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藏尸地
【触发b级见闻任务:相亲相爱一家人(三)】
【前往那个被遗忘的地窖,找到剩下的最后‘拼图”,拼凑出这个家庭背后完整却残酷的真相。
【要求:在李维父亲承包的废弃养殖场地窖中,找到剩馀的线索。】
【奖励:五万元人民币】
张诚毫不尤豫,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和那本黑色日志,转身便快步出门下楼,离开了这栋充满诡异的房子。
马路对面,那位之前提供信息的老大爷大概已经回屋休息去了,连那只总是卧在他脚边打盹的大黄狗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小马扎留在门口。
张诚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激活发动机,同时在意念中开启了任务的“追踪”功能。
视野中那个半透明的指引箭头再次出现,他毫不尤豫地一脚油门,库里南强劲的动力瞬间爆发,车辆如同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扬起一片尘土。
在坑洼不平的县道和更狭窄的乡间土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终于跟看导航和箭头的双重指引抵达了目的地。
这座废弃的养殖场位于县城边缘和下方深山村庄的交界地带,位置十分偏僻,并且距离主干国道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中间全靠一条年久失修的土路连接。
或者说,这条颠簸的土路,当年可能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养殖场而修建的。
养殖场的规模并不算大,锈迹斑斑的招牌歪斜地挂着,几乎看不清上面字迹。
张诚把车直接停在了养殖场紧闭的大门口,然后推门落车,警剔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土路两旁及更远处的野草失去了人工管束之后疯狂生长,几乎快要没过他的膝盖。
很明显,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迹踏足了。
那扇原本是红色的铁质大门如今已被厚厚的红褐色锈迹和灰尘复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张诚掏出从书房抽屉里找到的那把黄铜钥匙尝试看插入大门上那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锁孔里。
但试了几次,钥匙和锁孔的型号明显不匹配。
他撇了撇嘴,也懒得再找其他入口。
心念一动,红衣白袖的白芷悄然出现在他身侧。
下一刻,她那一头如墨的长发如同拥有生命般轻柔地缠绕住张诚的腰际,随即带着他如同一片羽毛般悄无声息地越过了并不算高的围墙,接着轻盈地落在了养殖场内部的空地上。
围墙内,原本应该是作为活动场或装卸区的空地此刻早已被几乎齐腰深的杂草所彻底占领,周遭一片荒芜。
正前方是砖石结构的室内养殖棚,通过破损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废弃的围栏与散落一地的干草,以及早已干涸布满污垢的石制食槽。咸鱼墈书 耕新罪全
张诚跟随着视野中那个坚定不移的半透明箭头一路绕过破败的室内养殖棚,然后来到了后面的一排低矮平房前。
箭头最终指向了其中一扇看起来异常厚重,且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铁门了。
张诚控制看白衡芷拉开门了,然后走了进去。
这屋里十分空旷,除了直接修建在地面上的另一扇铁门之外什么都没有,这应该就是地窖的入口了。
而这地窖入口的铁门不仅看起来厚重结实,“门板上更是贴满了大量与李维家次卧里发现的同款紫色符咒,朱砂绘制的扭曲图案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透着令人不安的诡感。
不仅如此,在铁门之上还重重地压着一块足有半人高的需要两三个成年男子才能搬动的巨大石块,就仿佛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什么东西出来似的。
张诚控制着白芷用她那蕴含着非人力量的发丝轻易地缠绕住那块巨石,然后如同挪动一个空纸箱般轻松将其从铁门上移开放置在一旁。
接着,他再次掏出那把黄铜钥匙,这次钥匙的大小和锁孔完美匹配。
他手腕微微用力一拧,“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动,锁舌弹开。
他深吸一口气,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向外拉开了这扇沉重的铁门。
一股混合着尘土、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淡淡腐臭气的冰冷空气瞬间从下方漆黑的洞口涌出。
张诚探头看去,只见一道简陋的水泥楼梯向下延伸进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道微弱但集中的光柱刺破了地窖入口的黑暗。
然后他踩看略显潮湿的水泥台阶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
当手机的光亮彻底驱散地窖入口处的黑暗,将内部景象照亮的那一刻一即便是张诚,他的瞳孔也是骤然收缩!
这地窖内部空间不大,大约二十平米见方。
在靠里的一面墙边摆放着一张老旧的长条木桌,桌子上似乎放着一个笔记本之类的东西。
然而,真正让张诚感到头皮微微发麻的,是地面上的景象一在地窖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密密麻麻整齐地摆放着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那种最常见的白色编织袋!
这些编织袋每一个都用厚厚的黄色胶带缠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看样子完全封死了袋口。
而从这些编织袋所呈现出的那再明显不过的长条状人形轮廓来看这里面装着的,毫无疑问全都是人类的户体!
粗略一扫,这样的编织袋足足有十七个!
每一个编织袋的外表面都用黑色的马克笔清淅地写着一个数字编号,从1开始,一直到17。
而这些尸体虽然被包裹着,但从其长度和大致轮廓来判断,其身高都相差无几,目测大概都在一米六三左右,并且身材都显得纤细窈窕,明显属于女性。
张诚轻抚着下巴,之前所有的线索和疑惑在此刻如同拼图般迅速组合,一个冰冷而清淅的真相浮现在他脑海。
“原来如此李维的母亲确实在2001年新安县老家那场火灾里就已经死了。但之后,‘她”又不断地‘出现”了而李维的父亲每一次都将新出现的“她”给处理掉了,然后把户体藏在了这个地方。
“从编号1到看那些照片上最后的编号是10,那么前10具应该都是李维父亲在他于2010年过世之前处理的。而后面这7具恐怕就是李维在他父亲过世之后,自已接手‘处理”的了。”
张诚现在唯一还没完全搞懂的,就是李维的心态转变过程。
按李维在日志前半部分流露出的想法,他似乎是倾向于“将错就错”。
即便知道这个不断回来的“母亲”并非最初的那个生母,但毕竟这个“存在”也曾和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期间似乎并没有直接伤害他们父子,所以他觉得无所谓,甚至认为父亲的做法过于残忍,而他想要改变这种方式。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最终让李维彻底改变了想法,让他从试图“接纳”转向了认同并继承父亲那极端残酷的“处理”手段?
张诚觉得,这最终的答案很可能就在那张木桌上摆放着的李维父亲留下的笔记本里。
那里面,大概就记录着足以让李维信念崩塌,被迫面对残酷现实的最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