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 婚礼(1 / 1)

“走,搓会麻将去。”

麻将。

神州的国粹之一。

距离晚上的婚宴还有一个下午的光景,总得找点事情打发。

“童丹姐,你不是很累吗?不休息会?”

接亲时费了大力的洪晓宇关心道。

“刚才累,现在不累了。报名,谁打?”

刚才在温家嘟囔着走不动的童丹哪还有半点憔瘁的样子。

麻将一般四个人,目前的人数绰绰有馀。

“你们打。”

“不行,你必须打。你帮人作弊,我还没说你。”

“”

童大美女看来心里门清,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方晴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沉默下来。

“我不打。”

洪晓宇紧随其后。

“为什么不打?”

“我不会。”

“最简单的赖油你不会?你还是不是沙城人?”

“上。”

傅自力豪爽道:“输了算我的。”

“敞亮!”

童丹称赞,而后问季爱琳,“会玩么?”

季爱琳点点头,沙城的姑娘,不会打麻将的,十里挑一。

“不是很熟。”

“不熟就好。要是太厉害就不和你打了。”

童丹玩笑,而后看向伍宇彬,“伍班长肯定是高手,红安可是麻将之乡,他可以教你。”

季爱琳含羞不语。

伍宇彬没扭捏,爽快道:“赢太多可别怪我。”

牌友敲定。

三位伴娘加洪晓宇一个男性,行话叫皇帝局。

一个空厅被整成了临时娱乐场,麻将丶花牌丶扑克热闹非凡。

“小赌怡情,一百两百的就行。”

跟着来凑热闹的江老板开口。

季爱琳吓了一跳。

一百两百?

那一盘封顶最多可是能开6400。

运气不好,一把她一个工资可就没了!

可是她已经答应了,这个时候难免不好意思说话,洪晓宇开了口。

“哥,是不是有点大了?”

“反正有人给你兜底,怕什么。”

“别听他的。”

童丹无视某人,问季爱琳,“你们一般打多大?”

“我最大打过十块二十。”

那就是缩小了十倍。

最大开640块。

一场下来,输赢大抵两千大洋左右。

“行,就打十块二十。”

童丹一点不嫌小。

某人虽然没上场,但选择站在青梅后面,充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

“打八筒。”

“九万。”

“三条。”

“杠!”

“糊了!”

没错。

在江老板的指挥下,方晴摘得头筹,第一把便胡牌,并且还是赖油。

一家80大洋。

美滋滋。

“你们俩究竟谁打?”

输了钱,童丹立即发起劳骚。

“没事童丹姐,宁愿千刀刮,不糊第一把。”

洪晓宇安慰。

?结果还真得相信玄学。

“不要糊,继续杠!”

第二把,江老板想趁胜追击,杠了一个赖子,方晴转手又摸了一个,按半赖的规则,是可以胡牌了,可江老板怂恿她继续加码。

“你要是这么胡了,一家才20,要是第二个赖子杠上开花,一家可就是160。”

方晴貌似被说动,把赖子放下去,“杠。”

糟糕。

摸到的是小鸟。

她胡的是五八万,门子都不对。

“没事。绝対是你自摸。”

江老板镇定自若。

方晴选择了相信。

可有信心是好事,但自信不代表一定能赢。摸了几圈,五八万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倒是别家一个个恐怕都听牌了。

“杠!”

童丹摸到了赖子,不假思索拍了下去。

“六九筒!胡了!”

童丹眉飞色舞,把杠到的九筒拍在桌上,而后推倒自己的牌。

没错。

的确是六九筒。

仰仗于某人的指挥,明明早就胡牌的方晴惨遭追尾。

“多少钱?”

“320,哈哈!”

童丹喜不自禁,眉开眼笑。

第一把才赢了240,结果全部吐出去还倒赔80,方晴不禁回头。

“雀神,指挥得好啊!”

