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电磁炮被毁后，他们彻底没戏了。
可这单兵防空筒，强得超出了他所有想象。
但仗还没打完。
自由国的战机还在天上盘旋。
机会！
活生生的机会！
上次打了漂亮一仗，他直接当上营长。
要是这回再干掉一队，军功簿上又得添一笔，升官怕是板上钉钉。
法布里斯压下心头狂跳，对着身边的战士吼道：“兄弟们！
别愣着了！”
“发财的时候到了！”
“给我把天上那些铁疙瘩，全都揍下来！”
话音一落，所有人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哗啦啦从背包里掏出新导弹，咔咔装进筒子，扛起就射。
一眨眼，近百枚导弹从阵地喷射而出，拖着火尾冲上夜空，像一群发疯的萤火虫，又像遮天蔽日的蝗群，直扑空中战机。
“我靠！
！”
“上帝救我！
！”
飞行员们全吓破了胆，驾驶舱里全是撕心裂肺的尖叫。
德克斯特作为队长，脸色煞白，手心全是冷汗。
他知道——这次，逃不掉了。
……同一时间，布卤塞尔，北方联盟总部。
总指挥阿布都拉懒洋洋瘫在沙发上，左手指夹着雪茄，右手里晃着威士忌，满脸享受。
周围一群将领谈笑风生，气氛轻松得像在开庆功宴。
要不是军规森严，他们真想叫几个舞女来助助兴。
“将军，”有人乐呵呵地开口，“等天一亮，白鹅国那几处临时供电点，全得瘫了。”
“他们从龙国买来的那批电磁轨道高炮，估计也得集体歇菜。”
“咱们离赢，就差这一步了。”
日落国的军方代表举着酒杯，满脸笑意。
“没错，”另一个人接话，“今晚之后，白鹅国的天，等于全敞开了。”
“阿布都拉将军这回立了大功，上头肯定重重有赏。”
“我看啊，要不了多久，您就是自由国空军的第二号人物了。”
“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我们兄弟一把。”
“是啊，等您掌了空军的大权，我们要买贵国的先进战机，您可得帮我们说句话，走个后门。”
几个北方联盟的军方代表七嘴八舌地捧着，话里话外全是讨好。
阿布都拉听着这些恭维，心里像灌了蜜，嘴上却还端着：“各位太客气了。”
“要是真有那天，我一定记着大家的好。”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早，咱们的人还没回信呢，不能掉以轻心。”
他嘴上说得稳重，眼角却止不住往上扬，笑得眼角都快挤没了。
“将军，您也太小心了。”
日落国代表摆摆手，“咱们之前把白鹅国的防空据点摸得清清楚楚。”
“只要电一断，他们的高炮连火都点不着。”
“就算还能放几炮，又能打下几架？”
“就算损失个两三架，我们也扛得住。”
“这回，万无一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脸笃定。
为了这一晚，他们准备了太久。
自由国运来了大批石墨炸弹，专门用来瘫痪电网。
北方联盟各国也调来了最先进的战机，挂满高爆弹和对地导弹，全都冲着一个目标去。
这种阵仗下要还出岔子，他们一群人都得卷铺盖走人。
砰——突然，房门被猛地撞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将军！
出事了！”
一名自由国通讯兵冲进来，声音发紧：“刚派去炸科帕奥尼克防空基地的机队发回消息——”“他们炸完供电设施后，遭到猛烈反击！”
“六架战机被击落！”
“其中两架是咱们的f-16，一架f-15，另外三架分别来自高卢鸡国和时尚国……”“什么？
！”
阿布都拉猛地站起，“十五架战机的编队，一次就被干掉六架？
！”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们早估过风险——白鹅国有电磁高炮，威胁不小，但自家战机也不是吃素的。
最多损失一两架，已经是顶高的预估了。
可现在倒好，快一半战机没了！
这战损，简直离谱。
“怎么回事？
！”
他咆哮起来，“那支编队谁带的？
废物！
等他回来，老子让他上军事法庭！”
“将军……”通讯员低着头，“带队的是德克斯特少校……他已经……牺牲了。”
“混账！”
阿布都拉气得砸了杯子。
“再厉害的炮，也不可能一照面就打下六架飞机！”
这一仗赔进去六架战机，上亿美元打水漂！
就算任务完成了，高层也不会高兴。
刚才还在美梦里当空军二把手，现在脸都绿了。
“将军，”通讯员继续说，“幸存的飞行员报告说——”“他们的飞机，不是被电磁高炮打中的。”
“是白鹅国防空阵地上的一种新型单兵导弹。”
“那玩意儿速度飙到21马赫，飞得比闪电还快。”
“他们飞到六千米高空，还在射程内！”
“最吓人的是，那导弹长了眼睛似的——”“咱们扔了干扰弹，做了大角度规避，全没用，照样追上来就炸！”
全场一片死寂。
21马赫？
六千米射高？
还能精准锁定？
你跟我说这是单兵扛着打的？
那玩意儿性能都快赶上大型防空系统了！
“将军，别急。”
日落国代表赶紧打圆场，“这估计是特例——科帕奥尼克那边本就是白鹅国最强的防空区。”
“只要别的机队没这损失，问题不大。”
“对，责任全在德克斯特指挥不当。”
“他已经死了，黑锅他背，咱们照旧报功。”
高卢鸡国代表也跟着附和。
话里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想把责任推给那个已经死掉的少校。
人一闭眼，什么都说不清了。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操作太常见了，简直是家常便饭。
反正最后大不了多塞点钱给德克斯特的家属，封住嘴就行。
听到这两人三言两语就把黑锅扣死，阿布都拉的脸色总算缓了过来。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一个联络员猛地冲进指挥室，喘得像跑了十公里。
“报……报告！”
“诺维萨德那边执行轰炸任务的战斗机中队传来消息，遭到大批单兵导弹伏击，三架战机当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