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熙薇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自己的客房,反手“碎”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房门,心脏还在狂跳。
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看沉砚的温度和湿意,她甩甩头,试图把这混乱的感觉甩出去,却只觉得脸颊更烫了。
主卧内,章若南站在落地窗前,她已换上了丝质的睡裙,卸去了妆容的脸庞在暖光下显得有几分疲惫,那份在人前的无懈可击悄然褪去,露出了底下真实的倦意。
听到身后主卧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的声音,她也没有回头。
沉砚走了进来,他看着章若南略显单薄的背影,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无声地走到她身后。
宽厚温热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道,轻轻落在了她的肩颈连接处。
章若南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
沉砚的手指熟稔地按压上她紧绷的斜方肌,力道恰到好处地深入肌理。
“累坏了?”
沉砚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
章若南没有立刻回答,任由他有力的手指揉捏着酸痛的肌肉,舒服得她几乎想叹出声。
片刻后,她才轻轻哼了一声,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的娇嗔:
“沉老板现在知道关心小员工了?在车上,在饭局上,不是挺能装的?”
沉砚轻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没停,沿着她优美的肩颈线条缓缓揉按。
“小员工?”
“哪个小员工能让我亲自开车接送,亲自过问行程,还劳烦我这个专业技师亲自服务的?”
章若南被他按得舒服,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懈下来。
她微微侧过头,将半边脸颊更贴近他温热的掌心,闭上眼睛:
“当然累啊,天南海北地跑,飞机坐得想吐。
网上那些黑子,翻来复去就那几套说辞,看着也烦。
《悲伤》路演,明明是群戏,可所有的聚光灯和压力,都堆在我一个人身上,任他们心里怎么想,我能不知道?”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委屈和脆弱完全暴露出来,“身体累,心也累—”
沉砚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我知道。”
沉砚温热的手掌离开她的肩颈,转而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他的目光深邃,直直望进她带着疲惫和一丝水光的眼底。
“还有—今天见到周,”
章若南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清淅地表达着内心的波澜,“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看着她那么纯粹地在你身边,无忧无虑的样子—”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那份微妙的对比和失落,沉砚看得清清楚楚。
沉砚没有辩解,也没有否认她的感受。
他只是低吻落在她的眉心。
“她是你,你是你。”
“你们不一样。她的纯粹是她的,你的坚韧和清醒,是你的。”
他的吻顺着她的眉心,鼻梁,一路轻啄,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章若南紧绷的身体彻底软在他怀里,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沉砚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听话,”
“《悲伤》路演完,给自己放个假。别那么拼。这么熬下去,身体垮了怎么办?”
沉砚捧着她的脸,摩着她的脸颊,“看着你累,我会心疼。”
章若南靠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带着她特有的清醒:
“不要。”
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决,“心疼归心疼,但我不想当米虫躺平。沉砚,”
她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给我搭了这么好的平台,给了这么多资源,不是让我用来躺平养老的。
我要用它,我要变得更好,站得更高。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沉砚的眼光,没错!”
这才是章若南。
她愿意接受沉砚的庇护和资源,却从不甘于依附。
沉砚看着她眼中燃起的火焰和那份不容置疑的决心,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欣赏。
“好。我的南南,想飞多高都行。”
沉砚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地应道,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密地抱入怀中,她在他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是不是对周也这么折腾过她?嗯?”
沉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因为她的话而更添了几分野性。
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带着危险的笑意。
沉砚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禁在怀里,低下头,惩罚性地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引来她一声短促的惊呼。
“这种时候—”
滚烫的唇再次压下,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调侃和疑问,“提别人,可是要受罚的。”
沉砚的声音沙哑而危险,带着浓烈的欲望,“那就专心点,好好感受一下,我的专业服务到底有什么不同,”
沉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长发,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