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向导明显知道,脸唰地就白了,道:
“我是治愈型向导,你作为医疗疏导组的组长,难道不该安抚我们吗?”
似乎太无语,陈冰直接懒得跟她说话。
朱诺带的队伍里,第一次有人出现逃的行径。
在出发前,她就给没出过任务的下属打过招呼。
清楚地说过,对于医疗疏导组,她安排了专门的哨兵保护。
大家只需在相对安全的局域待着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执政官,我看比赛扣分项里,包括出逃行为,”朱诺有些担心比赛结果,问孟极,
“这里面的出逃行为,指的是整个站队,还是个人也算?”
她这话一出口。
之前拼了好几个小时的向导和哨兵们,都不由带了怒意看棕发向导。
冬季联赛是每年最大的赛事。
中央区全程监控。
不仅是哨兵和向导们露脸的好机会,而且取得名次后,奖金也极其丰厚。
而上战场,最让人不齿的就是当逃兵。
要是因为她,让整个战队染上“逃兵”的名声。
耻辱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一队参赛的人,还有整个东区。
“执政官你看,只是一场比赛而已,他们都欺负我,”棕发向导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
“朱诺她到现在想的还是输赢,根本不顾我们的死活。”
孟极敛去笑意,咔嗒一下点燃烟,从眼缝瞥了眼棕发向导,道:
“你想怎样?”
棕发向导俨然一点都不了解孟极,人明显情绪不好,她似乎还以为人家要给她做主,兴致勃勃,点菜般道:
“楚禾仗着自己能力,不给队友治伤,挑起团队矛盾。”
“陈冰和朱诺不关怀下属,领导能力需要重新考察,否则我们向导不服。”
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向导,默默远离她几步。
“还有吗?”孟极问。
棕发向导注意到了身侧最先说楚禾治疔了他的哨兵,道,
“还有,哨兵有责任保护向导。”
“今天除了我,还有另外几个向导也受伤了,他们保护失职也该追究。”
“所以,楚禾、朱诺、陈冰和舱内的哨兵,都应该交给监察部来处罚。”
说到最后,棕发向导道,
“我也愿意领罚,但我只是当时太害怕了,不算逃兵。”
“好,”孟极捻灭烟,交代夏利,
“带她去找监察部交代情况。”
棕发向导看着走向她的夏利,这才察觉孟极表情不对,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势,问:
“楚禾呢?朱诺她们呢?”
朱诺双臂抱胸,看蠢货似的哼笑了声,道:
“首先,首席向导今天在战队中的责任是辅助作战,医疗、疏导不属于她的义务。”
“赛事结束后,她愿意用仅剩的精神力治疔陈冰及其他向导和哨兵,全出于她的情分和自愿,监察部管不着。”
“至于我和陈冰今天在战队中的领导能力,执政官作为我们的上级,自己会评估,不用其他部门领导人插手。”
“至于哨兵,”朱诺嘲讽,
“他们让你这位珍贵的治愈系向导还活着,不算尽到保护责任了?”
夏利推着棕发向导经过楚禾时,她指着楚禾撒火:
“你就是故意不给我治伤的。”
楚禾痛快承认:“对啊,你不仅对这场战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还针对我,嚼我舌根子。”
“于公于私,我都没有理由帮你吧。”
“你……”棕发向导还想说什么。
夏利直接推她出指挥作战室。
听见孟极在身后说:“你们都去吃饭、休息。”
又听见朱诺问:“冰冰下场要参加空战部作战,首席向导参赛吗?精神力能不能恢复?”
“我尽量。”楚禾答。
陈冰道:“哨兵们的赛事肯定比我们难度大,精神力恢复不好,最好别参加。”
棕发向导听到这里,眼底突然转过抹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