童丹落井下石,冲站在背后的某人大加称赞。

“下把就给你赢回来。”

某人不为所动,给青梅画饼。

“你给我走开。”

“噗。”

看牌的打牌的都笑了。

“算了,我们去旁边转转。”

傅自力挺身而出,给惹人嫌的江老板铺下台阶。

走廊的落地窗前。

傅自力掏出烟,知道对方不抽,自己点燃一根。

“绿地二期的官司,好象出结果了。”

江辰“恩”了一声,波澜不惊的看着外面街道的车流。

傅自力吸了口烟,“我已经准备好了。”

江辰笑。

“怕我放你鸽子?”

傅自力摇头,“我只是想说,随时听候差遣。”

江辰点了点头,“等不了多久。”

傅自力呼出口烟雾,即使这段时间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还是抑制不住心潮的汹涌啊。

“既然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江辰,我不会给你丢脸。”

男人的承诺,其实并不需要掷地有声。

“我的脸并不重要。房地产和你之前的生意不一样,别把自己整进去了。”

傅自力莞尔。

“放心。规规矩矩的建房子已经够赚钱了。我为什么还要冒无谓的风险?恒生不就是一个例子吗,钱再多,没法花,又有什么意义。”

傅自力吸着烟。

“当然了,耿老板发迹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就和那些瘾君子一样,大部分人最开始都知道毒品的危害,并且认为自己一辈子不会碰毒品,可是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傅自力脸色平静,“我接受法庭公正的审判。”

江辰望着窗外,不置可否,只是掏了个车钥匙出来,递给对方。

傅自力偏头,不由一怔。

这是科尼塞格的车钥匙。

“不给军子?”

“他一个开烧烤店的,不需要这种排场,保养费对他来说都是负担。”

傅自力忍俊不禁。

“接手绿色置地,还是需要一定的实力的,并且得让外界看见,不然公众怎么对你有信心?”

傅自力猛吸几口烟。

“好象没有理由拒绝啊。”

江辰轻笑,“又不是送你的,借用而已。”

傅自力扔掉烟头,用脚碾灭,没再多言,伸手,把钥匙接了过来。

“你可得好好的啊。”

“什么?”

“你要是出什么差池,我们这些人,可都得跟着完蛋。”

江辰哑然,似乎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然后也笑了起来。

“所以以后烧香拜佛的时候,顺道替我祈祷祈祷。”

“我天天给你祈福。”

两个男人站在窗台前有说有笑,在走廊上留下浅淡的背影。

————

“战况怎么样?”

下午五点半。

西拉姆一楼,最大的宴会厅。

宾客陆续到场。

全场约模四五十张圆桌,星罗密布,宽敞气派,桌案上的花枝延伸而出,纤薄的琉璃杯盏微光闪动,烛焰如橙红的心跳在亚麻桌布上轻摇,

正中间是一道走道,两旁密密排列着白玫瑰缠绕而成的花束,柔软白缎带尤如流淌的河向前延展,尽头花艺拱门高耸,碧绿的藤蔓交织成网,密密缀满乳白玫瑰与浅粉雏菊,数盏串珠小灯悬吊其中。

灯光柔和地隐现于半空,细小的光点仿若缀于夜幕之上的星月,与落地长窗外渗透进的秋阳辉映;水晶吊灯静悬穹顶,晶莹剔透的折射之中透映出梦幻华彩。

主背景一片洁净的白墙,轻纱为装饰垂落两旁,恰若凝固的月光,将中央高悬的铁艺花环衬托得愈发清新夺目。无数娇嫩花朵攀爬于花环之上,如同密不可分的爱恋交织缠绕。

大厅四周,清淅偌大的环绕显示屏循环播放着新人的婚纱照,将这场庆典的幸福与甜蜜通过影音具象呈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感染着到场的每一个人。

能够后来居上脱颖而出,这里的环境的确有独到之处。

“嘿嘿,自力哥,给你分红啊。”

伴娘伴郎团结束了牌局,坐在靠走道偏前的位置。

洪晓宇立即向傅自力报喜。

“赢了多少?”

“三千。”

一二十的局能赢三千?傅自力都难免意外,“谁输了?”

