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翔飞回去，在火车上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最后商量出了两个办法，一个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跟小鬼子进行谈判。
另外一个则是按照何雨柱说的，安排几个人对方案进行审查。
负责谈判的人没什么，可负责方案审查的，就开始叫苦连天了。
小鬼子提供的方案很多，其中最多的，是成套的图纸。
那是全套的图纸，根据js省的汇报，有二十多万张。
罗翔飞带着审计，负责谈判，也是拖延时间。何雨柱则带着其他的人负责审查方案。
技术处的卢坤做到何雨柱的身旁：“何司长，js省的同志已经审查过方案了，为什么还要咱们审查。”
何雨柱道：“这也是为了了解项目的情况。”
“可那也太多了。咱们才几个人，就是累死，也干不完啊。
那些东西，咱们都没见过，看不懂怎么办。”
何雨柱盯着他，怀疑他在内函自己。
下了火车之后，他们就去了招待所。
因着小鬼子那边催的急，他们仅仅休息了两个小时，就投入了工作。
在谈判之前，召开了一次会议。
罗翔飞在会议上宣布了他们的决定，立刻就遭到了反对。
“我们已经审查过方案了。为什么还要浪费人力再次审查一遍。”
罗翔飞也知道，这会受到很大的阻力。他们这么干，肯定会引起江苏这边的反感。
但他也没办法，除了审查方案，找出漏洞之外，罗翔飞没别的好办法去消减经费。
下火车的时候，他跟js省这边的同志聊过了。
小鬼子的行为跟何雨柱说的差不多，不涉及资金，太多好的没话说。
小鬼子甚至提出，可以邀请他们去工厂那边考察。
可一旦涉及资金，小鬼子那边就不松口了。
在他们下来之前，这边的同志跟小鬼子谈了十几次，价格始终没有谈下来。
“这个问题，部委给你们的回复也说明了。
国家的外汇非常宝贵，需要用外汇的项目也非常多。
没有办法给你们这个项目划拨那么多的外汇。
你们这边的价格谈不来，那就只能选择替代其中一部分的设备。”
外汇这个问题，大家都清楚。这边的人，已经尽量压缩了。
问题是谈不下来。
他们提出要自建厂房，小鬼子都不同意，理由是担心设备的共振问题。
小鬼子那边说，要是因为厂房的问题，导致设备出了问题，后果自负。
那可是上亿美元的设备，谁也不敢承担责任，只能退让。
“可是小鬼子给的时间很紧张。他们那边回复，要是咱们这边不签合同，就会给别的国家生产。
一旦生产线开启，最少半年之后才能腾出来。
咱们等不及。”
“等不及也要等。同志们，咱们没有选择，必须压缩经费。不然这个项目就没有办法批复。”
现场议论纷纷，一直达不成一致的意见。
何雨柱站了出来：“咱们在这里议论也议论不出来什么结果。
我的意思是，多抽调一些人手，加班审查。争取尽快找出解决方案。”
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何雨柱也不敢保证，小鬼子的方案一定会有问题。
所以他不敢说其中有问题。
“何司长，技术的问题不是小问题。要懂行的人，才有发言权。”
何雨柱黑着脸，看着说话的庞勇。
庞勇毫无畏惧的看着何雨柱，一点都不害怕。
论级别，两人都一样，全都是副厅级。区别是一个在部委，一个在地方。
论实权，何雨柱还比他差一点。庞勇是这边的重点干部，据说很快就要升正厅了。
“庞厅长，你能保证这些方案和图纸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你这是胡搅蛮缠。”庞勇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傻子都知道，小鬼子的方案有猫腻。
小鬼子连厂房建设的材料都要从日本进口，其中没问题才怪。
只不过大家觉得自己没技术，选择用资金这个买教训。
这是大家默认了。
何雨柱的话，严重点会影响仕途，庞勇怎么敢答应。
罗翔飞皱了皱眉头：“都少说几句吧。大家都是为了国家，没必要争执。
还是那句话，国家不可能批下来那么多的外汇。
无论如何，咱们都必须压缩经费。
除了审查方案，大家还有别的办法吗？”
罗翔飞还是偏向了何雨柱一点，不过并不明显。
庞勇以为他偏向自己人，气愤的道：“我们这边已经审查过方案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审查。”
js省这边的人怕事情闹大，连忙站起来和稀泥。
争吵过后，问题还是要解决。
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重新审查方案，但积极性并不高。
罗翔飞也明白这些，把审查方案的任务，交给了何雨柱。
“柱子，人员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的审查。”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很快方案，连带着人员都被集中起来了。
何雨柱率先开口：“这次的任务，大家也都明白，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请大家吃饭。”
在火车上，卢坤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分得清轻重。
“何司长，你放心，我一定认真的审查图纸。”
何雨柱看他抱着一堆设备图纸，就要开始，连忙拦住了他。
“把设备的图纸挑出来，不用看。”
屋里所有的人，全都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设备图纸，说实话，他们就算看，也看不明白。
一个设备要用到很多的零部件，光靠他们这二十来个人，短时间根本就弄不清楚。
小鬼子虽然说，卖给他们的是最先进的设备，但何雨柱根本不信。
既然不是最先进的，小鬼子就没必要作假。
真正有问题的，是辅助的那些东西。
何雨柱解释道：“一根草绳不值钱，但它跟螃蟹绑在一起，就是螃蟹的价格。”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没听过这个梗，也理解何雨柱的意思。
他们知道，何雨柱说的是小鬼子捆绑在设备上的其他东西。
有了目标，就简单多了。大家舍弃那些复杂的图纸，去审查那些不太起眼的部分。
何雨柱装模做样的拿起一部分图纸，看了起来。
卢坤拿着一张图纸，反复看了十几分钟。
何雨柱问道：“怎么了？”
卢坤道：“我总感觉这个图纸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何雨柱拿过来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马桶。
他气愤的把图纸拍在桌子上：“你去厕所看看，就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了。”
卢坤一时不明白，还真的跑去厕所看了。
何雨柱拿起报价表。找到了映射的图号。
一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