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
这不是刚才台上表演翻跟头、扛火箭筒那个学长吗?”
“卧槽!
这玩意儿是坦克啊!
不是玩具车!
他一个技校生开的?
!”
“飞翔技校是开特种兵培训班的吧?
坦克都当公交车开?”
人群炸开了锅,眼睛全黏在那男生身上。
可还没等他们消化完,坦克里又钻出一个脑袋——这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靳允?
!”
“咱自家的家底硬气了,外人才不敢来踩一脚,才不敢抢咱们拼死拼活攒下的好日子!”
“你们这些未来的国之脊梁,就是龙国最牢的那根顶梁柱!”
“少年有劲,国家才有气!”
“将来你们在国防上流的每一滴汗,都是给龙国城墙上添的一块砖!”
“我信,只要大伙儿一条心,这颗蓝星上,再没人敢对我们吆五喝六!”
“几十年前那场血泪,这辈子绝不能再重来一次!”
“我希望你们,能亲手为龙国锻造出最锋利的剑,把咱们的家,抬到世界最高的那个山尖上去!”
靳允的声音像锤子一样砸在整个飞翔技校的操场上,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看台上,一排排新生的眼睛全亮了,跟装了灯泡似的,火辣辣地盯着台上那个瘦削却挺拔的身影。
前排那个平时靠在椅子上掏耳朵的陈锋,不知啥时候坐直了,嘴角那抹懒散的笑早就蔫了,眼神死死钉在靳允身上,一动不动。
旁边那个圆脸嫩得能掐出水的柯紫沐,也收起了平时蹦蹦跳跳的模样,盯着靳允,眼底那点小迷糊,悄悄变成了别的东西——像星星掉进了井里,亮得发烫。
“为龙国铸剑!
把龙国顶上世界之巅!”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嗓门扯得撕心裂肺。
这一嗓子,就像点燃了炸药桶——“为龙国铸剑!
把龙国顶上世界之巅!”
“为龙国铸剑!
把龙国顶上世界之巅!”
“为龙国铸剑!
把龙国顶上世界之巅!”
声音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冲天而起,把云都撕开了口子。
整个操场,只剩这一道声,震得地皮都在抖。
连坐在观礼席上的军方老帅们,都站了起来,跟着吼,喉咙都吼哑了。
远处那些蓝星其他国家的代表,一个个脸都绿了。
卢西亚诺缩在座位里,手里咖啡杯差点捏碎。
他总算明白过来了——龙国不是突然蹦出来的猛兽,它是从几千年的灰烬里爬起来的龙。
那股子骨头缝里刻着的傲气,烧不死、压不垮,越砸越亮。
这一刻,他清楚了:谁都没戏了。
这头龙,要飞了。
没人注意,只有罗老站在角落,望着台上的靳允,笑得满脸皱纹都开了花。
这小子,现在不光是飞翔技校的校长,还是机械厂、军工厂的老大,手上握着多少国家命脉,谁都算不清。
一般人混到这地步,早该飘上天了,穿金戴银、满嘴跑火车。
可靳允,还是那个当初在绿皮火车上,对着他咬牙说“我要让咱们的兵,用上全蓝星最好的装备”的愣头青。
那些勋章、那些掌声、那些流量,没改他一根头发丝儿的初心。
他还是那个,只想把这所技校,建成蓝星最硬国防学堂的疯子。
光是这一点,罗老就值了。
全场的掌声跟打雷似的,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这校长牛逼到姥姥家了!”
“以后我就认靳允这大哥!
帅得我心口疼!”
“草!
为什么这学校还卡分数线?
老子高考才考两百多分咋了?
凭啥不收我?
!”
“呜呜呜,悔死我了!
去年他们招生海报贴满大街,说不要分、包吃包住,我妈非说这是传销!”
“现在想跳楼都晚了!”
“别哭,我同桌武鹏涛,那个上课睡觉都能睡出呼噜的渣滓,真去报了,我还以为他被开除了,结果呢?
电视上就没他!”
“怕不是被藏起来了,当秘密武器了吧?”
电视前,数不清的军迷拍着大腿直跺脚。
多少学生抱着头蹲在地上哭——早知道就拼了命也要考进去!
靳允不是普通人。
他造的四代坦克,实弹测试那天,视频传遍全网,坦克冲起来那一下,多少人直接原地封神。
军迷圈里,他名字都快刻进dna了。
但不止军迷,无数小姑娘看他穿作战服开坦克、眼神一凛的样子,直接沦陷。
有人说,这家伙要进娱乐圈,连顶流都能直接干趴,分分钟登顶龙国顶流。
可谁都知道,他根本看不上那些光鲜亮丽的戏子。
他要的不是荧幕,是铁与火的荣光。
就因为今天这一番话,一夜之间,多少年轻的心里,悄悄燃起了火。
不是口号,不是热血,是命。
是有人告诉你——你活着,就是为了这个国家,能挺直腰板站着。
仿佛整个龙国的运势,就在这一嗓子后,被硬生生拔高了一截。
而这一边,大海对面的东洋。
“啪——!”
幕府馆内,一台最新款索尼电视被劈成两半,火花炸得满地都是。
大将军提着刀,刀锋还滴着电,怒气冲冲把刀往会议桌一剁——“咔嚓!”
木头裂开一道深口,震得满屋大臣膝盖发软,谁都不敢吭气。
等他喘匀了气,脸黑得像锅底,眼珠子挨个扫过去,声音冷得能结冰:“八嘎牙路!”
“先是五代机,又是四代坦克,你们说——他下一步,是不是要直接造航母,把咱们的海都炸翻了?
!”
“等他把大舰造出来,我们东洋拿什么挡?
拿豆腐?
拿纸船?
!”
他盯着满屋子低着头的内阁官员,刀尖一晃,像是要插进每个人的心口:“告诉我!
为什么——我们帝国,就出不了一个靳允?
!”
听到幕府将军这话,屋里一片死寂,没人接话,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谁晓得答案?
这问题,谁敢答?
“刚才那话,不光是冲着龙国人喊的,更是冲着我们东洋来的。”
一个老参谋嗓音发颤,“龙国的军工人越多,咱们日子就越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