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校长是这方面的祖宗。”
“那我们就专心搞隐身技术吧。”
“只要把这个搞定，咱们的万吨大驱，就是全球最狠的那艘船。”
这几年，蓝星的探测手段越来越变态。
雷达能照穿云层，红外锁定能追着屁股咬，导弹自己会找死角。
以前靠吨位硬刚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你再大，看不见也白搭。
于是隐身，成了生死线。
早在几十年前，自由国就搞出了第一代隐形飞机f-117——名义上是轰炸机，实则是隐形作战的鼻祖。
后来，他们又砸出全球第一款五代战机。
隐身、超音速巡航、超强机动、全向数据链……一套组合拳打得全世界抬不起头。
可现在，轮到我们了。
“咱这艘万吨大驱，绝对能成蓝星空域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幽灵船！”
“别的国家那点破玩意儿，咱们一个照面就能让它们连雷达波都捞不着。”
自由国最近又琢磨着搞隐形驱逐舰，听说进展还不赖。
可他们想要造出顶尖的海上巨兽？
那隐形这块儿，不解决等于裸奔。
武鹏涛一拍大腿：“哎，这事儿不难啊！”
“咱可是全球第二个搞出五代隐身战机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更别说咱们校长那套第三代隐身蒙皮——自由国那套老古董，连咱的鞋跟都比不上！”
“直接拿来贴满这艘大驱，隐身问题不就迎刃而解？”
话一出口，汪兴菊摇头笑得无奈：“别想美事了。”
“这主意我早扒拉过八百遍了。”
“飞机能飞，小是小，壳子薄，蒙皮能扛得住；可这是两万吨的海上铁山，全身包上战机那玩意儿？”
“你算过造价没？
够买十个航母了！”
洛溪瑶跟着点头：“兴菊说得对。”
“船本身就已经是吞金兽了，再往上砸这层‘金箔’，性能涨了三成，预算翻十倍，这买卖血亏。”
“还有海水，腐蚀性比酸液还狠，蒙皮撑得住几天？
半年就得全换。”
武鹏涛一脸被泼冷水的委屈，扭头就找柯东博：“东博，你倒是说话啊！
这招不行，你有别的招吗？”
可柯东博坐在那儿，像根被风吹僵的木头，眼都直了，愣是没反应。
“喂！
你中邪了？”
武鹏涛凑过去晃他，“自从见了你妹，你整个人都蔫成咸菜了？”
“你不会真怕输给她那帮小年轻吧？
你可是我们队里的大脑！”
洛溪瑶和汪兴菊也盯着他，一脸问号。
——确实不对劲。
自打柯紫沐踏进实验室，柯东博就没了魂儿。
半晌，他像是从水底浮上来一样，喘了口气，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你们……都低估她了。”
“尤其是我妹。”
“我不知道她这俩月到底啃了多少图纸、演算了多少数据。”
“但我敢说，现在她的军工能力，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了。”
“这次，我们……可能赢不了。”
说完，他自个儿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股子以前在实验室里横着走的锐气，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像漏了气的充气玩具，瘫在那儿，连腰都挺不直了。
“啥？
你妹和你水平差不多？
！”
“你不是喝高了吧？
！”
洛溪瑶一拍桌子，“你俩是亲兄妹，你这夸人也夸得太离谱了！”
“她才来俩月！
你从大学啃到博士，她连军校门都没踏过一年！”
武鹏涛直接跳脚：“你要是输了，我得裸奔一圈造船厂！
你当我是马戏团的猴子？
！”
“你妹长得是挺勾人，身材是挺火辣，脑瓜子看着也灵光——可军工？
那是靠天赋吗？
那是靠命拼出来的！”
柯东博没反驳，只是苦笑，从兜里掏出一叠旧照片，一张张摊开在桌上。
全是小时候的。
五岁，她画电路图比他背得还熟。
七岁，他被老师骂笨，她在旁边默默替他改完作业。
十二岁，全国少年军工竞赛，他拿了铜牌，她拿了冠军，还顺手把他的设计稿改成满分答卷。
十六岁，他第一次在国家级项目里露脸，她已经以实习生身份，独立优化了导弹弹道算法。
他念着，声音越说越哑。
“她从没赢过我一次……可每次，都是我赢了自己。”
屋子里突然死寂。
洛溪瑶和汪兴菊倒抽一口气，后背发凉。
换她们？
从小被妹妹碾压着长大？
早该去精神科挂号了。
“完了……”武鹏涛一屁股墩儿坐地上，捂脸哀嚎，“我英俊的肉体，要被全校围观了啊——呜呜呜溪瑶，我真的不想脱裤子！”
“现在知道怕了？”
洛溪瑶叉腰冷笑，“你不是天天喊‘老子胸肌能砸核桃’吗？
正好！
让那群新生开开眼，什么叫‘行走的健身杂志’！”
之前谁把新生当空气？
他们是王牌团队——五代机有他们血，电磁炮有他们汗，国内军工大项，哪次没他们的名字？
可现在，一想到柯紫沐……他们忽然觉得，那张沉默的少女面孔，比任何隐形涂层都可怕。
柯东博输了？
那不只是输一场研发。
是二十年的骄傲，轰然崩塌。
他可能一辈子，都翻不过那座名叫“柯紫沐”的山。
武鹏涛瞅着这三张绝望的脸，突然嗤笑一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
“呵。”
“都他妈瘫这儿装尸体呢？”
他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电磁助推火箭炮原型图”——那上面有他凌晨三点画的三处修正线。
“当初老子是年级倒数第一，连电路图都认不全，柯东博呢？
他是年级第一，天才中的天才。”
“可现在呢？
我站在你们中间，你们几个，谁还敢说我不配？”
他咧嘴，眼底发狠：“你妹天赋牛？
那又咋样？”
“她没坐过我们坐过的冷板凳。”
“她没熬夜熬到吐过血。”
“她没被骂过‘垃圾’还硬撑着改了三百次参数！”
“你们怕她？
老子从不信天赋这玩意儿——我只信，敢拼的人，能咬碎铁板！”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所有图纸都跳了跳：“这场仗，不靠天赋，靠血！
靠命！
靠老子这身不要命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