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年九月十九,申时初刻。越州港的潮声退去,玄夜卫的缉私船如离弦之箭,将二十艘挂着 \"越州鸿远号\" 灯笼的商船围在中央。谢渊立于船头,腰间青铜钥匙与玄夜卫腰牌的寒梅纹在海风中共振,望着商队首领袖口的蟠龙纹 —— 龙睛处的缺角,正是《襄王密约》的标记。
谢渊在缉私船上铺开《匠人花名册》,三百二十个 \"病故\" 名字旁的寒梅标记,此刻都化作弩箭刻痕。的记录时,瞳孔骤缩 —— 箭杆 \"丙巳 - 19\" 的刻痕,正是陈六临终前刻在掌心的编号,而弩箭尾翼的北斗纹,缺角处嵌着半片寒梅银镯残片。
谢渊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忽然想起父亲在血书中的警示:\"每支弩箭都是匠人骨,每道刻痕都是血写成。望向商队首领,对方袖口的北斗纹刺青与李邦彦如出一辙,而其腰间玉牌,正是太府寺右曹的银鱼牌。
酉时初刻,谢渊在缉私船值房收到匿名信,素白信笺上未着一字,只画着即将闭合的北斗阵 —— 七道星芒只剩摇光星未合,正是残页密语中 \"灭口信号\" 的最终形态。他望着窗外被扣押的商船,船身画着的海鱼纹下,隐约可见北斗纹暗记。
戌时初刻,越州港的灯塔亮起,谢渊站在甲板上,弩箭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白,这一场 \"万里长征\" 般的查案,从工部架阁库到越州商港,从骸骨墙到缉私船,每一步都踩着匠人的骨血。而匿名信上的北斗阵,不是威胁,而是贪腐集团穷途末路的哀鸣。
子时初刻,谢渊在缉私船案头铺开舆图,将弩箭、账册、匿名信摆成北斗状。阵眼处的越州港,与萧氏官窑、襄王封地连成一线,而中央正是司宪院的位置。他忽然冷笑 —— 襄王以为闭合北斗阵就能灭口,却不知每支弩箭都是阵眼,每道刻痕都是破阵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