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不上用场就装死,不要在这说丧气话。”
陈冰冷冷地怼她带领的医疗疏导组向导。
可这些向导都是没出过任务的,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害不害怕由不得自己控制,腿发软的几乎蹲不住。
舱外,朱诺和方柏霓等几位攻击型向导控制着哨兵们,不停歇地对付源源不断的污染体。
舱内一片狼借。
满地都是向导们十几分钟前享用的精致下午茶和点心果品、绒絮乱飞的椅子,以及被消灭后骨碌碌滚动的骷髅头。
“朱诺组,是否需要救援?”
公共通信器传来孟极的声音。
“需要,需要!”
怕的腿肚子打颤的几个男、女治愈型向导如闻天籁,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不需要。”
朱诺的声音混着风声。
其他的声音录不进去,只有她的回答才作数。
“她找死,还想带我们?”
棕发橙眼的向导脸色苍白,怒声怒气。
“快看窗外,骷髅头少了!”俏俏惊喜的声音传出。
“结束了?”一众顿时松下一口气,
“比赛规则怎么定的,我们算不算赢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
大家劫后馀生的那口气还没喘平,一支长长的口器“咚”的一声,刺穿了一个哨兵的身体。
他正一边护着陈冰带的疏导医疗组向导,一边警剔离他最近的舷窗。
然而,这只口器并非从舷窗穿进。
而是从飞艇的顶部。
那个洞口边缘没有被啄过的痕迹,是被污染体绿色粘液腐蚀出来的。
悬下来的骷髅头趁着混乱,在临近两舱相接的隐秘地方,用它的口水将舱顶熔出一个洞。
里面的人正放松时,伺机而动。
它明显拥有一定的思考能力。
“啊,救命啊!”
“妈妈,救我!”
被贯穿的哨兵陷入昏迷,耷拉着,被污染体勾着往上提。
陈冰率先反应过来,抱住哨兵的腿往下扯。
鲜血混着绿色粘液滴落在她肩膀上。
衣服被腐蚀的冒起白烟。
“楚禾!”
楚禾在前面的舱门位置,正释放藤条栓住舱外的朱诺一众,防止他们掉下去。
她闻言回头。
只见俏俏等几个向导虽然惊慌的要死,却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帮陈冰救那位哨兵。
“他会死吗?”俏俏颤颤地问。
有人惊恐:“他可是哨兵,要是哨兵都能被杀死,我们更加不是对手了。”
陈冰不耐烦:“没死,先救人!”
“楚禾向导放毒藤,我顶上。”靠近她守另外几个舷窗的哨兵往后移了一步。
楚禾连忙放出毒藤,绞杀悬在舱顶的污染体。
然而,更多的污染体却顺着舱顶的洞往进来挤。
“楚禾,交给我们。”
随着朱诺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出,几波哨兵精神力席卷过舱顶。
楚禾腾出手,给陈冰的肩膀和被刺穿身体的哨兵甩了根藤条治伤。
“还有我。”
一听就是那位棕发橙眼的向导。
先是光顾自己躲藏被伤,随后扯后腿的丧气话不断。
楚禾学着她之前不看她的模样,没搭理。
将防身手枪扔给陈冰道:
“我去后舱看一下情况。”
“什么看情况,她要躲起来。”棕发橙眼的向导找回了场子般,道,
“她身为首席向导都能躲,我为什么不能?”
楚禾暂时没有时间跟她扯。
其馀几个向导看到佐渊也跟着进了后舱,面上浮现疑心。
后舱基本没有受到攻击。
“陈冰,带人移到这边。”
楚禾边喊了一嗓子,边快速关舷窗挡光板。
她猜测污染体只盯着活物攻击,而这个舱里的哨兵全去参加战斗了,里面是空的。
所以这边舷窗外几乎没有污染体。
虽然不清楚它们是通过嗅觉还是视觉辨别活物。
好歹先把视觉给阻隔了再说。
佐渊也来帮忙。
“你这样算违规吗?”
别因为他帮她,让整个团队坚持到现在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不算,”佐渊道,“我占了战队一个名额,只要我不动用精神力,都不算。”
哨兵护着陈冰一众赶紧转移过来。
“关窗会吧?”
陈冰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肩膀,瞥了眼进来就往椅子上歪的下属,就去拉遮光板。
“会,会,我们就是腿软。”
俏俏几人手软脚软地赶紧帮忙。
顿时,整个舱内看起来安全多了。
“朱诺组,是否需要救援?”
通信器里再次传出孟极的声音,烟嗓稍有些严肃。
“情况不是好转了吗?”有向导疑惑。
楚禾和陈冰也同样不解,两人往能看到外面情形的前舱走。
只见又一波污染体来袭。
与先前相较,只多不少。
这一次,朱诺没有马上回答。
但跟她在外面战斗的哨兵意见很大:
“这点东西就认输,我们还有脸回去吗?”
“方柏霓,你的意见呢?”朱诺问。
方柏霓:“不需要。”
“医疗疏导组也不需要。”陈冰回。
“首席向导的精神力还能支撑吗?”朱诺问。
“可以,”楚禾站在被污染体腐蚀出的洞下,道,
“拉我一下,我上舱顶。”
“你一个辅助作战向导,上舱顶干什么?”厉枭又急又暴躁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不上天呢?”
诡异的沉寂。
“我就在天上。”
楚禾默了默,补充,
“厉指挥官,我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我。”
佐渊不放心,道:“我上去拉你。”
通信电流中传来磨牙的声音。
随之,厉枭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官方地问:
“朱诺组,是否需要救援?”
好象人家回答“不需要”,他就能通过通信器把人咬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