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亚诺心里骂了那帮专家八百遍祖宗，恨不得把他们的设计图全烧了当柴火。
活该！
自个儿吹牛吹上天，现在被人反手套麻袋，脸都别想要了。
“那个……靳允先生，”卢西亚诺干笑两声，脸皮绷得跟晒干的牛皮一样，“之前那话，真就是瞎说的，顺嘴一提，没当真，真没当真！
您别往心里去。”
他一边说，一边瞄着靳允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脸，心里直发毛——这哪是笑？
这分明是蹲在门口，等着收过路费的土匪头子。
“不，卢西亚诺先生，”靳允笑得更欢了，“你们说的，可太准了。”
“我们这台四代坦克的成本，确实……超了千万美元。”
“而且，超得挺狠。”
卢西亚诺后背一紧，寒毛瞬间炸起来，喉结一动，下意识问：“那……到底多少？”
靳允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晃了晃：“两千万，美元。”
“！
！
！”
“两千万？
！
一辆坦克？
！
美元？
！”
“你们龙国不是专出便宜大碗的吗？
！
坦克能卖这个价？
！”
白熊国那群军事代表差点集体原地蹦起来。
有人直接捏碎了手里的咖啡杯，热咖啡洒了一裤腿都顾不上擦。
他们早猜到靳允会狮子开大口，可再怎么想，也没敢想这口能开到鲸鱼级。
整个蓝星，就他家有四代坦克，没人能对标，没人能查证。
你说啥价，人家都得接着。
可两千万？
！
这哪是报价？
这是拿金砖当砖头砌墙啊！
连罗老他们龙国自家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军的老大缪维安更是瞪得眼珠子快掉地上——你造威龙五代机那会儿，整架成本也就一亿两千万美金左右！
一架飞机，抵得上六辆坦克？
！
你这是把坦克当歼-35在整？
他忍不住在心里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搞坦克的？
！
还是说，你拿的军费是偷了nasa的？
唯一淡定的，就罗老和缪远山。
俩人没惊讶，也没拦，反而互相瞥了一眼，心照不宣——这小子，从来就没打算讲道理。
“靳允同志，”卢西亚诺脸都绿了，“你这真不是开玩笑吧？
一辆坦克两千万？
我们三辆t-90加起来都没这价！
你这是把坦克里镶了金条吗？
！”
以前还当他是朋友，现在才明白——这人从头到尾就在等这一刻，等着拿他们的“神预测”当刀，捅他们心窝子。
可靳允还是笑。
不急，不恼，像卖菜大妈在跟你讲白菜价：“卢西亚诺先生，这真不贵。”
“我们龙国嘛，工业底子薄，技术也一般，能搞出这玩意儿，全靠全体工人加班加点，吃泡面熬出来的。”
“两千万，已经是掐着脖子省钱，连焊枪都省了三次油了。”
满屋子安静了三秒。
罗老嘴角抽了抽。
缪远山默默摸了摸口袋里的降压药。
你管这叫“工业基础薄弱”？
去年你们才把五轴数控机床玩得比德国人还溜，前脚刚建起全球第一条脉动式坦克总装线，后脚就开始装孙子了？
现在说“技术落后”？
你骗鬼呢？
鬼都嫌你演技太浮夸！
你这不是割韭菜，你是把韭菜地都犁了，再撒把盐，等着明年收成时，卖断别人家的粮仓。
靳允却还一脸诚恳，仿佛他真信了自己编的这套话。
众人看着他，像看一个把“我骗你”三个字，刻在脑门上的狠人。
没人再说什么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你穷，你弱，你技术不行？
那行，你说啥价，就啥价。
我们买，不就是了。
他就是明摆着要白熊国把当年从龙国手里骗走的钱，一口一口全吐出来，咋了？
“这……行吧。”
“两千万就两千万！”
“我们先买五辆四代坦克。”
卢西亚诺牙都快咬碎了。
他心里清楚，这几年他们白熊国卖军火给龙国，哪回不是睁眼说瞎话？
抬价、坑人、耍花样，一样没落下。
现在人家翻脸不认账，硬着头皮要回本金，他真没脸喊冤。
可没辙啊——人家手里攥着唯一的四代坦克，你再不服，也得低头。
一亿美金买五辆？
简直是抢钱！
可转念一想，他们白熊国为了搞四代坦克，前前后后砸了十几亿，结果呢？
连个能跑的样车都造不出来。
跟科研烧掉的钱比，这一亿算啥？
就当交学费了。
只要能拿到这几辆真家伙，拆了、研究透了，白熊国的专家团队一定能反向突破。
到时候，他们就是第二个掌握四代坦克的国家。
蓝星军火榜上，虽然自由国压着一头，可他们白熊国好歹还能当老二。
靠这技术翻身，卖几万辆出去，别说回本，赚它三倍都轻轻松松！
更爽的是——到时候，龙国自己的坦克都没得卖了，全得自己留着用。
看你还怎么装大款？
白熊国那些军官，一个个心里都跟他一样盘算着。
他们从小到大都觉得龙国是小弟，哪怕现在人家东风快递能打遍全球，五代机都飞上天了，他们还是甩不掉那股“我们是前辈”的优越感。
“不过是走运一时，真论底蕴，还嫩着呢！”
这是每个人心里的潜台词。
靳允看得明明白白。
这些家伙，还以为龙国是十年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角色。
非得等到哪天白熊国的石油卖不动了，养老金发不出，老百姓吃不上肉，龙国的高铁都修到他们边境了——他们才会真明白，谁才是大哥。
“卢西亚诺先生，你好像听岔了。”
靳允慢悠悠一笑，“两千万美元？
那是成本价，你以为我真能那么便宜卖？”
“这坦克，我们龙国才刚摸透，连自己军队还没配齐呢。”
“要不是念着老交情，这种东西，压根儿不会拿出来。”
“所以，两千万？
想都别想。”
“再说，我们底子薄，产能跟不上，不量产压根儿不赚钱。
五辆？
你让我亏死？”
卢西亚诺一听，脸直接黑了。
“区区五辆？”
他差点跳起来，“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多贵？
五辆就要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