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刚才就是去调查了。
只不过调查结果十分的出人意料,它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结局,只能告诉魏予原因。
“你还记得出发之前男主给你穿的衣服吗?”它问。
“马甲吗?”
“不是,那是防弹衣。”系统回答。
魏予当即睁大了眼睛,低头想去看是否和系统说的一样,但她的动作被傅逻视为逃避。
单薄的肩膀被粗糙的手掌按住,后背紧贴着座椅。她被迫仰着脸,张开嘴,舌尖被勾着吻,唇肉被磨蹭的红烂。
手腕被骨节明晰的手掌攥住,按在一旁,试图挣扎的时候,粗糙的带一点茧子的指腹,在内侧的嫩肉上轻轻一蹭,立即就没了动静。
酥麻的令人上瘾的欲望攀爬过全身,叫人瘫软、堕落,只会急急的喘气。
总而言之,魏予的任务都完成了,但现在出现了一点小差错,她并没有死。
于是,她也没有了合理退出这个世界的机会。
由于任务已经完成,后续如何操作影响其实不大,系统便建议她留在这个世界静观其变。
冬日清晨,魏予已经醒过一次,但借着天冷就要睡懒觉的理由,又蒙上被子睡了过去。
傅逻跟着她学会了偷懒,也赖在床上。
他睡不着了,就坐起来看书,翻页的时候很小心,指腹捻着书轻轻卷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思考的时候会将目光放在身侧酣睡的妻子身上,看着看着,就失了本心,忘记了一开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睡着的妻子很可爱,柔顺凌乱的发丝盖在脸上,柔软的脸颊肉被挤压的更丰盈了些,让人想要捏一把,或者是凑上去亲一口,身上一种令人安心的浅淡的甜香味。
他轻轻的将她脸上的发丝撩至耳后,弯腰,亲吻她的脸。
她是真的睡着了。
如果她醒着,一定会故意使坏,在他靠近的时候偷偷咬他,然后带着被子翻滚,将自己包裹的像蚕蛹一样严严实实。
目的是为了抵御他还手,但实际上却是把自己包裹的毫无反抗之力,送到了饿狼面前。
那个时候,摸她的脑袋,捏她的脸, 或者是接吻, 她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快吃饭的时候,魏予终于醒了。
傅逻哄她早饭上有什么好吃的,她才裹着被子慢慢的盘腿坐起来。
醒了,但没有完全醒,脸皱着,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被子上的花样发呆,生着小小的起床气。
傅逻伸出两个手指,叫魂儿似的,轻轻的在她脑壳上敲了敲。
她才慢慢的从困倦的状态里走出来,却还是不说话,身子一歪,将脑袋栽进了傅逻的怀里。
象个懒洋洋的漂亮的小木偶。
傅逻起身,熟练的给她穿早就暖好了的衣服。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呀?”她盯着白茫茫的窗户问。
“昨晚下了一晚上,现在停了。”傅逻稍微托了托她的下巴,给她系下面的扣子。
“那我要吃烤红薯。”她说。
“行,先吃饭,我让张嫂烤上,一会就能吃了。”傅逻说。
认识女主是两年后的一场意外。
魏予因为吃坏了肚子,去医院里输液。
落车的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急匆匆的赶过来的年轻姑娘擦着她过去,差点撞到,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没有受伤。
那姑娘连忙停了车,想要道歉,看见对方的脸后愣了一下,到嘴边的话迟疑了两秒才说出来。
“对不住我刚刚骑太快了没控制好,有没有伤到您呀?”她问。
那位极其美丽的夫人旁边,有一位高大的阴着脸的男人,周深的气息十分可怖,更遑论他还因为她差点撞到那位夫人,而投来的冰冷不满的视线。
“没事儿。”魏予笑着摇摇头。
等到了医院里面,来给她输液的赫然是换上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
魏予一不小心看见她身上印有名字的牌子,才认出来她是女主。
“你叫韩婕?”魏予忍不住问。
韩婕点点头,又露出十分歉意的表情:“刚才没机会好好的跟您道歉,早上的事儿真的很不好意思……”
这点小事,如果她没有反复提起,魏予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韩婕很喜欢她,忐忑的拿出了自己做的饼干赔礼道歉,说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可以尝一尝。
魏予本来是不在意的,但是她做的饼干看起来很好吃。
韩婕紧张的盯着她吃东西,直到魏予眼睛亮起来,发自内心的表示:“好吃的!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吗?外面卖的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韩婕不好意思的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打那以后两个人象是找到了共同的乐趣,魏予在医院住着的那几天,吃到了韩婕自己做得茴香肉的饺子、甜滋滋的拔丝地瓜、金黄酥脆的炸小鱼。
魏予出院的时候,两个人依依惜别,十分不舍。
傅逻烦躁气恼,默默的在心里生闷气,觉得她们好象是真心相爱,衬的他倒象是个外人了。
相处下来,魏予知道了韩婕是大医院里的护士,梦想是努力工作,治病救人,在三十岁之前晋升为护士长。
她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
她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妹妹,据她所说,妹妹聪明懂事,每天都会在巷子口等她回家。
很平常,也很温馨。
对比于原剧本中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似乎少了几分刺激,但却多了很多的平稳的幸福。
魏予后来去过她们家,带着很多的好吃的去的,韩婕偷吃她带去的奶糖,小妹妹握着铅笔认真的坐在院子里给她画象。
傅逻父母早亡,很小的时候就为了活命在外面摸爬滚打。他没什么倚仗,所以比谁都果敢。
一飞冲天的机会稍纵即逝,他抓住了,从此被人称起了大哥。
他的地盘越来越大,敬他的人越来越多,手里的人命数不清了。他不怕,真的来世今生的话,让他到十八层地狱里好了。
但他后来还是怕了。
那是很寻常的一天,他因为被人出卖怒火中烧,亲自去船上抓人。
甲板上,她的上半身趴在栏杆上,黑色的头发被海风吹的飘扬起来。
她身边没有别人,孤零零的一个,表情却很古灵精怪,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生动至极。
莫名的,傅逻的火气就消了,心里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想要靠近的渴望。
那是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