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行走在队列中,心中火气有些大,武生的素质实在堪忧。
他不断出言,纠正武生的动作,可有些人实在太不象话,看得人只摇头。
他有些理解昔日石子恒的境遇,为什么只待一炷香的时间。碍于武馆的规定,张鸿强撑过一炷香的时间,再也撑不住,径直离场。
张鸿走出武馆,路上行人稀少,为了不引起周宇承特殊关照,他将长刀留在了挂职的外院。
在那里无人关心,修行伏虎拳之馀,可以放肆修行刀法,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这次他准备充足,怀中揣着凝血丹,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物件。
这是向俊豪送的见面礼,乃是一柄匕首。
由于教程耽搁一段时间,如今日头已经攀升,温度迅速上升,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张队长。”护卫队成员见到张鸿,主动上前打招呼。
护卫队由李松掌管不假,是真正管事,但私底下的队员,对于几名明劲武者,也基本上称呼为队长,将两者的地位区分开来。
“恩。”张鸿点头,正欲跨进院中,却遭遇突发情况。
他反应迅速,后撤的同时侧身躲避,还伸出手做出托举的动作。
只见一名妇人,不知因何缘由,急急忙忙地冲向外面,由于太过于心急,未发觉站在门口的张鸿。
待两者相距极近的时候,妇人才有所察觉,慌忙做出躲避动作,脚下却被门框绊住。
妇人身体失去平衡,下半身还在原地,上半身却快速冲向地面,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在地上,好在张鸿眼疾手快,双手托住了对方的身体。
“秦寡妇,白瞎了两只大眼睛,走路怎不看路。”一旁的护卫队员出声。
“幸好张队长在此,要不然定然摔花了脸。”
秦寡妇惊得花容失色,正值夏季,她的穿着很是清凉,加之身材不错,急促呼吸之下,胸膛的起伏分外明显。
“谢谢张队长。”秦寡妇呼吸逐渐平稳,她长着一双桃花眼,搭配水汪汪的大眼睛,姿色很是不错。
“前些日子借了帮派三两银子,今日便是约定偿还的日子,若是还不上事情可就大条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家中赶去。”秦寡妇解释行事急促的原因,其中还有一些隐情,徜若再还不上,恐会加之一些附加条件。
“无事,你自去忙吧。”张鸿挥了挥手,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谢谢张队长,谢谢张队长。”秦寡妇连连感谢,便急匆匆地朝着家里赶去。
护卫队员望着其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张队长,这秦寡妇也是一个苦命人。”
“哦,难道还有一些隐情。”张鸿对寡妇不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
“秦寡妇家里原先也颇为富贵,夫家是个小地主,还有不少仆人,可她的丈夫不知为何,竟染上赌博。”
“起初虽有输有赢,但算下来还会赢一些钱,可后面便坏了,只输不赢,家产输了精光。”
“后面愈演愈烈,良田输了,祖传的宅子卖了,彻底全部亏进去了。”
“好在她丈夫死得早,如若不然,秦寡妇也会被当做赌资。”护卫队员听说此事,当即决定远离赌博。
这是被人做局了。
前世也常遇见这些事,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赌场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只要来了定然连本带利的捞回来。
“她丈夫是个混蛋,死得早却是做了一回好人。”张鸿对于赌徒无感,这些人是戒不掉的。
“害,谁说不是呢。”
“秦寡妇也是大家闺秀,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还不如嫁在普通人家,好生地相夫教子。”护卫队员点评道,秦寡妇虽姿色尚可,但他是一个黄花大小伙,自然看不上对方,要说有杂念自然是有的,走肾不走心……
…………
经历一段小插曲,张鸿回到属于自己的院子,他早上用过异兽肉,并不需要补充能量,可直接演练伏虎拳。
他觉得自己有所领悟,对于技法的应用更加得心应手,或可加速每日获得的熟练度。
伏虎拳消耗颇大,距离吃饭还有些时间,他便察觉自己状态下滑,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将凝血丹倒在掌中,通体呈现黑色,仔细看去上面有道道红色的纹路,黑红交织颇为神异。
张鸿服下丹药,状态恢复至巅峰,他动如雷霆,拳头刚烈有力,带起巨大的风声。
再次感到疲惫时,他并未再度服药,是药三分毒需要适度。
“狂风刀法的消耗比较小,改练刀法。”张鸿舍不得休息,快速取出长刀。
院中闪过雪白的刀光,少年肆意挥洒汗水,或是原地劈砍,或是飞身一击,刀法越发精湛,不再止步于初始阶段。
“张兄弟,该吃饭了。”外面传来李松的声音,他得到回应这才推门而入。
此时,张鸿的刀法进行到一半,他不想放弃,反正这也不是武馆中的法门,索性旁若无人地继续练完。
李松腰间同样佩刀,他当年在武馆中习得刀法,加之这些年的沉淀,也琢磨出一些感悟。
“张兄弟哪里是摆架子,分明是在兼修,似乎刀法已经入门了。”李松不便再劝,他觉得张鸿这般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虽不是相同的武学,但毕竟同属于刀法,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李松得到允许后,在一旁仔细观看,心中颇为感慨:“张鸿的进度不慢,昨日才取得刀,今日便有一些章法。”
“他对刀法的悟性在我之上!”
“李大哥久等了。”张鸿将长刀还入刀鞘,在一旁抱歉道。
“院中左右没有什么事情,不打紧。”李松摆了摆手,与张鸿一同前往食堂。
“不如先清洗一番再吃饭?”李松见张鸿头发都带着汗水,日头正大,汗水干在身上可不好受。
张鸿不好意思让李松再等,只得推脱道:“不碍事,吃过饭正好午休一会,到那时再清洗。”
两人吃过饭,却见一人急匆匆赶来:“李队长,秦寡妇此前说回家一趟,至今还未回来,若是再不来就是旷工了,要不要差人去喊一趟?”
“秦寡妇处境艰难,急需用钱,家中时常有人骚扰,恐又是遇到麻烦事,我差人去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