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周衍的【见闻色霸气】感知中，这一拳的轨迹、速度、乃至光头哥发力时牵动的每一块肌肉，都慢得如同电影慢放。
在所有人眼中，欧布的拳头即将砸中赛罗老大的脸。
但就在此时，周衍只是微微一侧头，拳风擦着他的头发丝掠过。
光头哥一击落空，势头不止，整个人向前跟跄。
周衍没有动用橡胶果实的能力，也没有使用咒力。
他只是抬起右脚，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看似缓慢实则精准至极的速度，轻轻点在了光头哥前冲的膝盖侧面。
“咔！”
一声轻微的脆响。
“嗷——！”
光头哥那两百多斤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三米之外，抱着膝盖疯狂打滚。
全场鸦雀无声。
如果说昨晚的杀戮是诡异与恐惧，那么现在的这一幕，就是纯粹的、碾压性的技术与力量。
他们甚至没看清老大是怎么出脚的。
“还有谁不服？”周衍的目光扫过禁若寒蝉的众人。
这一次，所有人，包括那些最刺头的家伙，都齐刷刷地低下了头。
“很好。”周衍点点头，“看来你们对‘弱小’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记住，从今天起，你们要学的第一课，就是服从。第二课，才是力量。”
效果：消耗微量精神力，可探查忠诚度低于60的目标的“忠诚度”与“潜力”评级。
周衍不动声色地开启了【秩序之瞳】。
他扫视全场。
……
绝大多数人的潜力都是d-到d之间，简直惨不忍睹。
“一群废物。”周衍在心里下了定论，“但废物，也有废物的用法。”
“赛文！”
“在！赛罗老大你有什么吩咐？”
“按照我给你的训练表，带他们热身！五公里越野！不，就在这个仓库里绕圈跑！跑不完五公里的，没有晚饭，还要负责打扫厕所！”周衍扔过去一张纸，那是他早上随手写的魔鬼训练计划。
“是！老大！”赛文接过计划表，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仓库里哀嚎遍野、鸡飞狗跳的“训练”开始时，两个负责情报的瘦小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
“老大！老大！赛罗老大！！”一个代号为雷欧的混混冲到周衍面前，激动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慌什么。”周衍皱了皱眉。
“大……大情报！”雷欧喘着粗气，“铁拳帮！就在今晚！他们有一批‘新货’要从七号b区码头进港！我们的人……我表哥的表弟在那里当搬运工，他说这次防守很松懈！只有不到二十个人在守！”
周衍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新货？什么货？”
“不知道！但听说不是违禁品，是……‘古董’！”
“古董？”弗兰克也凑了过来，不解道，“那玩意儿值钱吗？咱们也卖不出去啊……”
“闭嘴。”周衍打断了他。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
铁拳帮、码头、古董、防守松懈……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他想到了很多事。
手合会！
还有关于龙骨的事件！
不管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需要钱，需要武器，也需要一场“实战”来检验这支“奥特曼军团”的成色，更需要一块垫脚石来打响“赛罗”的名号。
没有比铁拳帮更合适的垫脚石了。
“赛文。”
“在！”
“从这群废物里，挑二十个跑得最快、最能抗揍的。”周衍的语气冰冷而亢奋。
“欧布，你也算一个，如果你的膝盖还能动的话。”
就在这时候，光头哥，也就是欧布奥特曼正被两人扶着，闻言一个激灵：“赛罗老大！能动！绝对能动！”
“很好。”周衍转身，走向小屋。
“其他人，继续训练！”
“弗兰克，让那二十个人，拿上我们所有的‘武器’，十分钟后，门口集合。”
弗兰克一愣：“老大，我们……我们去哪？”
周衍推开小屋门的动作顿了顿，他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去抢劫。”
“不……是去维护光之秩序。”
“奥特曼军团的第一次出击。目标——铁拳帮的七号b区码头。”
很快，夜幕降临，不知道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他们总感觉今天的地狱厨房的码头区比平日里更加阴冷。
咸腥的海风卷着远处的雾气，吹拂在仓库外的巷道里。
二十名“奥特曼军团”的光之战士瑟缩地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
只因他们手中所谓的“武器”，不过是棒球棍、生锈的砍刀和几根撬棍。
恐惧在人群中逐渐蔓延，因为他们要去抢的，是铁拳帮！
这可是地狱厨房真正的硬骨头！
“老…老大，二十个人……是不是太少了？”一个代号为杰克奥特曼的混混牙齿打颤小声问向他的曾经的老大，弗兰克。
“闭嘴！”赛文（弗兰克）色厉内荏地呵斥，“我们出来混，讲究一个‘勇’字！怕死就别跟来！老大说行就行！”
欧布奥特曼（巴尼）靠墙站着，脸色发白，不知是之前膝盖的伤痛没好清还是纯粹的恐惧。
听到弗兰克的话，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铁拳帮可是这个地区的庞然大物，上来就得罪这个实力实力如此强大的对手，这赛罗老大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周衍（赛罗）则从仓库的阴影中走出。
他依旧穿着那身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双手插兜，仿佛不是去火并，而是去夜跑。
他开启了【秩序之瞳】，扫过眼前的“精锐”。
剩下的人，忠诚度都在40上下浮动，清一色的“恐惧”和“贪婪”。
“很好。”周衍的声音很平静，“你们的恐惧，我闻到了。但记住，恐惧有两种。”
他走到那个抖得最厉害的杰克奥特曼面前，“啪”就是一个耳光。
“抖什么？”
杰克奥特曼“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捂着脸：“我我怕死！”
“很好。”周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但记住，恐惧有两种。一种，是怕死。一种，是怕我。”
周衍蹲下身，拍了拍那个混混的脸：“我希望你们是后者。因为怕死，你们会尤豫，会逃跑。而怕我……”
他猛地一挥手，又是几叠美钞从他手中凭空出现，砸在那混混的怀里。
“……你们就会发现，跟着我，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哗啦啦——”
他再次从物品栏中抓出大把的美钞，像分发糖果一样扔给面前的二十个人。
“这是定金。”
周衍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海风。“我这个人做事，一向赏罚分明。”
“今晚，活下来的人，拿双倍。立了功的人，拿十倍。”
“而敢逃跑的人……”周衍站起身，环视众人，“我们奥特曼军团，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谁敢临阵脱逃，背叛兄弟……”
他的声音变冷：
“我保证，我会亲手送他上路，让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金钱的刺激和死亡的威胁，瞬间压倒了对铁拳帮的恐惧。
这群亡命徒的眼中，贪婪战胜了一切。
“出发。”周衍没有多馀的废话，转身没入黑暗。
“跟上！跟上！”赛文（弗兰克）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今晚要么吃肉，要么扑街！都他妈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他第一个带头，带着这群被打了鸡血的光之战士，跟上了赛罗老大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