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还“贼夫人”上了。】
【因为大反派是“乱臣贼子”,所以我妹宝就成“贼夫人”了呗。】
【谁懂裴老师刚才那个往后坐,原来一看见老婆就要和老婆贴贴。】
【你们没发现,每次我妹宝都没椅子坐。】
【因为都坐在大反派身上了啊。】
姜卿宁坐在裴寂怀中,被他语言调戏也就罢了,还要被金字调侃。
她抬手捂住了裴寂的嘴。
“你别这么说……”
姜卿宁声音软软的,似乎带着几分求饶,却叫人更想欺负。
“嗯?”
裴寂眉梢微微挑起。
姜卿宁望着他的目光里含着浅浅的羞恼,有些较真道:“你说得太坦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乱臣贼子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呢。再说了,‘贼夫人’……也不大好听啊……”
“好好好,不这么说你。”
裴寂心道这人果然娇气,将姜卿宁捂着自己嘴的手捏在掌中把玩。
“那我换个说法,左相夫人深夜寻来,可在本相的书房外听见什么秘密?”
姜卿宁小嘴一瘪,可怜巴巴道:“没有……”
这是真的,她在书房外听得都不真切,还想着躲会看看金字,谁料就被裴寂叫进屋里了。
裴寂一笑,忍不住抬手刮了一下姜卿宁的鼻尖。
“给你机会偷听秘密,怎么不中用啊。”
【哈哈哈,笑死,我就说大反派是故意让人在外头听秘密的。】
【可是我妹宝一句都没有听清,他还怪失望的怎么回事。】
【谁家大反派是这样式儿的啊!】
谁不中用了!
这话可把姜卿宁给惹急了。
她拍开裴寂的手,气鼓鼓道:“我又不是来偷听秘密的!”
他本以为姜卿宁会红着脸辩解或躲进他怀里害羞,没想到姜卿宁却是一哼,狠狠的戳了两下他的心窝子。
“不行吗?”姜卿宁带着几分委屈的控诉,瞪眼道,“谁让这几日总是不见你这贼人,不是说好的我俩一条船吗?”
【啊,宝宝,你真是太娇了!】
【能不能不要再让大反派爽了!】
裴寂被她这般不加掩饰的抱怨撞得心头一软。
他勾起唇角,“不知夫人说的是那条船?”
【床上的床!】
【做!】
【不是,前面的姐妹那么直接吗!】
逐渐变黄的金字让姜卿宁简直没眼看。
且眼前这人也越发没个正形!
方才在暗卫面前还那般威严正经,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只剩这般混蛋的模样。
可偏这样的裴寂,既能与帝王博弈、运筹帷幄,又能放下身段,哄她逗她,让她既心慌,又忍不住想靠得更近。
尤其是她刚推开书房的门时,看见在一众暗卫中的裴寂,心口猛然一动。
只要在他身边,即便是乱臣贼子的身份,她都能认。
她对裴寂,早已是无可救药的偏爱。
姜卿宁抬起头,杏眸亮亮的看去。
裴寂垂眸。
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卿宁心中一热,双手猛地拽住他的衣领,竟送上了自己的唇,带着一股孤注一掷的认真。
【真夫妻就是好磕!】
裴寂眸中划过一丝惊讶,故意微微后仰。
被勾起了兴致的姜卿宁莽撞得很,哪容得他闪躲,当即挺身往前一凑,霸道得紧!
裴寂低笑一声,眼底盛满了得逞的笑意,这才不再逗她,掌心扣住姜卿宁的后脑勺,瞬间反客为主。
【啊啊啊,裴老师这个坏啊!】
【这俩小情侣真是一个比一个吃得好!】
唇齿相依,裴寂隐约觉察到今晚的姜卿宁像是在和自己争执着什么,主动的表现青涩又大胆。
姜卿宁从一开始攥着裴寂的衣襟如今改为环住裴寂的脖子,连呼吸都要染上彼此的气息。
裴寂吻着吻着,掌心忽然托住姜卿宁的臀瓣,稍一用力,就将人稳稳托坐在案上。
冰凉的桌面激得姜卿宁轻颤。
她这才和裴寂的纠缠分开,只是身子还依偎在裴寂怀中,口吐兰香,气息紊乱。
裴寂抵着她的额头,不肯放过人,反而一下又一下的亲在姜卿宁的脸蛋上。
他沉声道:“夫人今晚甚是动情……”
姜卿宁耳根微微一热,想到这次还是自己主动开的头,羞得就想推开他。
不料手腕却被裴寂牢牢攥住。
“卿卿今晚想我了,所以才来找我,对不对?”
裴寂低头,一边凑在姜卿宁的手腕一路细细吻上,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姜卿宁,让那落在腕上的吻逐渐变了意味。
更像是带着耐心与贪婪,一步步的啃噬主动落入陷阱里的猎物。
姜卿宁睫毛轻轻一颤。
她不肯应话,扭头瞥向了别处,眼底泛起的水光,像是被裴寂欺负狠了似的。
“不回答问题的可不是乖小孩。”
裴寂低笑一声,又带着故意的逼问:“卿卿是今晚见了我在处理公务的一面,所以才这般激动的,对不对?”
【我靠,大反派你侦察兵啊!】
【我说为什么妹宝今晚忽然主动了,原来是被老公帅到了啊!】
【这就是危险又迷人的大反派啊!】
姜卿宁脸颊瞬间红透,她那点藏着的心思怎么就被裴寂看出来了呢。
“撒谎的孩子也不是乖小孩。”
裴寂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却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温柔。
这哪里是夫君,明明又用上了裴夫子的口吻。
姜卿宁被他逼得没法,只好转回目光看向裴寂。
那双杏眸里,含着怯意,却又染着几分羞赧的水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
【啊啊啊啊,大反派你又在魅惑我妹宝!】
【不要又勾引我妹宝啊。】
【我真受不了用这种语气来哄人,我真是会被哄成胎盘的!】
【要是do的时候,这种甜言蜜语里夹杂着几句严厉的训诫,那将更美味了!】
【老吃家了!】
【前面的姐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吃过这么好的!】
姜卿宁对金字的内容一知半解,但如今面对裴寂的问话,她羞于对夫君的坦诚,更怕在夫子面前撒谎。
她仰起小脸,委屈巴巴的想用鼻尖去蹭裴寂的下颚。
可裴寂太高了,她坐在案上也只能够着裴寂的喉结。
“砚之,要亲。”
聪明的姜卿宁选择了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