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寡妇多有是非事,秦寡妇颇有姿色,不仅有闲汉在夜里敲门,一些帮派也多有垂涎。
若不是李松看着,时常派遣护卫队的成员过去撑腰,恐怕早就出现祸事被人糟塌。
“李队,张队,我跑一趟吧。”一名年轻的护卫队员主动请缨,他高低在院中当值,顶着此处的名头寻常帮派也有几分面子。
“多加小心,要是事情不对不要硬撑,回来叫人便是。”李松叮嘱两句,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僚,他也不想对方出事。
“我知道了。”年轻小伙和同伴嬉闹几句,拿着长刀出门。
“李大哥,我也去院中歇息一会。”张鸿身上汗水干透,身上颇为难受,准备回去清洗一番。
“张兄弟,我待会要押送货物运到东家那里,这里劳烦你帮我盯着点。”
“恩,好。”,他不认为会有突发事件
两人分别,张鸿回到院中,已有人取来热水,温度十分合适,还有换洗的衣服。
他关上院门,褪去旧衣,露出里面的软甲。玉丝冰甲虽能起到降温的效果,但只在平常时候有用,习武的动作太过激烈,效果大打折扣。
张鸿洗去身上的污垢后,将软甲也浸泡干净,好在天气很是炎热,半个时辰便晾干。
他再度穿上软甲,外面套上衣服,正准备去休息,院外却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那是手掌拍打木门的声音,来人十分焦急。
“张队长,前往秦寡妇家里的兄弟还未归来,恐怕遭到了硬茬子,需要援兵。”
他对此感到意外,怎么李松前脚刚走,就发生这事。此时院中只有他一名明劲,需要出来主持局面。
张鸿拿起佩刀,连带着匕首也别在腰间,做好准备后,这才打开院门。
“别急,将事情仔细说来。”
“张队,秦寡妇家距咱们不算太远,约摸着不过两里路,护卫队的兄弟都是练家子出身,脚程也快,却迟迟未归。”
来人面色颇为焦急,情绪有些起伏,“我担心是遇到了硬茬子,有些帮派胆大之人,饮酒后经常犯事,需要你过去维持局面。”
“他们就不怕咱们?”张鸿有些惊讶,喝酒还能做那事,证明没有醉,怎会有如此勇气。
“张队有所不知,酒壮怂人胆,清醒的时候害怕遭到清算,可饮酒再加之色欲熏心,还是会挺而走险。”
这是小头控制大头了。
不过,秦寡妇确实长得俊,再加之年岁不是很大,放在前世也是风韵犹存的人物,就象熟透的水蜜桃。
对付帮派张鸿倒不是很担心,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帮主虽是明劲,不过也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武学,这把优势在我。
虽是这般想着,张鸿却也不敢大意,当即吩咐道:“留下几个兄弟看守院子,再差一人去路上寻李大哥,见到后让他不要回这里,先去秦寡妇家与我汇合。”
“其馀兄弟拿好佩刀,兜里都揣上石灰,若真有帮派放肆,看我手势行事。”
“是,张队。”来人抱拳,而后极速去喊人。
护卫队聚集在门口,除去留下十人守卫,其馀十四人全部出动。
张鸿一马当先,大批人马紧紧跟随,他们听过张鸿的名号,胸膛都比之平日里直上三分,只觉得跟着这位队长,比之其他人底气更足。
路上有不少人家,那曾见过这等架势,在院门隔着老远看见,便急忙回到家中,手忙脚乱的关上大门。
“张队长,这便是秦寡妇的家。”护卫队的出言。
张鸿举起右手,身后一行人当即静止,等待下一步的信号。
身前的院门紧闭,张鸿推了一下,发觉后面插上了门栓,有队员呼唤秦寡妇,里面却没有回应。
院门紧闭,此处又于无其他帮派成员,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这有些反常。
自突破明劲,不仅肉体得到加强,五官也大幅度提升,不管是视觉,听力,亦或者嗅觉都远超常人。
倏地,张鸿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当即警觉,将手放在刀柄上,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他靠近院门,两门之间有道缝隙,通过缝隙可看到的情景,院子虽破却打理得井井有条。
倏地,张鸿看到大片血迹,还未干枯,出血量很大流淌的距离很远。他调整姿势,终于看到血液的源头,那是一具无头尸体。
张鸿深吸一口气,虽不知死者的身份,但凭借身上护卫队统一的衣物,确定是之前来撑腰的护卫队成员。
他已经遇害,且从地上的血液来看,时间并不会过长,凶手并未走远。
“所有人拔刀!”
哗啦……护卫队成员听到指令,所有人瞬间有所动作,周遭响起大片刀锋摩擦刀鞘的金属声。
咣当……张鸿一脚踹开院门,掀起大片尘土。
院中有一具无头尸体,头颅滚出老远,面部表情被定格在惊恐的神情,似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张鸿使了一个眼色,队列走出一人收敛尸体。与此同时,张鸿也看得清楚,护卫队成员是被一刀毙命,切面光滑,出手之人应是一个高手。
院中的房门同样紧闭,却有异常的动静,男人的呼吸声,以及女人压低的声音,凶手正在行凶。
“救命……救命啊……”屋子里响起秦寡妇的呼救声,瞬间戛然而止,只听到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这是在城中多次作案的采花大盗,此前斩首的果然是替死鬼,他等风声稍缓,竟再次出来作案。
“光天化日杀人行凶,他好大的胆量。”
张鸿有些愤慨,护卫队成员本是前来防备此事,却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凶手却还有在屋内行凶作恶的兴致,当真是变态至极。
他不再尤豫,一脚踹开房门,与此同时拔出长刀,目光迅速扫过四周。
入目却见一人正慌乱穿着衣服,还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味,秦寡妇被扒光躺在床上,脖颈呈现出一个异样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