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保海目光带着怀疑,“还有,之前住在井岗巷子,隔壁臭屁王肖大婶是不是给你背黑锅了,她到处说当初干仗那个屁不是她放的,我一直不相信,现在我已经有点怀疑了。”
想起唐红梅让自己把她母乳大罩子挂店里,李保海一脸郁闷,“就你,你还想跟钢炮比,钢炮的小脚丫多香啊,你还让我带大裤衩去店里挂,你怎么又脸说的出来?别说客人了,我都不想进厨房了。”
沈丹一头雾水。
“谁让你带大裤衩去店里挂了?胡说八道啥啊?”
李保海梗着脖子,“你还装,人大嫂都跟我说了,说你吃醋呢,吃钢炮的醋,我都嫌丢人。”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沈丹冤枉死了。
还想跟李保海来几句,床上玉玉哭了起来。
她赶紧抱起玉玉哄着,还伸手去掐李保海,“你还说不?你还嫌弃我不?”
李保海嗷的一声,龇牙咧嘴的配合,“我不说了,我不敢嫌弃,我怕你打我,那啥,媳妇,能先放开我不,我开窗通通气,我倒是没啥,我怕钢炮中毒了。”
沈丹用屁股撞他,“之前给你摁被子里面放,也没见给你熏中毒,这会倒是讲究上了。”
李保海一想起这事脸都绿了,“死娘们,你注意点行不,你别逼的我离家出走了。”
四月底的天气像场随意切换的戏剧,暖热和寒凉在昼夜间反复交替,街边的树芽在暖意里使劲舒展,连空气都飘着淡淡的泥土腥气。
张荣英把唐红梅的工资都结给她了,沈丹要回单位上班了,沈母白天会带着大孙女过来帮着看孩子。
沈丹一天也就在防疫站待四五个小时,还经常能溜号回来。
但张荣英还是怕沈老太一个人照顾不到,另外给唐红梅多拿了二十块,让她没事干听着孩子哭就过去看看搭把手。
家里安排妥当,张荣英带着李保军李保国以及红狗,跟着虎哥踏上了去淮岭城的路。
李保国死不愿意来,嚷嚷着,“我一个国家干部,我得对得起组织的教育,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我不去。
妈,真要买车,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国营农机站排队比较好,大不了我给你找找关系插个队,贵是贵了点,排队时间也久了点,但心里踏实啊。
我们要听党的话”
张荣英没听他啰嗦,硬给他拉来了,她觉得老大心眼子多,这种时候他在,保障大多了。
至于啥遵纪违法,她宝岭千塘来回这么多趟了,连收费站和交警都没见到过。
她也没打算上牌,就在千塘和宝岭城之间自己运货跑。
南边回来的车,在宝岭千塘这种小地方跑,基本没啥问题。
过几年车子开始管制了,找个关系上牌就是。
实在不行转手卖了,七万二买来,自己开个三四年,随便转手就能卖十四五万,要开个六七年,二十万随随便便卖,多的是人抢着要。
自己做生意能当大用,还能收藏涨价,而且这涨价的速度比黄金还快,最差的下场就被查出来没收呗。
现在枪支都还横行呢,跨市都不联网,也没有监控。
而且,过几年个体户民办企业杀出来,国企效益开始大幅下降,很快就会出现各大单位批量卖车的情况,所以张荣英感觉被找到的几率还是很小的。
看着李保国那拉着的脸,张荣英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哎呀,我啥也不知道,就真金白银买了辆二手车开,最多车子上交,总共至于把我拉去枪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