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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燃烧的双车计(1 / 1)

我踹开加油站门的时候,右腿的筋腱像被冻硬的铁丝,疼得膝盖差点打弯。

那门轴发出的刺耳吱呀声,如同一把尖锐的锯子在耳边拉扯。

王姐正弯腰擦柜台,听见动静猛地直起身子,围裙带子在腰后打了个结——那抹藏青,和警队制服的涤纶纤维颜色分毫不差,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沉稳的色泽。

"王姐。"我扶着门框喘气,雨水顺着帽檐滴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溅起的小水花凉丝丝地溅到我的脚面上,"你围裙上的纤维。"

她的手突然抖了下,抹布"啪"地掉进水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那冰冷的感觉想必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小沈?

这么大的雨"她弯腰捡抹布,发梢垂下来遮住表情,"林医生没跟着?"

"在后面。"我往前挪了半步,右腿的知觉只剩一片钝痛,每挪动一下,就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上周三23:15,多利卡加了1200元混合油。"

王姐的指尖掐进围裙布料里。

我看见她指甲缝里渗着黑色胶质,像没擦干净的机油,那黑黝黝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炸响,她拽住我胳膊往油泵区带,雨靴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那溅起的水花扑打在腿上,带着丝丝凉意。"看地面!"

油泵站的水泥地被雨水冲得发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两道重叠的轮胎压痕像两条交缠的蛇,蜿蜒在地面上。

林疏桐蹲下去,分样筛在她手里反射着手机冷光。"32米轴距的东风货车,和28米的厢式面包车。"她指尖划过较浅的那道痕迹,"货车压痕更深,应该是载重后换了轻车——双车交替运输。"

我蹲下去时右腿发出"咔"的脆响,疼得额头沁出冷汗,那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

王姐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像拉风箱一般,我余光瞥见她攥着抹布的手在抖,指甲缝里的黑胶蹭到了布料上。

"三年前运输组就这么干。"老钱的酒气突然从身后扑过来,那刺鼻的酒气和柴油味混合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熏得我有些头晕。

他扶着加油机晃了晃,烟头掉在脚边,"左耳缺角的头头总说凌晨三点的雨最能盖车轮印。"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他腕骨硌得我掌心生疼,那疼痛感清晰而强烈。

老钱打了个酒嗝,酒气混着柴油味更浓烈了。

我捡起他脚边的烟头,灰烬里裹着细小的油珠——和陈野从死者衣物上刮下的混合油,比例一模一样。

"老钱。"我捏着烟头抬头,"你上周三也在这儿。"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酒意瞬间褪了个干净:"我我就是来买包烟"

"王姐。"我转向柜台,她正盯着老钱,喉结动了动,"那个戴护耳的男人,用现金付混合油之后,是不是换了银色面包车?"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监控坏了两小时正好是"

"油罐温度。"林疏桐突然举起温差仪,红色数字在雨幕里跳动,那闪烁的数字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地下管网的低温固化剂残留,两小时前有车经过时带起了热流。"她转头看我,眼睛亮得惊人,"运输时间差!

货车运到这里卸货,换面包车走小路——所以监控坏的两小时,是他们换车的空当!"

王姐突然捂住嘴,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那泪水和雨水交织的画面,透着无尽的悔恨。"我就想着就这一次他们说只是运海鲜"

老钱猛地甩开我的手,转身往雨里跑,却被林疏桐伸腿绊倒。

他摔在积水里,怀里掉出个金属盒子,螺旋纹挂坠在雨里闪了一下——和老徐那个一模一样。

我捡起挂坠,螺旋纹里的暗红血迹被雨水泡开,像朵绽开的花,那鲜艳的红色在雨水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右腿的疼痛突然涌上来,我扶着加油机慢慢坐下,听见林疏桐在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绷:"陈队,环海站有情况,派痕检组带紫外线灯来——"

"面包车。"我扯了扯她的裤脚,指着加油站后巷,那里停着辆银色面包车,车身上沾着泥,那泥污在雨水的冲刷下,散发着一股土腥味。"残骸可能在后车厢。"

林疏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雨刷在风挡上划出一片模糊的窗,那模糊的景象让人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她摸出兜里的紫外线灯,开关按下的瞬间,冷白光刺破雨幕,照亮了面包车后窗上几道淡蓝色痕迹——像是某种液体残留的荧光反应,那淡蓝色的光在黑暗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神秘。

"沈墨。"她回头看我,睫毛上挂着雨珠,"等陈队的人到了,我要检查这辆车。"

我盯着那片蓝光,右腿的知觉正在彻底消失,一种麻木和恐惧的感觉渐渐笼罩着我。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面包车的轮廓,却清晰了我心里的拼图:双车、混合油、螺旋纹挂坠,还有那两小时的监控空白——所有碎片终于开始咬合。

老钱在地上挣扎的声音被雨声淹没,王姐蹲在柜台后小声啜泣,那微弱的啜泣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摸了摸裤袋里的分样筛,筛网边缘硌着掌纹,像在提醒我:真相永远在拼图的下一块。

