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干脆放开了喊高价,留足还价空间。
其实这玩意儿成本压根没他说得那么邪乎。
主要技术还是从校长那儿拆出来的老底子。
真正新搞的部分,就是弹头配方。
他们俩月闭关,九成时间都在捣鼓高爆材料。
可即便如此,常规弹的成本也就七十万龙币左右。
基础版更是才五十多万。
所以武鹏涛觉得自己报的价已经够狠了。
一枚火箭弹快顶一辆豪车了。
要是来个齐射,小国账本直接烧冒烟。
打仗这玩意,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啥?
!”
“才一百三十万美元一枚?
比我们战斧巡航导弹还便宜二十万?
!
!
!”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
武鹏涛话音刚落,旁边的爱德华当场蹦了起来。
虽说战斧不是他们洛克希德生产的。
但他们公司也有类似产品,成本结构门儿清。
听到这个价格,简直像被人扇了一耳光。
龙国拿出来的那款火箭弹,不管是打得准还是炸得狠,已经跟自由国的战斧导弹差不离了。
虽说龙国的装备向来是又好用又便宜,特别受中东和非洲国家青睐。
可再便宜也得讲个成本吧?
武器这东西,不可能低到离谱!
啥?
130万……美元?
!
!
!
听到爱德华那一嗓子,武鹏涛脑子“嗡”一下,全懵了。
我是龙国人啊,报价格当然是用龙国钱!
谁他妈说这是美元了?
武鹏涛急得直冒火。
这自由国的老狐狸,摆明了想坑人,故意把话说死!
130万美元?
那不是快一千万龙币了?
他敢这么开口?
正要反驳,话还没出口。
旁边阿卜杜勒靳储眼睛猛地一亮,乐呵呵地扭头冲缪远山喊:“哈哈哈,缪部长,我知道这么干不太地道。”
“可既然我听见了你们的底价,那就别兜圈子了。”
“待会儿直接按这个数签合同,多省事!”
阿卜杜勒靳储嘴角咧到耳根,笑得合不拢嘴。
在国际军火圈里,他们头巾骆驼国一直被人当冤大头。
哪个国家卖武器,都想着从他们身上多刮一层油。
尤其是自由国,回回交易都能宰出花来。
他们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心甘情愿当肥羊。
所以他爹早就琢磨着,该换个形象了。
他们国家有个军事顾问挺机灵,给他爹出主意:搞三家竞标!
既能挑出最好的炮,又能靠竞争压价。
以后就没人敢再乱要钱了。
更让他暗爽的是,刚刚只是随口一问。
结果武鹏涛直接上钩,把底价给漏了。
阿卜杜勒靳储头一回尝到了反宰别人的滋味。
心里还忍不住摇头。
龙国这些技校生,技术倒是硬。
可做生意?
太嫩了。
?
?
?
听了这话,武鹏涛当场石化。
原来谈生意……还能这样玩?
……眼睁睁看着阿卜杜勒靳储和爱德华联手,把原本150万龙币的报价生生拔高成150万美元。
武鹏涛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里嘀咕: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没处花”的头巾骆驼国?
果然名不虚传!
再看那边跟中了彩票似的、满脸藏不住得意的阿卜杜勒靳储。
缪远山和靳允全都傻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问号。
这……也能行?
尤其缪远山,嘴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次他可是龙国派来头巾骆驼国主谈军售的代表。
靳允和飞翔技校的学生只管演示武器性能。
真正的签单谈判,归他管。
为了拿下这笔生意,赚足利润。
他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不仅翻遍了头巾骆驼国过去买火箭炮的记录。
还仔细打听了一遍这次带来的电磁火箭炮系统的最低报价。
心里本来是有谱的。
但考虑到三家竞争,他也不敢打包票。
原打算打一场艰难的价格拉锯战。
没想到,战斗没开始,对方先自己认怂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天价,比他的心理价位高出一大截。
这种反向砍价,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
最离谱的是,人家还不让你还嘴。
这种好事,谁能拒绝?
“哎哟,阿卜杜勒靳储你这招……真高明啊。”
“这些孩子都是头回出来见世面,不懂行情。”
“你说这价格嘛……我听着确实有点心疼。”
“可既然你都知道我们底细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过事先说好啊,这价差不多是我们贴本卖了。”
“你们不能一下子订太多,不然回去领导非劈了我不可。”
“还有啊,火箭弹便宜点无所谓,那套电磁发射系统,你可不能给得太低。”
缪远山苦着脸,一副心在滴血的模样。
作为陆军总装部的大管家,他最擅长的就是砍价。
每次军工厂来推销装备,都是他亲自出马。
一顿操作猛如虎,总能把价格压到地板线。
谈判最关键的是啥?
不是数据,是表情管理。
演得够真,才能让对方摸不清底牌。
这时候他把心疼、肉疼、悔不当初全写在脸上。
仿佛真的亏了个底朝天。
果然,阿卜杜勒靳储一看他那副样子,笑得更欢了。
都说龙国人做生意精得像狐狸,连自由国和白熊国都被坑过。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哈哈哈,还是咱们靳储大人厉害!”
“可不是嘛,随口一问就把龙国的底线套出来了,省下好几个亿呢!”
“靳储真是经商奇才,我等五体投地!”
身后一群头巾骆驼国的专家纷纷拍起马屁。
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仿佛这场交易是百年难遇的大胜利。
“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有这本事,搞商业原来这么顺手。”
“等这次军火展示一结束,我得跟老爷子提一嘴,商务部那摊子事儿,也该轮到我来管了。”
“我要是掌了权,头巾骆驼国的油水还能再多淌几桶!”
身后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捧着,阿卜杜勒靳储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心里却美得很,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这……”武鹏涛眼角抽了一下,差点笑出声,心里直犯嘀咕:这也太能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