萨满用"土遁术"绕过城墙,潜入灵田偷取刚成熟的灵谷。这些蛮族修士竟能将灵谷中的微弱灵气转化为煞气,当秦士发现时,已有半亩灵田化作焦土。

"追!"石率队冲出杜门。犬戎的斥候骑着沙蝎,速度快得惊人。少年催动"跑窍",脚下生风,竟堪堪追上落后的两名蛮族。他一剑劈出,剑上的红光与沙蝎的煞气碰撞,爆出刺眼的火花。

但萨满的反击超出预料。那名蛮族修士突然张口吐出一口黑血,血落在地上化作数条毒蛇,缠住石的脚踝。少年急忙运转"血络阵",却发现对方的血中竟有与祖巫残血相似的波动。

"他们也在修炼血术!"石惊呼着斩断蛇身,毒蛇的断口处喷出的不是毒液,而是黑色的煞气。

这场追逐战持续了整整一夜。秦人最终夺回了灵谷种子,却付出了五名修士的代价。死去的族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玄伯检查后发现,他们的血窍被一种未知的巫术封印,灵力郁结而亡。

"是'饕餮噬灵术'。"衍在研究了蛮族留下的血痕后,脸色凝重,"古卷上说,这是犬戎从西域学来的邪术,能模仿祖巫的吞噬之力。"

嬴开将自己关在祭坛密室三日。当他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柄刻满血络纹的石矛——这是用岐山深处的玄石制成,顶端镶嵌着一小片祖巫残血珠的碎屑。

"从今日起,修士们要学'血矛术'。"他在晨练时对血窍卫们说,"用石矛引导血力,可破犬戎的煞气。"

石成为第一个掌握血矛术的修士。当他将血力注入石矛,顶端的残血碎屑突然亮起,一道赤色的矛影射向靶心,竟穿透了三寸厚的石板。少年兴奋地发现,这种技法不仅威力更大,对血窍的消耗也比直接催动火候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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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借势。"嬴开解释道,"祖巫残血能放大我们的血力,就像用漏斗聚水。"

但他没说的是,每次使用血矛术,残血珠的光芒都会黯淡一分。玄伯偷偷告诉他,这枚珠子的能量有限,最多只能支撑百次这样的借用——秦人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力量来源。

四、灵脉微光的致命诱惑

犬戎的第三次袭击,目标直指祭坛。

黑狼部首领显然摸清了据点的防御布局。他派出主力佯攻城门,却让百名骨甲萨满带着"饕餮噬灵阵",从岐山北麓的密道潜入,直扑祖巫残血珠所在的密室。

当衍发现异常时,萨满们已在祭坛周围布好了阵纹。那些用鲜血画就的符号亮起时,密室中的残血珠剧烈震动,表面的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似乎要被强行剥离。

"君上!他们想盗走血珠!"衍的呐喊带着灵力波动,这是老人突破"六血窍"后获得的能力。

嬴开正在城墙上指挥防御,闻言立刻冲向祭坛。他赶到时,三名萨满已破开密室石门,正伸手去抓悬浮的残血珠。少年石像一头小豹子般撞过去,手中的石矛刺穿了一名萨满的咽喉,但另一名蛮族修士已抓住了珠子的链子。

"休想!"嬴开怒吼着掷出石矛。矛尖的残血碎屑与密室中的血珠产生共鸣,在空中形成一道赤色的光桥。那名抓住链子的萨满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臂竟被光桥融化,化作一缕黑烟。

残余的萨满见状,疯狂地催动噬灵阵。祭坛周围的地面裂开,涌出大量黑色的触手——那是被饕餮噬灵术唤醒的地脉煞气,它们如饥似渴地扑向血珠。

"结阵!"嬴开与石背靠背站在血珠前,血窍卫们迅速组成双层血络阵。赤色的光墙与黑色的触手碰撞,发出此起彼伏的爆鸣。衍则在阵外挥舞骨刀,将洒落在地的萨满鲜血涂在阵纹上——老人发现,犬戎的血能暂时安抚煞气。

战斗中,石突然领悟了"血窍诀"的第三层。当第七个血窍在眉心亮起时,他能看到煞气中隐藏的脉络,就像看到透明的水管。少年大喊着指向一处薄弱点,嬴开趁机将石矛掷出,赤色光矛如钻头般撕开触手阵,刺穿了最后一名萨满的心脏。

萨满们死后,噬灵阵并未消失。那些黑色的触手反而更加狂暴,竟开始吞噬秦人修士的血力。嬴开当机立断,将残血珠收入怀中,带着众人撤出祭坛。当他们退到安全距离,身后的密室突然坍塌,黑色的煞气如火山喷发般冲上天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是什么?"石望着漩涡中心隐约可见的金色光点,声音发颤。

嬴开的脸色无比凝重。他认出那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灵脉眼"——西陲深埋的灵脉源头,竟被噬灵阵意外激活了。但此刻的灵脉眼中,一半是纯净的灵气,一半是狂暴的煞气,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犬戎的目标不是血珠。"嬴开突然明白,"他们是想借噬灵阵,强行打开灵脉眼!"

