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秘境,
因为旁人听不到传音的缘故,只能看到那原本一脸自信的陆家旁支族老陆翰音,在听到传音之后满脸骇然,看向陈羽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惧怕,
瞬间变的面若死灰!
这一幕,顿时让现场武者们顿时哗然,
“陆翰音收到什么消息了?刚才不还挺自信的,怎么现在看起来象是怕了那陈羽?”
“怕陈羽?怎么可能?就算陆凝,凭借陆翰音的实力打不过还逃不走了?”
“这倒是,他面色大变,估计是因为陆家内部出大事了!”
“我说,有没有可能陆翰音是收到陆凝死在陈羽手中的消息了?毕竟刚才陈羽说,他来的路上顺手就把陆凝解决了。”
“你觉得可能吗?那蒙面人拥有sss级武道神通,七阶六重的实力,对付这位身有暗伤的陆翰音都打了近一日。”
“陈羽刚晋升七阶,就算他实力滔天能对付陆凝,也得打个一天两天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支持?”
听到这番分析,众人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可现实往往都不怎么讲道理。
只见天穹之上,
陆翰音看向陈羽,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吼道,
“你你杀了陆凝?这怎么可能?!”
“哦?你得到消息了?”陈羽淡淡一笑,“别说,你们陆家设置那么多连络点还是有道理的。”
听到两人的这番话,在场的武者们皆是露出骇然之色。
因为陆凝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
隐世陆家旁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七阶巅峰强者,不单是ss级武道神通的拥有者,还是极为少见的“雷雨”双属性神通。
要知道,雷系武道神通本就威力惊人,再加之其身拥有的“雨力”更是相得益彰,都能和一般的sss级武道神通比肩。
况且,
陆凝自幼便拥有了那门,与自身武技极为相配的地阶高级武技“铁骨雷雨枪”,经过近百年的磨练,已练到大成之境。
若是其爆发全部战力,就连主脉的那些天骄骄都要称其为一声妖孽。
可就是这种妖孽,竟被陈羽这位十八岁的少年斩杀,甚至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斩杀!
诚然,大家都清楚,陈羽无论是从天资方面,还是战力方面来讲都很强,放眼整个凡俗世界的同阶中都难逢敌手。
可谁都没想到,
陈羽这个同阶之内难逢敌手,在遇到隐世家族的妖孽也照斩不误!
被这番消息震惊到不能自已的陆翰音脸色极度难看,倒不是觉得陆凝死在陈羽手中丢了陆家尊严,
而是连陆凝都死了,他是怎么敢有勇气站在陈羽身前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陆翰音心思斗转,想要逃跑,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论起逃命能力,拥有“雷系”神通的陆凝要比自己强的多的多。
连陆凝都没能逃过陈羽的追杀,他凭什么敢逃的啊?
一念至此,他急忙看向陈羽,开口道,
“陈羽,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谈谈!”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看招吧。”陈羽摇摇头,手中星河涌动,二话不说就要用出一击“北斗星河”。
刚才留着陆翰音是想“围点打援”,现在援都不来了,还留着这人有啥用?
看到眼前场景,陆翰音面色大变,
“等等,等等!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配合你进行“围点打援”!”
“哦?”陈羽微微提起了一点兴趣,“怎么配合?”
见陈羽不收招,陆翰音急忙说道,
“我可以向连络点发送一条消息,就说,就说就说你斩杀陆凝时也受了不小的伤,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让他们速速派人来,与我一起对付你!”
听到这番话,陈羽思索片刻才道,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不多,陆家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怎么可能不信!”陆翰音吼道:“没人比我们陆家更清楚陆凝有多强,你把他杀了受些伤,非常合理!”
“放在别人身上确实挺合理,但放在我身上属实不合理。”陈羽无奈摇头,
“我杀陆凝远比你想象中简单的多,三下就给他干死了,现在你跟陆家讲我身负重伤,我凭什么身负重伤?”
陆翰音懵了:“你三下就给陆凝干死了?”
“我要是直接用“北斗星河”也就是一下的事。”
陆翰音彻底让陈羽整崩溃了,
三下干死陆家旁支的绝代天骄,这事听起来都不能说是离谱,只能说天方夜谭!
可陈羽有撒谎的必要吗?
完全没有,因为撒谎眈误陈羽“围点打援”!
“死吧。”
随着“北斗星河”的力量从天穹垂落,
陆家旁支族老陆翰音——陨!
这画面倒是没给现场武者们带来极大的冲击力,还沉浸在陈羽说的三招秒陆凝之中无法自拔。
听陈羽的意思,他和陆凝对战时不光没有全力以赴,甚至还有试招的成分。
若陈羽没有吹牛逼,
那他现在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啊?
“小羽子,陆凝都扛不住你一招?你现在都这么强了?”高小柒凑到陈羽身边,没有理会殒落的陆翰音,也是问起了陆凝的事。
“也和陆凝大意有关系,没来得及用武技就嘎了。”陈羽如实说道。
高小柒目光一愕,陈羽这人也太谦虚了,
这话换个说法就是,
陆凝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钱起凝望着死的不能再死的陆翰音,心中陷入了极大的猛然,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他看向姜修文,道:“姜兄,我们还有必要跟陈羽继续走下去吗?”
他觉得自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就别说陆凝,就是陆翰音他也打不过啊?!
还跟着陈羽干啥?当拖油瓶吗?
“当然要走。”姜修文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陈羽面临的对手只可能更强,我们虽然实力不济,但终究能帮上些忙,哪怕帮助有限,也算帮陈羽分担了一份压力。”
“姜兄的觉悟当真高!我懂了!”
