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巨大的屏幕上，全球热力图象烧开的锅，密密麻麻的光点疯狂闪铄连接，右下角的数字不断地跳动着。
章若南和田熙薇站在沉砚后面，一时都说不出话。
这景象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田熙薇下意识捏紧了衣角，剧组那个惊慌的自己、车墩打杂学习的日子、网上那些恶意的字眼在眼前这席卷世界的力量面前，渺小得象灰尘。
她看着沉砚挺拔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敬畏、震撼，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想靠近的念头。
她觉得自己那点努力和烦恼，太小了。
章若南抱着手臂，微微眯眼，屏幕上每一个光点都是影响力，是权力。
沉砚已然站在了山顶，她心里那点小依赖还在，但另一个声音更强了。
她不能只站在他身后，她要和他并肩，而且得凭自己站上去。
沉砚转过身自光扫过两人，“感觉怎么样？”
田熙薇还有点懵，老实回答：“太厉害了，沉先生。像—象是科幻片成真了，这么多人。”
她指了指屏幕，眼神纯粹是震撼。
章若南接口道：“沉老板出手动静是真够大的！”
但目光看向沉砚时，眼底有丝藏不住的骄傲。
她知道他有多少财富，但几百亿美金在她心里就是个天文数字的概念。
只知道是很多很多钱，可眼前这席卷全球的浪潮却是实打实的让她真切感受到心跳在加速。
丁铃铃一书桌上那部加密卫星电话突然刺耳地叫起来，屏幕亮着k-teshq。
沉砚走过去拿起听筒：“埃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马斯克标志性语速飞快的英语，兴奋得不行：
“沉，恭喜！首日数据太疯狂了，上帝！你简直把扎克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干得漂亮！”
沉砚语气没什么变化：“意料之中。说重点，埃隆。”
马斯克毫不在意他的冷淡：
“重点就是明天！odeispid，记得吗？我让楚跟你提过的终极体验！
原型车准备好了，电池、电机、空气动力学全都推到极限了，保证刺激！
上午10点，工厂门口别迟到！准备好感受什么是真正的贴地飞行了吗？
这绝对是你这次硅谷之行最难忘的节目！”
沉砚的嘴角微微地动了一下：“知道了。10点准时到。”
他准备挂电话。
“等等！”
马斯克赶紧补充，“还有星链和tiktok低延迟传输的联合测试“技术团队会跟进。”沉砚干脆地打断，直接挂了电话。
书房安静下来。马斯克那通电话带来的亢奋感还在空气里残留。
沉砚走回屏幕前，屏幕无声亮起，几条加密信息快速闪过，
来自奈飞、红杉、贝莱德、甲骨文、陆奇、梁汝波等的祝贺和关键事项提示，他快速点了几下回复。
离开书房，露台的夜风带着凉意和葡萄藤的清新，沉砚在藤椅坐下，松了松领口。
“马斯克先生听起来好嗨。”
田熙薇小声说，在对面椅子坐下，还有点回不过神，
“他说的那个车会很吓人吗？”
章若南则是在沉砚旁边的藤椅舒服地窝进去，目光飘向远处夜色。
马斯克的亢奋，那些巨头们发来的信息都在提醒她沉砚站在哪里。
她低头转动着杯子，自己对沉砚说过要早日成大明星养着沉砚，管他的咖啡。
虽然象是在玩笑，但却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不过没关系，路还长着呢。
沉砚没接车的话题，看向田熙薇：“吓到了？”
田熙薇立刻摇头：“没有！世界好大。
她顿了顿，眼神从茫然慢慢聚焦，
“沉先生，之前我觉得能演个有名字的角色，能被观众记住脸，我就觉得特满足了。今天看到这个，”
她指了指书房方向，“才知道原来变化能这么快，这么大。”
她抬起头看着沉砚，眼神很认真，带着点壑然开朗的劲头：
“我不想只靠运气好，或者只靠您和南姐拉我。
我想靠自己站稳了，把角色演好，跟南姐学东西，一步一个脚印。
我想以后别人提起田熙薇，是说那姑娘戏不错，而不是沉先生签下的那个谁。”
话说得实在，没有花哨但透着股决心。
章若南听着嘴角弯起来，朝田熙薇点点头：“机会就在我们手里，但能做的怎么样还是要看自己。”
这话像对由熙薇说，也象对自己说。
她转回头，看向沉砚带着点得意：“沉砚，你开你的路，我和小田自己找自己的道，就等着瞧我养你的那天吧。”
沉砚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停了片刻，章若南的自信和那股子劲儿，田熙薇脸上的认真和决心，他都看在眼里。
他没说什么大道理，端起水杯喝了口才开口：“路是自己选的。想好了，就走下去。”
夜风吹过，露台安静下来，沉砚看着远处出神。
章若南拿出手机，低头回着信息。
田熙薇抱着膝盖，望着星空发呆，象是在消化今晚的一切，也象在琢磨自己的路。
不多时，沉砚忽然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章若南面前。
没等章若南反应过来，他俯身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
章若南惊呼一声，手机差点掉了，下意识楼住他脖子，
“沉砚！你干嘛！”
她脸上飞起红霞，嗔怪地瞪他。
沉砚抱着她，表情一本正经，眼神却只有她能懂的轻松和愉悦：“当然是庆祝一下。”
他抱着她就往主楼方向走。
章若南反应过来锤了他肩膀一下，又忍不住笑骂：“神经！放我下来！庆祝你个头！”
语气是嗔的，手却搂得更紧了，把脸埋在他胸膛。
田熙薇坐在原地，看着沉砚抱着章若南离开的背影，脸上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懵懂和刚才聊天的认真。
但这一次，看着沉砚那带着占有欲和亲昵的动作，看着若南姐在他怀里又羞又嗔却掩饰不住依赖的样子，
她眼底除了以往习惯性的笑意，悄然燃起了一簇新的更明亮也更灼热的光。
那光里，不再是单纯的羡慕，而是混合着强烈的向往和一种清淅的决心
彼可取而代之。
总有一天，她也要凭自己，站到能让他这样注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