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整个纽约，乃至整个美国，彻底沸腾了。
《号角日报》甚至没等到早间排版，直接加印了特刊。
头版头条是一张巨大的加了马赛克的照片，那是金并s路易十六的尸体，以及站在尸体旁、举着枪的超级英雄，惩罚者。
标题：【暴君陨落！惩罚者处决地下帝王，金并！】
副标题：【纽约地下秩序崩塌！谁是下一个帝王？】
电视上、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官方发言人脸色铁青地谴责超级英雄惩罚者这种无政府主义的暴行。
神盾局对此事保持缄默。
但内部已经将逃掉的假面骑士威胁等级提到了最高。
网络上虽然也有小道消息称假面骑士也在场。
但在弗兰克的主动揽责和媒体的刻意喧染下。
假面骑士被描述成了一个从犯或者协作者。
金并的死，就象是在一池满是食人鱼的水里扔下了一块带血的肉。
原本被金并压制的各路牛鬼蛇神，在一夜之间全部冒了出来。
俄罗斯黑帮、爱尔兰帮、墨西哥黑手党等帮派开始了疯狂的地盘争夺战。
纽约的犯罪率在金并死后的24小时内飙升了300。
……
史塔克大厦，地下实验室。
周衍坐在工作台前，看着新闻画面中被神盾局押送上囚车的弗兰克。
弗兰克没有反抗，只是对着镜头，露出那个令人胆寒的冷笑。
“我欠你一条命。”
周衍低声喃喃，手中握着那枚弗兰克之前给他的u盘。
“贾维斯。”
“先生？”
“帮我查一下，弗兰克会被关到哪里。”
“根据神盾局的加密通信，卡斯特先生将被送往‘筏’海底监狱。那是专门关押超能力罪犯的地方。”
“‘筏’么”
周衍眯起了眼睛。
那个地方可不好进，更不好出。
但只要弗兰克还活着，就有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系统面板。
昨晚的收获，不仅仅是金并的人头，还有系统奖励。”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任务：斩首行动！】
【评价：s（颠复者）】
【获得巨额奖励：】
秩序点数：10，000点！
特殊称号：【罪恶克星】（对罪恶值极高的目标，伤害加成20）。
“钱？”
周衍看着那个账户秘钥，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在这个漫威世界，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
而他之前就有了斯塔克的技术，有了从其他剧情世界获得的能力。
现在他有了最重要的激活资金。
“赛文。”
周衍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那头的声音压低而谨慎：
“老大？”
赛文的声音压得很低，背景里还能隐约听到弟兄们压抑的兴奋与躁动。
“听着。”周衍靠在工作台边，指尖轻轻敲着那枚瑞士银行秘钥，“金并死了，纽约的地下世界现在是空的。空得象一张白纸，现在谁先落笔，谁就是新规则。”
赛文沉默了两秒，象是在消化这句话，然后才问：“老大你想怎么落笔？”
周衍抬眼看向屏幕。
新闻里，地狱厨房的街头已经开始冒烟。
帮派枪战、纵火抢仓、黑市交易暴涨等现象就是此刻这片局域的现状。
所有人都想在金并的遗体上吃饱喝足，更近一步！
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
“赛文，你要记住，我们不再是黑帮。”周衍说得很平静，却象一把刀切开了过去。
“从今天起，我们要走到阳光下，披上合法的皮！但我们手里握的，还是能把敌人按进泥里的拳头。”
听到周衍的话，赛文呼吸明显一顿。
“合法的皮？你是说建公司？”
“恩。”
周衍走到一排全息投影前，手一挥，显示出几个项目名字和资金流向。
“第一步：收拢金并遗产。“
“他留下的军火线、洗钱链、情报网、关系人全是现成的骨架。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些骨架换成我们的皮肉。”
“第二步：我们要有一个能上台面的招牌。”
周衍嘴角一扯。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怪兽清算公司。”
“我们的表面业务是私人安保、特殊事件处理、城市危机响应、资产护卫。”
“但我们的里子业务却是清洗金并馀党、压制手合会残渣、统一地下火力、创建新的‘秩序链’。”
电话那端安静得只剩呼吸。
赛文的脑子一向快，他已经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老大，这样搞的话，我们会变成新的金并吗？”他声音有些复杂。
周衍抬手按灭屏幕一角的新闻弹窗。
“金并靠恐惧和勒索维持秩序。”
“而我们靠清算。”
“他养怪物。”
“我们杀怪物。”
赛文深吸一口气，象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明白。你要我做什么？”
“开疆拓土。”
周衍的回答没有一点花哨，却比任何口号都狠。
“趁金并的尸体还没凉，现在所有势力都在乱咬。”
“我们要象海潮一样压过去，不用讲仁慈，只讲效率。”
他抬手在投影上点了三下，三块局域亮起红光。
地狱厨房—布鲁克林走廊
“这里是我们本来就有根的地盘。让泰罗带人，吞掉金并之前的仓库和走私码头，先把武器线攥牢。”
皇后区—郊区高速货运线
“这是金并的现金命脉之一。让欧布带人接手运输公司和外包保安，打上新logo，合法化。”
曼哈顿下城—情报与金融节点
“你亲自去。”
周衍对赛文说，“把金并残馀的会计、律师、掮客全部收编。愿意合作的，给工资；不愿意的，让他们消失得象没出生过。”
赛文咬了咬牙，低声道：“好。我今晚就动手。”
“别急着动刀。”周衍补了一句，“先动钱。”
他把瑞士账户的投影发到了赛文的终端。
“这笔钱不是用来挥霍的，是用来买时间和合法性的。”
“你去找三类人：
快破产的安保公司老板；
想要‘靠山’的街区议员；
被金并逼得喘不过气的中小帮派头目。
前两者收买下来，第三者收编或打碎。
我们要一边扩张，一边洗白。
我们让所有人看到的，是我们‘帮市民清理怪物’，而不是新黑帮上位。”
赛文笑了，带着点少年式的狠：
“懂了。我们不当老鼠，我们当灭鼠公司。”
“对。”
周衍低声，“而且，做得漂亮一点。”
“纽约乱得越久，神盾局就越会想找人维持秩序。”
“等他们发现真正能让街头安静下来的，是一支合法的、能打的、还不怕脏的力量，那他们就只能接受我们存在。”
赛文的语气彻底稳了：
“老大，你等着吧！我会让纽约看到‘怪兽清算公司’的第一张名片。”
“去吧。”周衍轻轻吐出两个字。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