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害刘薄寒,都再害刘薄寒。
月影寒光,聚拢一处忧心忡忡,那美人的月牙湾如同碧波水潭,轻灵,梦幻。
“姐姐…”刘薄寒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往前伸手。
“我在,睡吧,睡吧…”
玉指温润,似浅风轻抚过男人消瘦的下巴。
刘薄寒睡熟了,像刚出生的小猪猪会打呼噜。
这几天日子不太平,黎姿曼和孟鹤煜住在了刘薄寒的金屋子,日夜守护。
黎姿曼微叹气。“哥,我算是体会到你和我哥哥对我的担惊受怕了,真不好受。”
“没事,今后应该会没事的!”
孟鹤煜说的不坚定,晴子刚才给他打电话报告,郁清麦从樱花岛的地牢逃了,跑了。
冷羽的尸骨都没有带走,自己饿了好几天之后缩骨功跳海跑了。
唉…他怎么就不明白黎姿曼和晴子对他的良苦用心呢。
他一跑,渡边立马下了追杀令!!
纳米定位显示他去了阿联酋,躲在了一家葡萄庄园里,庄园的主人是孟鹤煜练拳的大师兄,大胡子胡裂。
通过监控胡裂的财政明细可以见得,他们想一起去高丽,抢东后棺木,也不知道郁清麦怎么忽悠的胡裂!
目前孟鹤煜查到,胡裂和郁清麦收集了f州狙神的余下小队,正在制造炮药,准备启程去高丽明抢棺木呢!
唉…早晚死在这上面。
孟鹤煜和刘薄寒看不见的地方,黎姿曼会偷偷看平板,盯着郁清麦的定位红点位置看很久。
气消了,她甚至想过,告诉郁清麦,东后尸骨还在东后墓穴里,那副棺材里的尸骨不是东后。
唉…日后再说吧,黎姿曼真的好生气,冷羽死了她都不解气!
快中秋了,也快到曼曼和孟鹤煜的生日了。
刘薄寒的生日也在满月八月。
要不说刘薄寒没好心眼子,他身体好了很多,整日里精神的很呢,不是骚扰黎姿曼就是欺负孟鹤煜。
夫妻俩不和他一般见识,孟鹤煜和黎姿曼一样,无脑宠溺刘薄寒,有时候刘薄寒会觉得自己过分。
不过,他可不悔改,他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孟鹤煜。
“听说你和我一样不过生日,那么提前送给你吧!”
孟鹤煜疑惑。“什么?搞得挺神秘!”
刘薄寒耸着肩膀,小阴险样。
黎姿曼处理完政事回玉蟾宫的路上,宁守在宫门口等她。
“主母,请随我去冷宫一趟!”
“哈哈,刘薄寒终于把我打入冷宫了吗?”
宁的脸阔绯红。“主母想哪去了,冷宫其实就是太平间…别吓到你…”
“太平间?难道是医学实验?”
宁把话题引走。“孟总也在,等你呢!”
“哦。”黎姿曼脚步快了点。“宁,你几岁到刘薄寒身边的!”
“十五岁。”
“你和会堂府的厉什么关系…”
“厉是我师兄,我们俩以前同属印度洋阿密特的死侍杀手,后来师兄接到任务保护小夫人和三少爷。
我被刘正委赎到主子身边。”
黎姿曼没接茬,看来刘振华人脉挺广,印度洋的阿密特都认识,呵呵…
“我可以为你赎身,还你自由!”
“不,主母,我不要走,我不要离开你和主子!”
霎时,宁紧张了起来。
“哈哈,小傻样吧。”
很快,黎姿曼就笑不出来了,没了逗趣纯情小男孩的心思。
因为。
刘薄寒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你看看啊,看看她的头颅,她的脚踝骨,多么惨烈,多么壮观,世间罕见!”
“你在干什么!”黎姿曼呵斥道,大步跨了过来,把浑身瑟瑟发抖的孟鹤煜抱在了怀里护着。
“正好你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黎姿曼不看也知道是什么,能把孟鹤煜刺激到心律失常的,除了飒塔,再无旁人。
“不就是飒塔的尸骨吗?有什么好看的!恶心死了!”黎姿曼狠狠白他,搂着孟鹤煜的胳膊紧些!
“嘿嘿…”刘薄寒没好心的笑。“孟鹤煜至于吗,这不全都拜你所赐嘛,你亲手带她滚了一遍三道所!”
“再敢胡说八道我送你进会堂府三道所!”黎姿曼尖啸一声。“滚,来人,把她挫骨扬灰,随风扬了,死无全尸!”
