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瑜也反驳他,孙权终归是按耐下了心中的想法,但他还是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周瑜身上,不甘的询问:“公瑾,为何如此说?难道汝认为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说实话,孙权对于这一战也挺虚的,但是,之前他毕竟率兵大败而归。
虽然说后来他安抚朝堂,制衡各方势力,使得吴国国力恢复迅速。
但现如今毕竟是乱世,乱世之中,战功才是一个皇帝最为重要的东西。
因此一听到魏国那边有变后,孙权这才急不可耐的想要发兵。
尽管现如今经过众人的劝阻,孙权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冲动了,但出于不甘,他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万一周瑜有计策呢?
对于孙权的询问,周瑜不慌不忙地绩效表说道:“陛下,魏国兵强马壮,其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绝非等闲之辈。此番虽然与新罗开战,但新罗毕竟只是区区一蛮夷,其国力、兵力与魏国相比,尤如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魏国只需派遣一部分兵力,便可轻松应对新罗的挑战,并不会牵扯其太多的精力。”
孙权微微点头,示意周瑜继续说下去。
见孙权有被自己劝住,周瑜也松了口气,于是继续开口:“陛下,若我军此时贸然发兵,魏国必然会全力应对。
敌军在本土作战,且临近中原,粮草补给也十分方便。而我军的补给则需要长途跋涉,穿越山川河流,后勤补给必然会面临诸多困难。
一旦陷入战局之中,我军很有可能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无法脱身。如此一来,我军的实力将会被白白耗费,甚至有可能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他们现如今的情况很尴尬,虽然在孙权的治理下,他们国力恢复了,但碍于扬州大多都是山地,更是直接占住了他们吴国的中心位置,因此他们一但要开战,仅靠江东和江南的粮草补给肯定不够,还需要运送交州的补给,如此一来那在补给的运输上,他们就落入了下风。
没办法,谁让人家魏国占据了中原呢?
现如今,魏国前线的后方就是大粮仓,根本不需要考虑粮草运输的问题。
而且,在周瑜的影响下,他们现在的大部分布置都在交州,因此孙权真的想要打魏国,光是这调度就需要耗费不少力气。
周瑜的一番话,尤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孙权的头上。
听了周瑜的话,孙权本就不坚定的发兵之心也开始动摇。
他想起之前与魏国的几次交战,吴国确实吃了不少苦头。魏国的军队作战勇猛,战术灵活,让吴国军队吃尽了苦头。
但一想到之前的战败,他心中的不甘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缓缓站起身来,在皇位前踱步:“公瑾所言,朕亦明白。但朕之前败于魏国之手,此乃奇耻大辱,朕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如今魏国被新罗牵制,若朕不做些什么,总觉得心中不舒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朕寝食难安。”
孙权这一次也算是豁出去了,主动将自己的伤疤揭开,没办法,他自从登基以后,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刚登基就丢失了两块富饶的疆域,换谁谁都扛不住啊。
好在周瑜深知孙权的心思,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陛下,臣理解陛下的心情。但和魏国大战,关乎吴国的生死存亡,百姓的安危祸福,不可意气用事。
陛下还需以大局为重,权衡利弊。新罗虽然无法对魏国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毕竟还是牵制了魏国一部分兵力。如今魏国忙于与新罗的战事,必然不会主动进犯我吴国。我们不妨将目光转向其他方向,查找更合适的战机。”
孙权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周瑜,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公瑾,汝所说的其他方向,是指何处?”
周瑜轻声一笑,自从上次大败后,难得出现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见手指向南方朗声道:“陛下可将目标放在南越。南越之地,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且其与九德,日南二郡之间,唯有长山这一道天险。
虽然目前尚未完全被我吴国所掌控,山中的一些部落时常与我吴国边境发生冲突。若我军能够发兵南越,开疆拓土,不仅可以扩大吴国的版图,获取丰富的资源,还能够解决边境的隐患,增强吴国的实力。而且,南越的实力相对较弱,我军出兵胜算较大,也不会象与魏国交战那样陷入巨大的风险之中。”
孙权听了周瑜的话,眼眸微微一亮。
如果不能报仇的话,那开疆拓土好象也不错。
只要能够剿灭南越,那他之前败给魏国的事情,估计也能掩盖不少!
于是孙权重新坐回皇位之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至此,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孙权的决断,生怕孙权什么都不管就要和魏国决一死战,如今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们这些老骨头也只能去撞柱子了。
过了许久,孙权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再次扫视了一遍朝堂上的朝臣:“公瑾所言,确实有道理。朕之前一心想着讨伐魏国,却未曾仔细考虑其中的风险。如今看来,贸然发兵魏国,确实太过冒险。
但南越之地,虽有可取之处,却也并非易与之辈。其地形复杂,部落众多,若我军贸然进攻,也可能会陷入困境。”
周瑜听了孙权的话,知道他心中仍有疑虑,便进一步说道:
“陛下,臣已对南越之地进行了详细的了解。当地部落虽多,但各自为政,缺乏统一的指挥和协调。我军可先派遣使者前往南越,晓以利害,分化瓦解其部落联盟。
然后再派遣精锐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必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