五、夯土墙下的血色盟约

灵脉眼被激活的消息,像野火般传遍了西陲的各个部落。

第七日清晨,衍的密探回报:黑狼部联合了另外三个犬戎部落,正从四面八方向据点集结,人数不下五千。他们的萨满抬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鼎,鼎中盛满了黑色的液体——那是用无数生灵精血炼制的"煞灵膏"。

"他们想在月圆之夜,用煞灵膏污染灵脉眼。"嬴开站在城墙最高处,望着远处移动的黑点,"一旦灵脉被煞气彻底污染,整个西陲都会成为犬戎的猎场。"

玄伯正在给修士们分发最后的"血窍丹"——这是用穷奇兽的精血与灵谷炼制的丹药,能暂时提升血窍的威力,却会折损寿元。老人的手在颤抖,他知道,这一战很可能是秦人在西陲的终结。

"君上,让妇孺从密道走吧。"石低声建议,少年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稚气,"我们血窍卫留下断后。"

嬴开摇摇头。他从怀中取出祖巫残血珠,珠子此刻滚烫如烙铁:"衍,启动最后的'血祭阵'。"

衍浑身一震:"君上,那会耗尽您的精血!"

"没有灵脉,秦人迟早会死。"嬴开的目光扫过城下的族人,他们中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打磨兵器,更多的人只是沉默地望着灵脉眼的方向,"但只要灵脉还在,我们就有希望。"

月圆之夜,犬戎的攻势如期而至。

这一次,他们没有直接攻城,而是将青铜鼎抬到灵脉眼上方,开始倾倒煞灵膏。黑色的液体接触到地面,立刻化作无数触手,朝着灵脉眼蠕动。

"就是现在!"嬴开大吼。他将残血珠按在祭坛中央,同时划破心口,将自己的精血喷在血络阵纹上。衍和玄伯带领所有修士,按照奇门遁甲的方位站定,将血力注入阵中。

祖巫残血珠与秦人的精血产生共鸣,整个据点突然亮起血色的光芒。城墙的夯土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纹路流淌,最终汇入祭坛——那是秦襄公藏在地基中的祖巫残血,此刻终于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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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的煞灵膏触手遇到血色光芒,如同冰雪消融。但更多的触手仍在涌来,青铜鼎中的煞灵膏似乎无穷无尽。嬴开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血窍中的力量被残血珠疯狂抽取。

"石!"他喊道,"带十个人去毁鼎!"

石应声冲出。少年修士的七窍都在流血,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他们组成的血络阵如同一把赤色的锥子,硬生生在犬戎阵中撕开一道口子。石的石矛刺穿了鼎身,煞灵膏喷涌而出,溅在他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这时,灵脉眼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纯净的灵气与狂暴的煞气在半空碰撞,形成一道七彩的光带。犬戎和秦人的修士都愣住了——那是西陲从未有过的景象,美得令人窒息。

"是灵脉!"玄伯老泪纵横。

但这美景转瞬即逝。犬戎首领突然举起骨刀,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扔进青铜鼎。煞灵膏瞬间沸腾,化作一头巨大的饕餮虚影,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灵脉眼。

"不!"嬴开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残血珠掷向饕餮。赤色的珠子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血墙,暂时挡住了饕餮的吞噬。

石趁机带领幸存者退回据点。少年看到,嬴开的身躯正在变得透明,他的精血已与血祭阵融为一体。

"记住"嬴开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守住灵脉守住据点"

他的身影最终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城墙的纹路中。夯土墙突然暴涨三丈,金色的血络覆盖其上,将饕餮虚影弹了回去。犬戎的阵型陷入混乱,那些被灵脉光芒照耀的蛮族,身上的煞气竟开始消退,露出了与秦人相似的肤色。

"他们也是华夏后裔?"衍喃喃自语。

石突然明白过来。黑狼部的图腾不是赤砂部的蜥蜴纹,而是简化的龙纹——这些犬戎,或许是上古迁徙到西陲的华夏分支,只是被煞气污染了心智。

黎明到来时,犬戎撤退了。他们带走了青铜鼎的碎片,却留下了遍地的尸体。灵脉眼的光芒虽然黯淡下去,却再也没有被煞气完全覆盖,一缕微弱的灵气如同细线,从地下探出头来,缠绕在据点的泉眼上。

秦人守住了据点,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玄伯在维持血络阵时力竭而亡,血窍卫只剩下十九人,嬴开则化作了城墙的一部分,只有左臂的狼头印记留在墙砖上,在阳光下闪烁。

石站在祭坛前,手中捧着那枚失去光泽的残血珠。他知道,秦人的战斗还未结束——灵脉眼的微光吸引了更多部落,西陲的荒原上,各个势力正朝着这缕希望,磨刀霍霍。

据点的夯土墙下,新的血迹与旧的血络交融。石望着灵脉眼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石矛。少年修士的眼中,映照着初生的朝阳,也映照着未来无尽的争端。

属于秦国的西陲传奇,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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