“是。”
遍体鳞伤的白骨皑皑被人拖走,黎姿曼不受控制的瞥看一眼,全身的骨头碎裂成碴,勉勉强强挂在白筋上算是具尸骨!
恶心死了,麻头皮,黎姿曼更憎恨意味的瞪了刘薄寒一眼。
“我冤枉啊!我可是好心!”
黎姿曼。“滚,别让我说二遍,顺着操场跑三圈,滚,去,让宁跑十圈,你们俩一起滚!”
“……哼!”刘薄寒噘着嘴,不甘不愿的提步,去操场跑步。
罚宁他不冤,飒塔的尸骨是他同厉的手里运出来的,箬横以为喂了鲨鱼,其实脚指头和手指头已经被鱼啃的差不多了!
人走了,冷宫一片寂静,只有那个男人越来越大的哭声。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不至于,不至于…”
黎姿曼抱着他哄,心疼他在飒塔那受的苦和情伤。
“呜呜…那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孟鹤煜不愿接受自己残暴嗜血的一面,接受不了。
“不是你,是飒塔自作自受,哥,你想想,飒塔绑架了箬稚安,是箬横干的,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
黎姿曼强压下心里的极度害怕,她可是亲眼所见飒塔被蟒蛇缠身,眼球吐出,孟鹤煜朝她的脸伸出两根手指!
呼,不敢想,女人温温柔柔的轻声哄着,孟鹤煜慢慢冷静下来。
“对,她是毒贩,罪有应得,她绑架了箬稚安,罪有应得,活该活该活该…”
“是啊!”黎姿曼捧着孟鹤煜抽抽搭搭的帅脸蛋,温柔安稳。“我哥最性情了,飒塔伤你入骨,她遭报应了,报应不爽,痛快呢!”
孟鹤煜漆黑一片的眸光眨动萤火。“你觉得痛快?你不怕我?不嫌弃我?”
“当然不会嫌弃你,飒塔敢绑架我,你是替我出气,我都知道的,你最心软了。”
黎姿曼与他额头相抵,莺啼绵柔。“你想教训飒塔什么时候都能教训她,即使她拿婴胎刺激你你都没有打她,即使她绑架你,绑架库泽和安安,你都没有打她…
唯独她把我绑到船上,你才打她的,我都知道,都知道的…”
孟鹤煜憋着嘴哭,曼曼懂他,曼曼疼他,曼曼明白他…
“是…她最该死的地方是伤害到了你,呜呜…呜呜…”
可能飒塔直到临死前都不知道她最该死的点在哪,不是伤害孟鹤煜,也不是私自打掉孟鹤煜的孩子,更不是敢绑架箬稚安!
而是试图侮辱伤害黎姿曼。
飒塔不知道,孟元早就有处置她的想法,毒贩,人人得以诛之!是孟鹤煜念情谊,保她。
保她到有机会绑架黎姿曼。
要如今的孟家少奶黎姿曼,重头回想飒塔对她的侮辱,死无葬身之地,被挫骨扬灰的下场才配得上飒塔,才配得上毒贩子!
她要是早知道飒塔还敢拿婴胎刺激孟鹤煜,她早就一枪制服住她,亲手打死她,才出气呢!
呼,孟鹤煜哄好了,没什么可哭哭啼啼的,他也觉得飒塔死无全尸的下场罪有应得,心里解气,舒心。
情绪上来的快,下去的也快!
“哥,就当刘薄寒想为你出气,才把飒塔尸首拉出来的,我会帮你教训他,相信我。”
飒塔在孟鹤煜的心里可没有刘薄寒分量足。
“算了吧,我没事了,不和他一般计较!我是担心你会不要我了!”
“那不可能。”黎姿曼说的坚定,和他十指同心扣。“我死都不会离开你…唔…”
孟鹤煜用炽热的吻堵上花蜜一样的软唇瓣,打横抱着美人回玉蟾宫。
有飒塔前提对比,曼曼最值得他爱,最值得他宠…
刘薄寒绕着五千米的大操场跑了整整三圈,累到脚踝都肿了,骂骂咧咧的回金屋子。
宁跟在他身后小声嘟囔。“又罚我,又罚我,我真冤枉…”
“闭嘴,来人,去看看曼曼在干嘛!”
不一会,保姆小声回报。“好像是在同房…”
“啊?”气的刘薄寒抓耳挠腮的难受。“色魔狂…啊…没吓萎了孟鹤煜,我不甘心,我不开心!”
打砸一通之后,刘薄寒累的呼呼大睡。
他太累了,睡得又死,没发觉有美人冰凉的小手脱下他的睡衣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