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错。”系统对目前的现状也很满意。
“哪里哪里,也有你的功劳。”魏予决心做一个有情商的人,于是一边谦虚着一边夸奖起了系统。
一人一统互相恭维着彼此,觉得剧情发展的十分顺利。
时间匆匆而过,那些起早贪黑的、 煎熬的时刻,都被甩在了身后。
体检、百日誓师、穿班服拍集体照、站在操场上听学弟学妹的祝福,这些新鲜的体验让最后几天变得有趣。
这些有趣发生的次数太少了,在漫长的高中时代显得极其匮乏,即便亲身经历了,也显得虚幻。
等再次精神时,就到了高考。
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无数学子提起笔,在规整试卷上书写自己的答案。
最后一道钟声响起,魏予合上笔盖,等监考老师收完卷子放他们走时,就欢喜轻快的奔向了校门口。
爸爸妈妈在那里等着她。
等到了门口,果不其然。
两个平常不怎么爱抛头露面的人,这回却站在了第一排。陶女士穿着红色旗袍,寓意着大展宏图;魏父穿着正装,怀里还抱着束鲜花,会有些紧张的望着校内。
魏予笑着跑过去,扑到他们怀里。
“辛苦了。”陶女士摸摸她瘦了些的小脸,魏父接过她手里拿的透明文档袋,把提前买好的花送到她面前。
“都考完了,什么也别想了。”身为教师的陶女士深谙其中之道,“先吃饭去。”
魏父摸了摸魏予的头,道:“咱家在鉴香园定了位置,点了你最爱吃的奶油炸大虾和茉莉花脆皮土鸡。”
于是,这场耗费人精神的高考,在色彩绚丽的鲜花和新鲜食物的香味中结束。
不久之后,魏予那考入首都大学的主线任务顺利结束,100积分到帐,恍然听见了金币哗啦啦的声音。
这个暑假,终于能够休息一下。
魏予有个好朋友,后来因为父母的工作转学到了其他城市,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现如今两个人都有时间,好朋友就过来找她玩。
两人其实还有点亲戚关系,家长对彼此十分了解信任,她一来,热情好客的陶女士就直接把人留在家里住了。
这几日,两人都是同进同出。
一块下楼买零食,一块骑车到小吃街觅食,一块去逛服装店,一块拿着手机拍照。
商序景发现自己很不对劲。
那种不对劲似乎很早就有了征兆,只是他一直没有深思。
高考之前,几个朋友就提前约了他一块去滑雪。
滑雪是他比较喜欢的运动,他兴致勃勃,高考一结束就带齐装备过去了。
滑雪场是一块玩的朋友李潇家出资建的,相当于私人的度假区。
那附近酒庄、酒店、温泉一应俱全,设施十分完善,还有徒步路线、专业的滑雪比赛、冰雪灯光秀等,住上十几天都没有问题。
但偏偏,商序景待了没两天,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其实十分熟悉,过年的时候就发生了一次。
他兴致高不起来,旁人都在滑雪场上飞跃,唯独他踩着雪板戴着雪镜,坐在了附近的雪堆之上。
他两手空落落的,黑发被头盔遮住,微微打着卷,雪镜后原本是一双明亮张扬的眼,此时却透着倦懒。
他回想上一次自己是怎么挨过去的,想到了魏予,唇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他觉得有点好笑,魏予仿佛是他的解药似的。
但由于找魏予这个法子确实很管用,他还是摸出手机,给魏予拨了个电话。
铃声在耳边回响,过了几秒钟,才被接通。
隐约听见一些胡乱的碰撞声响,似乎是接电话的人手忙脚乱,他没有出声,安静的听着,听到对方叫出他的名字,问他打电话干什么。
“想打。”他直言不讳。
对面却以为这是懒得说话的敷衍回答,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远处仿佛有人在问她要什么口味的,于是她立即精神起来,超大声回答:“草莓牛乳的!”
不用猜就知道在偷吃冰淇淋,他明知故问:“陶阿姨知道你出门吃冰淇淋了吗?”
由于她有过一天吃六块冰淇淋,以至于肚子疼的打滚的历史,陶女士严格管控起了她吃冰淇淋的数量。
魏予假装没有听见那句话,笑眯眯的问他:“你在干什么呀?”
“在和你打电话呀。”商序景拖着懒懒的腔调儿,学她一样说话。
很奇怪,她身上好象真的有某种魔力,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那些缠在他身上的郁气就一扫而空了。
有时候他都怀疑魏予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象那种武侠小说里的情蛊,一天不见就会难受。
黄知也把刚到手的冰激凌递向魏予:“我的是巧克力香草味的,你要不要尝尝?”
魏予警剔的冲她“嘘”了一声,叫她不要说话,虽然手机听筒里很快就传出男生清澈的带点沙哑的笑。
“笑什么笑?”她有点儿恼了,“你要是敢告状,你再来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就让我爸爸做超级辣的辣子鸡。”
商序景吃不了很辣的东西。
魏予虽然也不是很能吃辣,但是很能嘲笑比她更吃不了辣的人。
而且做超级辣的辣子鸡只是她表面上的计谋,实际上如果他真的告状,她还有更阴险的招数等着他。
他看到红彤彤油亮亮的辣子鸡,肯定不想吃。哪怕被她逼着吃了一块,也会立马埋头吃米饭,好解辣。
殊不知,她会在米饭里埋上最最最最辣的辣椒,让他防不胜防。
她还没有透露自己的想法,商序景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她震慑到了。
“可怕。”他如此评价道。
魏予心满意足,并继续威胁:“你知道就好。”
她接下来还有行程安排,吸着快要化的冰淇淋道:“我先不跟你讲了。”
“拜拜。”商序景轻声道,听见电话挂了的盲音,才收起手机。
玩够了的朋友杵着雪杖回来,看见商序景虽然还是懒洋洋的,但唇角衔着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显然已经换了一副状态,不由得惊诧道:
“景哥,你女朋友终于理你了?”
“你说什么?”商序景侧脸回头看他。
“瞎说的。”朋友嘿嘿笑着,“主要你今天早上的状态真的很象。”
丢了魂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