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更明天换(1 / 1)

(这是另一个小短篇,比较沉重,大家可以不看,内容我回头会替换)

冷风卷着街角的落叶,阮星辰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盯着远处灰蒙蒙的河面,想象自己沉下去的样子——肿胀、发白、面目全非,像一块泡烂的馒头。

不,太恶心了。

她又看向马路,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动她的衣角。

被撞死倒是干脆,可保险公司会给父母打钱吧?

她冷笑一声,踢飞一颗石子。

就在这时,一双手从后面挽住了她。

那双手冰凉、颤抖,像两条受惊的蛇缠上她的胳膊。

阮星辰回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女孩比她矮半头,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泪痕,嘴唇抿得发白。

“小星星,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真巧啊。”女孩的声音甜得发颤,像掺了糖的碎玻璃。

阮星辰愣住了。

但下一秒,女孩紧张地眨了眨眼,用气声说:“有人跟着我。”

阮星辰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见几米外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正低头点烟,火光映出他半张青白的脸。

她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像是中了一注大奖。

“哎呀真巧!”

她一把挽住女孩的胳膊,声音故意扬高,“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她笑得肩膀都在抖,心脏却狂跳起来。

多讽刺啊,在她准备结束这无意义的生命时,上天告诉她:——该死的另有其人,还亲手把这个人送到了她面前。

现在,她有新的选择了。

便利店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照得货架上的商品泛着惨白的光。

阮星辰和林溪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两杯热牛奶在面前冒着袅袅白气,奶皮渐渐凝结成一层薄膜。

门外,那个黑影还在。

他像只徘徊的秃鹫,等着她们走出去。

林溪的手指紧紧攥着杯子,牛奶表面泛起细小的波纹。

她的呼吸又急又浅,像是随时会断掉。

阮星辰突然站起身,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向货架。

她的手指掠过笔记本、圆珠笔,最后停在一排银色剪刀上。

她挑了一把最锋利的,塑料握柄上还贴着促销标签。

九块九。

她在心里冷笑——真便宜,比一瓶农药还便宜。

她伸手取下一把,塑料包装在她掌心里发出轻微的脆响。

她用力一掰,塑料壳裂开,露出里面锋利的金属部分,刚好能藏在袖子里。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她转头看见林溪也拿着一把同样的剪刀,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

"要不我们报警吧?"林溪的声音细如蚊呐,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阮星辰摇头。

报警?

她想起上次在派出所,那个警察翘着二郎腿说"证据不足"时的表情。

她捏了捏林溪的手腕,触到一片湿冷的汗。

"别怕,"她说,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稳,"我出去看看。"

她的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撞击,思绪却异常清晰:肚子太软,可能扎不透内脏;胸腔有肋骨挡着;颈动脉最好,但必须快准狠。

这些知识从哪来的?

课本、网络、小说、还是短视频?

谢天谢地,她居然记住了,还在最需要的时候想了起来。

老天保佑。

林溪死死拽住她的衣角摇头,指甲几乎要掐进她胳膊里。

阮星辰拍拍她的手背,发现自己的掌心也在渗出冷汗。

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她身体里钻出来,像毒藤般疯长。

她突然意识到:不该是她害怕,该害怕的是外面那个人。

她现在不是猎物,是握着刀的人。

她挣开林溪的手,摸出手机假装刷短视频,慢慢向门口走去。

那个男人就站在路灯下,比她矮半个头,脖子完全暴露在视野里。

动脉在皮肤下跳动,气管的轮廓清晰可见。

她背对着林溪挥了挥手,像在进行一场普通的朋友间的告别。

她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了一种幽默。看,老天为她选好了bg。

她故意把音量调大两格,让音乐成为她靠近的掩护。

三步,两步,一步。

那人身上飘来烟臭和汗酸混合的味道。

屏幕上的歌词随着节奏跳动:"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阮星辰深吸一口气,低头从他身边经过一一然后猛地转身,剪刀狠狠扎进他的脖子。

剪刀刺入的瞬间比她想象的更顺畅,像扎进一块微微发硬的黄油。

男人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去捂伤口。

她把剪刀抽了出来。

男人的脖子像是水管泄露,动脉血“滋”地一下顺着剪刀抽出的动作溅到了她的脸上。

温热的,黏在她寒凉皮肤上,有点烫。

她闻到了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气。

很熟悉,就像她每个月都会来的月经。

男人张着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声带被扎穿了吗?