而这一块,就在那辆银色面包车里,在林疏桐的紫外线灯下,正等着被照亮。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在雨幕里划出冷白弧光,面包车后窗的淡蓝色荧光被照得发亮。

我撑着加油机勉强站起,右腿的麻木正往大腿窜,像有团冰渣子顺着血管往上爬,那冰冷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的指尖悬在车漆上半寸,声音发颤:"螺旋纹磨损痕迹和灰鸦的挂坠完全吻合。"

"灰鸦"两个字像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三年前老徐牺牲时,攥在手里的挂坠就刻着这种螺旋纹,当时法医说纹路边缘有新鲜刮擦——原来那不是挣扎时蹭的,是被什么东西磨的。

"看这个!"林疏桐突然蹲下,紫外线灯扫向车底。

雨水泥水混着机油从她发梢滴下来,在她仰起的脸上砸出细碎的水痕,那冰冷的水滴打在脸上,让她的表情显得更加严肃。"轮胎压痕里的煤渣!"她捏起一粒黑色颗粒对着手机电筒照,"碳含量78,硫23,和临州港货运区b2区地面成分完全一致。"

临州港b2区我猛地想起陈野给的案卷里,三个月前失踪的卡车司机最后通话记录显示他在b2区卸货。

当时以为是普通劫车案,现在看来

"地下管网!"我喉咙发紧,温差仪在掌心沁出冷汗,那冷汗让温差仪的外壳变得湿漉漉的。

老徐的钥匙串上有块暗褐色氧化层,我上周用电子显微镜看过,是硫化物和机油的混合物,只有长期接触地下输油管道才会形成。

"沈墨?"林疏桐抬头看我,雨水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淌,像要把她的担忧也冲散,"你想到什么了?"

我没回答,反手攥住温差仪往油罐区冲。

右腿的伤处被雨水泡得发涨,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那尖锐的疼痛让我几乎要失去平衡。

油罐表面的防锈漆在雨里泛着青灰,我举起温差仪砸向罐底

"当"的一声脆响,金属撞击声惊得王姐在柜台后倒抽冷气。

油罐底部裂开道细缝,黑褐色液体混着雨水涌出来,不是柴油,是带着腥气的机油和老钱烟头里的混合油一个味儿,那刺鼻的腥气让我皱起了眉头。

"真正的运输路线在地下管网。"我喘着气,温差仪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老徐的钥匙串氧化层是他发现了管网入口!"

话音未落,后巷突然传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

我猛地转头,雨幕里那辆银色面包车的车灯突然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那强烈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眼。

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毛线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泛青的脸——是灰鸦。

"沈墨。"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你永远拼不齐最后一块。"

枪响的瞬间,我闻到了硝烟味,那刺鼻的气味让我一阵咳嗽。

右腿突然炸开的剧痛让我踉跄着撞向油罐,金属表面的雨水混着血珠往下淌,那温热的血液顺着腿部流淌,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林疏桐尖叫着扑过来,她的白大褂下摆被雨水浸透,贴在腿上像团深色的云。

"沈墨!"她跪在我身边,手指按在我腿根的动脉上,"止血带我包里有止血带!"

灰鸦的笑声混着雨声钻进耳朵:"别急着救他,你们不是爱找痕迹吗?"他踢开车门下车,黑色皮靴踩过我刚才砸开的油罐裂缝,"看看那辆破面包车里的蓝漆"

林疏桐突然愣住。

她的手悬在我伤口上方,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刀尖挑起车底剥落的蓝漆碎屑。

紫外线灯的冷光下,那些碎屑泛着幽蓝的光:"螺旋纹磨损角度和冷库门轴刮痕完全相同。"她的瞳孔骤缩,"沈墨,蓝漆里的钨元素浓度在上升!"

钨元素?

我猛地想起上个月在废品站找到的碎刀片,检测报告里也提到高浓度钨——那是医用手术刀的材质。

"你必须立刻"林疏桐的话被警报声截断。

刺耳的蜂鸣声从地下管网方向传来,紧接着,油罐区的水泥地裂开蛛网状的缝隙。

蓝色火焰像毒蛇般窜出来,舔着油罐表面的雨水发出"滋滋"声,那炙热的火焰散发着一股焦糊味。

老钱刚才摔在地上的金属盒子被火光照亮,盒盖上的螺旋纹泛着暗红,和我裤袋里的挂坠一模一样。

林疏桐拽着我往加油站外拖,她的指甲掐进我胳膊,疼得我倒吸冷气:"地下管网漏的是烷基铝!

遇水就着!"

我咬着牙撑起身,温差仪的金属头在地上划出火星,那闪烁的火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灰鸦已经钻进面包车,车尾灯在雨幕里连成红色的线。

我摸了摸裤袋里的分样筛,筛网边缘的毛刺扎着掌心——老徐的螺旋纹挂坠氧化层,应该藏着冷库的钥匙。

"追!"我扯着林疏桐的袖子往巷口跑,右腿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在地上溅出一串暗红的花。

身后的蓝色火焰越烧越旺,照亮了面包车后窗上没被雨水冲掉的痕迹——那是道新鲜的刮擦,和老徐挂坠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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