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孩子可不能有啥事,就跟你和大嫂似的,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要搬走,我要到你这边住。”
张荣英见沈丹一脸惊惧的样子,连忙问道,“他们朝你动手了?”
沈丹擦了一把汗,“我哪能给他们这机会,我见着不对,拔腿就跑了,这会两家都在气头上,我傻吗还站哪看热闹?
不过那肖婆子,一边哭一边骂,骂完孙秋菊狠心,就骂李家,骂完李家骂我,说是我们家祸害了他家大孙子,还诅咒我的孩子,她肯定恨死我了,我要还住在那边,没准她啥时候又想起她大孙子了,会朝我使坏。”
张荣英点点头,“你干的对,这时候不是争那口的时候,俩家都在气头上呢,没准一板砖就落我们头顶上了。
你先在这边住下,待会老四下班了让他给你收拾东西过来,正好我这两天要出去,金枝一个人在家里,你给她做个伴。”
李保海在国营饭店颠大锅,出来抽根烟就听到了客人议论孙家肖家的事,吓得他请假都来不及就赶紧往家跑。
见着沈丹不在,扭头就往岳母家跑,岳母家没见着人,这才又急匆匆的往阳家巷子跑。
见沈丹挺着肚子坐在院子吃板栗,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你个虎娘们,咋也不给我通个信,急死我了。”他语气明显带着担忧。
沈丹道,“外面闹那么大,我还出去晃荡我有病啊?单位那边假我都请好了,请了一个星期,正好这会防疫站也空闲没啥事,我好好歇歇,让他们两家都冷静冷静先,你说这气头上,万一闹到我单位去了,或者半路遇上给我一板砖,我找谁说理去?”
说着,沈丹还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现在我娃娃最大,我直接对着他们绕路走还不行吗?”
李保海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行,你在这待着,我去跟岳母通个风,刚才上她那找你了,估摸着她还惦记着,然后我再回去把家里东西给收拾了搬过来,你就搁这里别跑,有人来了你就进房锁门。”
话落,李保海调转自行车就走。
金枝跟沈丹不熟,以前大家一伙住井岗巷子的时候,沈丹还没嫁进来,后面沈丹进来了,家里已经分伙了,大家各过各的。
沈丹不知道金枝以前的过往,但她是个闲不住的,喜欢八卦,家里就剩她和金枝了,她只能拉着金枝一个劲的叭叭叭。
金枝开始勉强配合着,沈丹说上四五句,她也能嗯一句,想着人家跟自己说话,不能失礼。
后面聊上头了,沈丹说上几句,她也能搭一句。
张荣英取了钱,提着菜回来,刚进院子就见着两人凑一起剥板栗,一边小声嘀咕着别人家的闲话。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不在家,金枝会不会孤单害怕,现在她放心了。
当天晚上,张荣英就通知李保海,让他第二天中午请一小会假,给自己弄点路上吃的,骑着自行车送自己到汽车北站。
李保海倒是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
次日,张荣英还在收拾东西呢,李保海出去打了一转就回来等张荣英了。
见着张荣英穿着乞丐服,他跟在张荣英身后不停地哗哗。
“妈,你咋穿成这样啊?你要再杵根拐杖端个碗,都能跟陶婆婆(街道上靠乞讨为生的)抢生意了。”
“妈,老三他们啥时候回来啊?黑呆咋样了?我让你搭的一块钱礼,你给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