阮星辰没有犹豫,第二刀直接扎在他捂伤口的手上。

这次剪刀卡在了指骨间,她用力一拧,男人跪倒在地,喉咙像个漏气的轮胎般嘶嘶作响。

血泊在他身下蔓延,阮星辰站在血洼边缘,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

要不要再补几下?

她歪着头思考,像个在解数学题的学生。

血泡从他指缝间不断涌出,在水泥地上积成暗红色的小洼。

她掂了掂手里的剪刀,金属部分已经被血染得滑腻。

就在他彻底瘫倒的刹那,阮星辰的抖音自动跳转到下一个视频——一段夸张的罐头笑声突然炸响:"哈哈哈哈!"

这声电子笑声在血腥的街道上显得如此突兀。

像是游戏通关时候的庆祝,但有点吵。

她关掉手机,寂静重新笼罩街道。

只有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还在播放着生命的最后杂音。

身后传来轻微的吸气声,林溪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她跟出来了。

阮星辰回头,看见林溪站在路灯惨白的光晕里,手里紧握着那把剪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瞳孔剧烈颤抖着,目光在阮星辰和地上抽搐的男人之间来回游移,像是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没事了。"阮星辰说。

她抬起脚,鞋底碾上男人的脸,像踩灭一个烟头。

运动鞋的防滑纹路在他皮肤上压出清晰的痕迹,混合着血和尘土。

"你可以报警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林溪像是被冻住了,足足十秒钟没有动弹。

夜风吹乱她的刘海,露出下面一双惊惶的眼睛。

终于,她如梦初醒般抖了一下:"这段路的监控监控坏了"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你快跑"

一滴血从阮星辰下巴坠落,"啪"地砸在水泥地上,在积灰中洇开一个完美的圆形。

她突然笑起来:"我想进监狱。"

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去他妈的世界!姥子不玩了!"

林溪的嘴唇开始发抖:"你你是认真的吗?"

她手里的剪刀"当啷"掉在地上,"我真的报警了?你会坐牢!会死!我不能这么干——"

"你必须这么干!"阮星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林溪疼得缩了一下,"我帮了你,你得报答我。"

她凑近林溪惨白的脸,"不然我现在就去跳河,去躺在马路中间。你不帮我,我就去死。"

林溪的眼泪突然涌出来,在脸上冲出两道亮痕。

她胡乱抹着脸,却把血迹蹭得到处都是:"那那你就说是他先动手的!"

她抓住阮星辰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就说他要强暴我,你是自卫!法官会轻判的,我我可以作证"

阮星辰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

她哭得那么难看,鼻涕都流到了嘴里,却还在拼命给她找活路。

这么善良又软弱的生物,难怪会被盯上。

"再不打,"阮星辰踢了踢地上已经不动的人形,"等会儿路人来了更麻烦。"

林溪突然扑上来抓住她的手:"那你答应我!必须说是为了保护我才动手的!"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阮星辰的皮肉里,"不然不然我就告诉警察是我教唆你的!"

她们在血腥味中交换了名字和基本信息。

林溪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滑,110按了三次才拨通。

她说话时不停地噎住,像台快散架的收音机。

警笛声由远及近,蓝红交替的光扫过便利店斑驳的墙面。

阮星辰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飞了路边栖息的乌鸦。

"去他爹的生活!"她朝空荡荡的街道竖起中指,对着夜空喊道:"有本事追到牢里来啊!"

林溪死死攥着她的手,直到警察把她们分开。

在刺眼的手电筒光里,阮星辰笑得浑身发抖——原来解脱这么简单,只要找到比死亡更有趣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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