“三归一。”

望着三位女士,傅自力不禁笑,“果然老话没说错啊。”

“太假了,再也不打了。”

童丹不忿。

“三女一男,要么男的一家赢,要么男的一家输,这是定律。”

“还有这说法?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们连晓宇都打不过?”

“自力哥,一人一千五。”

洪晓宇看似仗义,实则是为了转移仇恨,可傅自力多精明的人。

“讲好了,赢了都是你的。”

“没事,红包你们就拿了六千多,还有赚的。”

某人总是会安慰人。

一整天都在旁观的伍宇彬五味杂陈。

铁军总是调侃他是县城婆罗门。

可今天他却遇上了“天龙人”。

而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天龙人”会是这般模样。

“我一个人就输了两千!不公平,你补给我!”

果然。

组局的往往是输得最惨的。

记得刚刚他和傅自力离开的时候,童丹明明胡了个大胡,牌场果然瞬息万变。

“我为什么要补?要补你也是找新郎官补。”

童丹会开口,自然是因为江老板有钱,可有钱不代表愿意当冤大头,某人立即明智的起身,避免被纠缠。

“我去给铁军帮帮忙。”

作为新郎官,这个点肯定在迎接客人,江辰走到宴会厅门口,瞧见铁军笑得脸都快僵了。

“喝点水。”

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铁军扭头,然后接过,咕噜咕噜灌了小半瓶,还没喝好,又有客人到,他只能停下,重新挤出微笑点头致意。

按理说,这时候父母应该陪同,可铁军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这场婚礼,基本上是他一个人操持。

好在江老板出来了,多少帮他分担了一些。

“恭喜恭喜!”

结过婚的人都知道,作为新郎,不可能认识所有的宾客,甚至可以说大部分宾客都不认识,而宾客也是一样!

这不。

江老板出来后,就开始闹乌龙,陆续有人把他当做今天的新郎官,冲他道贺丶握手。

关键铁军听之任之,也不解释,乐得轻松,最后甚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偷懒去了。

江老板无奈,只能将错就错,临时充当替身,和宾客客套寒喧。

哥们不就是在这种关头,牺牲奉献的吗?

“新婚快”

又有一个宾客赶到,看也没看立在旁边的新人婚纱照,下意识就朝西装革履的江辰道喜。

可江辰转头,她话头突然停住,这才重新看向旁边的婚纱照。

终于。

貌似有人认出李鬼李逵了。

铁军见状起身,“里面请。”

“恭喜。”

较为肥胖的女人认出他才是新郎,改变目标重新道贺,踩着高跟鞋往里走的时候,不知怎的,眼神怪异的朝江辰又扫了眼。

“这是谁?”

“你问我?”

“她怎么好象认识你?你不认识?”

“休息好了没?你来吧。”

江辰不置可否,退位让贤。

婚礼大厅,接到老婆电话的张中全来接人。

“这边。”

闹哄哄的环境中,下班赶过来的麦恩翠边跟着往里面,边道:“门口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

“穿西装的那个。”

“肯定是新郎啊。”

张中全莫明其妙,这是什么白痴问题。

“我说的不是新郎,是另一个。”

“我不知道。”

张中全没放在心上。

麦恩翠还在回头往门口看,皱着眉,“我感觉那个人有点眼熟,好象在哪见过。”

“你看谁都眼熟。”

张中全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不认识?”

认识?

说的谁他都不知道。

“人情上了吗?”

“你没上?”

“我钱都给你了我拿什么上?”

屁话。

根本就是想让她掏钱而已。

不过处于“蜜月期”,麦恩翠懒得和他掰扯,也是想重新去确认下自己的直觉,来到桌位后,掏出钱包,而后把包塞给张中全。

“拿着。我去上人情。一千是吧?”

“随便你。”

“你不是说一千吗?怎么又随便了?”

麦恩翠哪里知道老公受了巨大的刺激。

张中全摆了摆手,“快去!”

麦恩翠重新走出婚礼大厅,没急着去交钱写帐,刻意查找打量,可是这次却只是看见新郎一人,那个让她隐隐觉得熟悉的年轻人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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