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打最强的。
张鸿刚成明劲,并未与其他武馆的武师交过手,只知伏虎拳师是一流武学,还未见过真正效果,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可他还有件事困在心头,实在不吐不快。
“师傅,明劲修行有没有什么讲究?”
“关于明劲的感悟,我传你的秘籍都有记载,你翻阅一二便可。”
张鸿这才记起,屋中还放着武学心得,可今日太过于忙碌,实在抽不出空来。
“四师弟,这些东西我讲给你听。”石子恒清了清嗓子,在一旁自告奋勇。
“明劲修行的关键便是凝力,通俗些讲便是一拳轰出全身的气力,是不是很简单?”
“就象这样。”张鸿挥动拳头,带起大片风声。
“非也,非也。”
石子恒摇头,自问自答道:“看似是全力一击力,但这是表象,习武之人体内有十二个窍穴,窍穴相当于节点的存在。”
“当你调动气血,自认为挥出全力一击的时候。殊不知体内的血气每经过一处节点,便会被截留一部分,打出去的并不是全部力量。”
“体内气血就好比一道奔流不息的大河,窍穴就是一道闸门,气血路径此地须将闸门填满,多馀的气血才能流淌出。”
“而我们要做的便是贯通十二道窍穴,将体内的闸门尽数抹去,方可发挥出气血的全部力量。”
这个比喻很恰当,张鸿有些明悟,随即便问道:“换个方向理解,也就是每贯通一个窍穴,打出的力道会更加强大?”
石子恒思考了一下,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这样理解也没错。”
“三师兄贯通力道窍穴了?”
“九个!”石子恒面带笑容,贱兮兮的说道:“四师弟,我们不如比一下,看谁先明劲,输得人要请一顿大餐。”
“行了,就知道小四。”周宇承打断二人的谈话,李清风也向石子恒投来鄙夷的眼光。
“你都明劲大成了,啊鸿才刚突破明劲,你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
师徒五人有说有笑,行至武馆门口,已有三辆马车在此等侯。
“爷,请上车。”驾车的伙计赶忙掀开帘子。
对拳坦白讲就是踢馆,若是走着去岂不是落了下乘,为此周宇承特意租了几辆马车。
周宇承独自一辆,张鸿与李清风同乘一辆,其馀二人自然一起。马车内部空间很大,座位上还铺着名贵布料,中间则是放着一盆冰块降温,冰块最上方是一些新鲜瓜果,缕缕白雾笼罩。
“彻底好起来了,坐上马车吃着冰镇瓜果。”
“当真是悠哉悠哉。”
…………
“外面来了一个驭虎堂,说要对拳?”藏龙馆王天海面带诧异,他压根没听说城中有这号武馆。
“师傅,这是新搬来的武馆,估摸着是想借机赚着名声,好扩宽生源。”藏龙馆亲传弟子石欢一开始也是一头雾水,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对方的来历。
“若是有真本事怎会搬家?不过是弄虚作假之辈,城中谁不知道咱们藏龙馆是龙头,输了大家都不意外。”
“可若是赢上一场,定然名头大盛,借机四处宣扬。”
“你看它这名字,驭虎堂,徜若让不知情的知道,还以为龙争虎斗那。”
“师傅的意思是,驭虎堂不过徒有其表,预谋一出上等马对下等马的好戏。”石欢也是琢磨出一些门道。
“自然如此,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他想挑战,我们还不答应那。”
王天海负手而立:“藏龙馆百年名头,岂是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能攀上的,告诉那驭虎堂,对拳藏龙馆可以接。”
“但他们还不够格,先胜过几家小武馆,打出些名堂才有资格和藏龙馆对拳。”
…………
“王馆主的意思我明白,这回是周某唐突了,过些日子再来讨教。”周宇承目光微动,他确实想打出名声,非是用上等马对战下等马,而是方方正正的打一场。
他对自己的弟子很自信,一对一的情况下,同阶搏斗不敢说稳压一头,但绝对不会吃亏。
可藏龙馆不答应,也只能用下面的三流武馆来开刀,挨家挨户的上门挑战。
周宇承觉得有些高调,起初只藏龙馆一家吃败仗。若是挨个挑战积累声望,受牵连的可不止一家,传出还以为驭虎堂要将城内武馆掀翻天。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瞧不上其他武馆,能看得上眼也就藏龙馆,以及另外两三家传承久一些的场子。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石欢目送众人离去,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石师兄,这群人是来干什么的?”杜雨是个凑热闹的主,当即发出心底的疑问。
石欢本不想搭理对方,奈何与其姐夫还有几分情面,不耐烦的解释道:“新来的外地佬,馆主好象叫周宇承,携带膝下亲传弟子前来挑战咱们。”
“馆主哪能瞧得上他们,三言两句便将对方打发了,和咱们碰他们不够格。”
“是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也敢来对拳。”杜雨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在一旁附和几句。
“石师兄慢走,小心台阶。”他弯着腰,额头前倾小声出言提醒。
待对方远离,杜雨却是心中咯噔一声,他方才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乃是曾经的旧相识张鸿。
“张鸿那个破落户怎会跟着?”两人同为渔户时,他自觉家境高过张鸿,时常向其眩耀。
“亲传弟子,亲传弟子。”他反复咀嚼这句话,而后突然明悟,整个人如遭雷劈。
“能成为亲传弟子,最低都要明劲修为,依据进武馆的时间推测,张鸿进入武馆不过月馀,难道他突破明劲了?”杜雨很是震惊,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而后演变成愤怒,大概相当于平日里看不起的穷邻居,摇身一变成了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我招式都未修全,张鸿怎能突破明劲,怎敢突破明劲。”他很是气愤,恨不得用头撞墙发泄心中的愤怒。
杜雨只敢在心底呐喊,他怕惊动周围的同僚,又害怕传到张鸿耳朵里,惹得对方不高兴。
他天生想法便多,若是遇到不如自己的人,恨不得踩死对方,可若是超过自己的人,又愿意将脸贴在敌方讨对方欢心。
“杜雨啊杜雨,你不能这样。这是好事啊,你掏张鸿的欢心,借他的势愿自己的梦。”杜雨在心底安慰自己,快速朝着外面追去。
“阿鸿,慢些走。”
“我是杜雨啊,咱们前些日子还在湖里捕鱼,晚些时候有没有空,我请你一块吃酒啊。”杜雨追出武馆,看到有一队马车正要离去,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张鸿坐在马车中,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呼唤自己,掀开窗口的帘子,正巧看到杜雨谄媚的笑容,而后他一把将帘子放下。
真是晦气!
“四师弟,外面是谁在呼喊?”李清风也听到外面的动静。
“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