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没说一句废话,将执法记录仪给下属。
下属将它接到投屏上。
“……陈冰把我从安全角落推出来,楚禾故意不给我治伤。”
“朱诺和孟执政官偏袒她们,反倒让我一个受害者被你们罚……”
周天悦编的谎言,不攻自破。
“监察官,我们不是自愿来的,”缩在一旁的几个向导和哨兵中,其中一个咬咬牙道,
“周天悦拿家里的生意威胁我们,她哥是我弟弟的长官。”
“还说你是她未婚夫,我们不敢反抗她。”
周天悦从桌子上抬起头,狠狠瞪向他们。
“找。”松道。
松的下属立即从周天悦的光脑上找出他们的聊天记录,也放到投屏上。
房间内一片死寂。
良久,周天悦的父亲问:
“监察官准备怎么处理天悦?”
“白塔有白塔的制度。”松问他父母,
“我什么时候同意过订婚?”
松的母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
“两家说结亲的话,只是随口一提,准备等你们回中央区再相看确定。”
“最终同不同意,你们兄弟自己决定。”
周天悦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既气又心疼,叹了口气:
“我家悦悦不懂事,不用相看,亲事算了。”
周天星盯着松几秒,象是气笑了,道:
“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我有事要忙,下了。”
“哥!”周天悦急急喊他。
周天星敛去痞笑,眼神透出几分严肃:
“你那几个伴侣为什么申请去了附属星,看来你一次都没有细细想过。”
象是被刺痛。
周天悦激动大喊:“我身边哨兵多的是,是我不要他们的。”
周天星挂了视频。
松结束和父母通话,转身离开。
监察部哨兵将周天悦的光脑还给她,道:
“你们可以回去了,处罚通知等联赛结束后,会交到你们长官手里。”
“也要处罚我们吗?”挤在角落的几个向导和哨兵问。
监察部哨兵扫了他们一眼:“做伪证。”
几人瞬间如丧考妣。
俏俏探进脑袋,问:
“我看松监察官离开了,结束了吗?”
几个向导和哨兵没理她。
俏俏过去推周天悦:
“我送你去医疗舱。”
“滚!”周天悦耍大小姐脾气,“我不要你可怜。”
周天悦的母亲从视频中看见了她,道:
“是悄悄啊,悦悦还没吃饭,你带她吃完饭再去医疗舱,麻烦你了孩子。”
悄悄连忙推起周天星,心虚地回:
“伯母,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同事,应该的。”
等一众都离开,之前去楚禾休息间找松监察官的哨兵再也按捺不住,立马拨通光脑。
对面传来松的副官的声音:“什么事?”
监察部哨兵:“你们之前打赌,赌的是不是长官和首席向导的事?”
他隐隐听到过,但他们神神秘秘不告诉他。
“他们能有什么事。”副官矢口否认。
“别想骗我,刚才我去找长官,听见首席向导说’她不碰有主的东西,人也一样’时,长官脸色都变了。”
副官:“长官比我们还可怜,母单,什么时候有主了,首席向导说的是别人吧?”
监察部哨兵边往出走,边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我的赌注!”副官声音发急,问,
“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长官去找首席向导了吗?”
“没有,长官刚才离开时,我特意看了,他走的是与首席向导休息间相反的方向,”
“我也要参加赌局,不然我就向长官告密,说你们……长官!”
他突然立正。
肃然的看着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的松监察官。
光脑对面的副官听到他这一声,干脆利落结束通话。
松目不斜视。
下属跟着松走了几步,斟酌着问:
“需要我去跟首席向导解释清楚吗?”
“你很闲?”松头也没回,眉眼肃冷,
“去找执政部领取帐篷物资,准备降落。”
“是!”
……
飞艇降落。
楚禾一众下去时,发现有人已经到了,正在搭帐篷。
“嗨,首席向导,好久不见!”
楚禾闻言,转头便看到一个一头红发的哨兵。
肩宽腿长,眼睛生得十分诡异。
眼白泛红,黑色的瞳孔里点缀着花蕊般的金粒。
第九区城区部哨兵队长凌曜。
“姐姐,想我了吗?”罗星决轻盈地跃过来。
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对小虎牙,显得天真纯稚极了。
一头蓝色卷发的文森特副官向沉稳地点头:“首席向导。”
“你们离得远,还这么早就到了啊。”楚禾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当然,我们可是第九区,”凌曜将骼膊肘子往文森特肩上一搭,骚包的凹起造型,
“上半场赛事,我们也先你们东区一步完成。”
“姐姐!”黎墨白从他的舰艇上下来了,警剔地看了眼罗星决,牵住楚禾的手。
厉枭迈着大长腿走来,厉眸看了眼凌曜几人,语气森森:
“之前承蒙各位照顾我伴侣。”
“客气,客气,”凌曜笑的一脸挑衅,
“如果首席向导喜欢我们的照顾,这次可以把我们都带回去。”
看楚禾,“首席向导愿意吗,我们没有佐指挥官贵,不用三千万星币。”
楚禾:“……”
明明就是他挑衅人挑衅的开心,还非要往她身上扯。
“楚楚!”
白麒的声音。
楚禾回头,只见他一袭白金制服穿的齐整,浅金色长发披在身后,身形颀长挺拔。
一截绿藤印记半弯在他额头处,象一枚精巧的额饰,与他苍青色的双眸交相呼应,更显得他外表清俊中不容亵读的神圣感。
他向文森特等人微颔首,揽住楚禾的肩膀,温润含笑,问:
“你在飞艇上发消息跟我要的东西,现在去拿,还是想先和他们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