姜修文心道:“你完全不懂。”
他说这话完全是因为自己必须跟在陈羽身边,因为“永夜教会”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凑到陈羽身边,姜修文提醒道:
“眼下你解决了陆凝,陆家应当不会在二重天内再找你麻烦,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去“冰火洗礼地”了吧?”
陈羽也没忘记“冰火洗礼地”中,连“永夜教会”都惦记的至宝,去是必须要去的,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需要解决,
陈羽将目光转向舒文彦,
“彦老,我记得你说“清月阁”的大阁老可能会前来复仇,让我提防他,你对他了解颇多,你说他现在来了吗?”
“他来没来不是很重要,你可别叫我彦老了。”舒文彦诚惶诚恐,
“就不说你救我的事,武道一途能者为先,你实力比我强,你若是不嫌弃,以后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叫我一声小彦就行。”
陈羽:“”
诚然,他能如此痛快的叫高小柒为柒姐,不是因为对方的实力高,而是因为岁数大。
舒文彦也是同理,之前他头发都白了,跟个小老头似的,叫一声彦老不为过。
不过随着武道本源的修复,他的相貌也重新回到三十岁左右,再叫彦老就有点过分了。
“恩,那以后便叫你彦兄吧。”
“大哥高见!”
陈羽:“”
“不过大哥,“清月阁”大阁老的实力在外界确实不弱,但比起陆翰音都差了不少,更不用说陆凝。”舒文彦开口道,
“所以你不用担心他来报复你。”
“这事我倒没担心。”陈羽思索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来没来,来了我好去秘境二重的入口等着报复他。”
闻言,舒文彦面露愕然,
怪不得陈羽是体修,是大哥,是凡俗界第一天骄,冲动与鲁莽的代言人,瞧瞧人家的脑回路!
有麻烦要莽上去,没有麻烦追着麻烦也要莽上去!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来了。”舒文彦点头道:
“他若是一路疾驰,差不多三日之后就能抵达。”
“那就动身吧。”陈羽看向秘境二重天的入口,
“别等他收到消息逃遁,这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让他跑了。”
“”
如云秘境,一重天。
一道灰袍身影破空疾掠,音爆如雷荡彻四野,十分嚣张的荡漾开来,
这异动丝毫没有引起周遭人的重视,只是淡淡的吐槽道,
“七阶巅峰真是大白菜啊,这么几天都看到俩了!”
“谁说不是,上一位是上京安全局副局长,不知这位又是何方神圣。”
“你们瞧他袍口秀的字,他是“清月阁”的!”
“看来是“清月阁”大阁老出山了。”
“哦?你们认得老夫?”听到这些武者交谈,灰袍人影陡然从天穹之上降落而下,来到几人身侧,目光锐利道,
“既知老夫名号便省却废话,我问你们答,我阁中几位阁老今在何处?陈羽何在?”
大阁老一经出关,便被阁主派来“如云秘境”驰援那几位阁老,
此事在他眼里有些多此一举,
几位阁老的实力他都清楚,对付陈羽这位六阶体修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阁主要他来,他便来了,并且十分张扬。
以他的实力,在秘境一重天内可以说是横着走,并且此行本意就是为了雪耻,声势必然要制造的大一些。
见几人低着头沉默,大阁老周身的威压猛的大盛,压向几人,
“回答我,否则死!”
其中一位武者汗如雨下,
让他怎么说?
如实表述表示“清月阁”的人都死了,
这话说完还不反手被这大阁老拍成肉泥?
可不说也死啊!
思绪斗转间,他急中生智道,
“我听说“清月阁”的几位阁老都去了“阴风崖”,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对对,他说的没错!我也听说了!”
““阴风崖”?看来他们是想在此地堵截陈羽,倒是个好主意。”大阁老分析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如此机密的消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说话的那名武者顿时头皮发麻道,“我只是听说,消息的真假我并不清楚。”
“我看你们是想死了!”大阁老厉声道,周身灵韵狂涌,那武者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陈羽和“清月阁”众阁老交战之事全部说完。
当听到有神秘强者出手,将“清月阁”几位阁老全部斩杀之后,大阁老的神色明显变了,
“还有高手?是谁?”
“据说那人的实力在七阶六重,武道神通是一条三色苍龙,并且能凝化成三色龙枪,威力极强。”
大阁老在脑海中搜索片刻,却找不出任何信息,此人他应当不认识。
“真是一帮废物,何必与那七阶六重交手?直接去杀了陈羽不就行了!”他气的牙根痒痒,
“那帮家伙去哪了?”
“秘境二重天。”
这陈羽身边倒是总能出现令人意外之人,不过一个藏头露尾的七阶六重,不难对付!”大阁老冷哼一声,旋即身影一闪,
抓紧时间冲向秘境二重天。
经过整整数日的全速赶路,他终是来到了秘境二重天,
刚一进来,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盘坐着一位七阶六重强者,那强者背对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为强横,
简单判断,两人若是交起手来,恐怕难分伯仲。
“不愧是秘境二重天,绝无等闲之辈啊”大阁老抱拳拱手,
“这位道友,老夫是“清月阁”大阁老,刚来此地,不知可否向你打听些消息。”
“当然。”那声音表现的极为平淡,却让大阁老从中听出了几分怒意,
“扰了道友清修实在抱歉,这是一份小礼物,请笑讷。”挥手间,他拿出一瓶七品丹药,
“想问什么?”盘坐人影问道。
“陈羽,就是那位体修,道友可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闻言,盘坐人影慕然一笑,
“这事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