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承背着手,正悠闲的散步,不时摘下几朵花,凑到口鼻间。
李清风破关,他是真得靠近。
可当院外传来声响,他脸上的笑容停止,眉头有些微皱。
“师傅,我从外面买了一些糕点,前来孝敬你。”
“不吃。”周宇承转身,不似之前失态,却还是有些生气。
“可甜了。”
“不吃。”
“师傅你尝尝,这是我专程带回来得。”在张鸿的百般请求下,周宇承终于接过糕点,取出一块放进口中。
“唉,真甜啊。”
“我哪里有胆子哄骗师傅。”张鸿喜笑颜开,吃了糕点可就不能打我了。
“也罢,恰逢清风突破化劲,我心底也高兴,就绕过你这次,徜若再有下次,哼!”周宇承冷哼一声,算是揭过此事。
师徒五人在门口集结,李清风心中豪情万丈,他终于突破桎梏,发自内心的高兴。
五人很是轻松,步行前往酒楼,周宇承在前方带路,四名弟子嬉笑打闹不停。
“大师兄,这一回我不会留手,定压将你吃穷。”向俊豪恶狠狠的说道。
“不仅要吃,连吃带拿。”石子恒目光闪动。
“大师兄,我不象他们,我只想吃三份以上的宝鱼。”
“四师弟,你也没想放过我啊。”
…………
包间中。
周宇承坐在主位,众弟子按照辈分坐下。
“大师兄,你破关的感受如何。”向俊豪也不再嬉闹,认真询问道。
“你距离破关还有些距离,为今之计便是克苦修行,打听这些太早了。”
“我这不是心痒痒,想提前知晓吗,那曾想你竟然藏私。”
“我说,我说……。”李清风捂着额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讲述自己破关的经历,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将自身感悟全都道出。
“谢过大师兄。”向俊豪得偿所愿,肉眼可见的快乐。
“大师兄才是今日的主角,我们该敬上一杯。”张鸿提议敬酒,碰杯主动暗下一截。
“还是张师弟好,知道今日的主角是我。”李清风很是高兴,止不住的夸赞道。
“莫要被张师弟骗了,他刚偷了师傅的青马,昨日还害我被打一顿,恨得我牙痒痒。”向俊豪话刚落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放声大笑。
“清风,我也敬你一杯。”周宇承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提起杯中酒,目光落在李清风身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武道终有成。”
化劲放眼整个距阳城,都是最巅峰的战力,更何况是一名年轻人,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清风能有如此成就,全依仗师傅所至,万万不敢让师傅敬酒。”李清风推迟,却还是拗不过周宇承,两人酒杯见底。
“三年前你破关失败,师傅一直觉得心有愧疚。”周宇承说到感伤的事情,整个有些低落。
那是一场劫难,驭虎堂被迫搬离,他也受到巨大创伤,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刘天锡狼心狗肺,将他比作猪狗,都羞辱了猪狗二字。”
李清风有些激动,他那夜不在场,侥幸逃过一劫,不然定会被重点照顾。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恨得牙根痒痒,将其视为头等大事。
“我一定要亲手斩杀此人,替师门清理门户。”
“这也正是我所担忧得,刘天锡突破化劲时日已久,如今又过了三年,想必更胜当年。”
“你刚迈入化劲,对上此人没有任何胜算,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周宇承看向窗外,又望向李清风:“我知晓你的脾气,定然趁我不注意,跑回去复仇。”
“你给我听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可妄动。”
李清风被点破心思,低着头目光闪动,他想到昔日死去的同门,眼中闪过一张张鲜活的人脸。
“可听到我得话了?”
“是……师傅。”
…………
兴至一处岔路口,张鸿和行人分别,他向城郊走去。
家中要进行扩建,他忙活了一天,晚上才有些许时间,想要查勘一二。
明月高悬,夜间也能看清前方。张鸿行至村口,却见村中点着火把照明。
一群人正在家门口忙碌,不断有人推着小车进出,将新得木材坐进去,院门不远处,还有大量石砖、瓦片。
他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楚,张铭家已经被拆掉大半,屋顶早就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墙体,正有人用锤猛烈敲击。
“阿鸿回来了。”有工人认出张鸿,当即停下手中的活计,满脸笑意的打招呼。
忙碌的工人不下三四个,有熟络的村中人,还有一些隔壁村得人。
“阿鸿,你什么时候回来得。”张晖听到动静,急忙出来迎接。
“这动作也太快了,不过一天得时间,就将房子拆的七七八八。”张鸿指着前方,有些诧异的说道。
“婚期将至,满打满算还有二十天。昨日,你走之后,父亲便和冷家商议妥当,连夜召集人手开始行动了。”
为了赶在婚期之前建好房屋,他们分成两个步骤,推倒得只是张铭家,他们一家人先住在张鸿家,等建好房子后,再搬回去。
至于张鸿的院子,则要等在婚礼结束之后了。
“可是冷家出得钱?”张鸿出声询问道。
“是他们家。”张晖如实回答。
“合该他们出钱,前些日子受得委屈都要加倍奉还。”张鸿知晓了这些事情,对冷家自然没有好气。
“有件事还未通知你,跟了冷家三十多年的李伯,还有当日的几名仆人,都被辞退了。”
“恩,还算知道该怎么做事,知晓要处理这些人。”
富家更擅长人情世故,只是有些时候,他们往往显得不懂礼数,概因觉得面前之人大可不必。
可当形势发生逆转,他们便会展现出,远超常人的情商,前恭后倨令人发笑。
“二叔可在院中?”
“在得,我去喊他。”张晖知晓是有事,动作很是麻利。
“啊鸿,找我有何事?”张铭刚从工地回来,身上沾满泥土。
“二叔,现在今非昔比,打渔太过艰难,咱们该换一个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