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打冻青?(1 / 1)

这孙彪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老王八炕冰湖,教陈拙用“冰耗子”找鱼窝子的老猎户。

早在那时候,陈拙为了感谢他,就落下话,说是有机会请他上门来,搁家好好整一顿。

只是开春地里的劳动生产任务重,甭管是陈拙还是孙彪,居然都没找到时间见面喝一顿。

今儿个晚上,山路黑漆漆的,外边的雪也还没化开,从隔壁屯子走到马坡屯的路上,一脚雪窝,一脚水坑。

这会儿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孙老头儿的裤腿都冻得梆硬。

陈拙瞧见了,连忙就把这小老头儿往热乎乎的炕上领,然后就泡了碗热腾腾的鸡蛋茶,给他放到手边。

和赵振江不一样,孙彪这小老头……压根不知道客气,陈拙给他鸡蛋茶,他就喝的一干二净。

陈拙给他炒了一盘花生米,这小老头就歪在炕上,一口捏着一个花生米,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好不容易肚子里有货,他腿肚子也泛起热意后,孙彪这才跟陈拙唠完闲嗑,说起正事儿:

“小子,四月清明时候……上山捞雪蛤不?”

咦?

陈拙还在苦恼,自己上山该怎么找雪蛤的时候,却没想到,自个儿才打了个瞌睡,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他这会儿瞅着孙老头那黑黝黝的面膛,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极其璨烂。

那边孙老头瞅着陈拙,总觉得这小子笑得春光璨烂,指定没憋啥好屁。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看见陈拙笑眯眯地搓着手开口:

“孙大爷,您……还有啥抓雪蛤的看家本事,都使出来吧!”

孙彪听到这话,拈着花生米的手就一顿,然后没好气地就开口道:

“你小子,少来!我也就那点找鱼窝子的本事儿,真要想学会雪蛤的本事……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陈拙听到这话,抬手就倒了一碗地瓜烧,推到孙老头面前,孙老头瞅他这么上道,嘴角一翘,于是也不卖关子了:

“你家……不有条小狗崽子吗?等下个月,估摸着也仨月大了。就算撵不上野猪、狍子,可要说帮着趟趟雪地、找雪蛤这事儿……只要你小子有心,没准儿还真能成。”

狗崽子去找雪蛤?

这话儿一下子就给陈拙打开思路了。

冬天的雪蛤深埋在冻土下,气味散发微弱,想要让狗崽子学会找雪蛤,这事儿不一定能成……

但陈拙现在还有一个新的职业——

或许赶在四月中旬前,提前肝出这个转职职业,就有机会训练乌云,学会查找雪蛤的技能……

见陈拙沉默不语,似是陷入了深思,孙老头儿咪了一口地瓜烧,咂摸了一下嘴,又缓缓提点起来:

“要练那小狗崽子帮你找雪蛤,头一步,就得早早领它上雪地里蹽。天天走个三五里地,把那爪垫子练皮实了,省得冻。”

“等到了四月,山里那老林子,雪还没化透。一到晌午头,雪就软乎乎的,踩上去,走一步陷一步的。”

“光干这个还不够。你还得教那狗崽子认雪蛤那股味儿。最好是拿去年冻上的雪蛤,给它埋雪堆底下,让那小崽子自个儿去扒拉。”

“‘找’、‘站’、‘叼回来’,这些个口令,那狗崽子都得听懂。要学的东西……多得老鼻子去了。这就看你小子,有没那个本事把它训出来了。”

这事儿……确实难,尤其是狗崽子即便到了四月份,也才三个月大,但是徜若解锁了职业【牧林人】,说不定……一切还有可能。

眼见陈拙还在琢磨这事儿,孙老头掏出旱烟斗,“吧嗒、吧嗒”地抽起来,烟雾缭绕中,他冲着陈拙咧嘴一笑:

“你小子,也甭寻思那没用的。你才多大点儿?就咱这些老赶山人,钻老林子,也不敢保回回都能背满箩。你要是真能做到,那……就是山神爷开恩,赏你饭吃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孙老头嗓门儿微微压低。

这话,如今犯忌讳,不能说。

见陈拙收敛好神色,孙老头这会儿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是附近屯子里难得的机灵人,而且年纪轻、力气大,是赶山的一把好手。

虽说他如今没啥道行,但赶山这回事儿嘛……赶着赶着,这手艺不就熟悉了?

夜深了。

陈拙瞧着这山路蜿蜒,再加之外边又飘起了小雪,他索性让孙老头在炕上睡一宿。

等到第二天清早,送孙老头到屯子口,眼瞅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从雪地里迈步离开。

陈拙慢慢踱步回家,看到正在院子中追着自个儿尾巴转着圈儿咬的乌云,就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乌云,想吃饭不?”

乌云“嗷呜”了一声,叫声欢快,背后的尾巴摇到飞起。

陈拙笑了:

“走!乌云,咱出去溜达溜达!”

正当陈拙在屯子里转悠的时候。

屯子里的一帮半大孩儿,此刻也提溜着杆子和脚扎子,准备往山上走。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栓子碰上了陈拙,就贼高兴地喊了一声:

“虎子叔!你打冻青去不?”

栓子这话一出口,旁边有些跟陈拙关系一般的孩儿,就把眉头拧成了疙瘩:

“栓子,咱说好这次上山,是咱红星突击队的任务。你把大人叫上,这算个屁的秘密任务?”

陈拙带着狗走近,刚好听见这话,顿时就乐了。

还红星突击队的秘密任务?

小兔崽子,瞧把你们给能的!

不过嘛……

打冻青这事儿,还真让陈拙有点兴趣。

所谓冻青,分为三种,一种是胶质冻青,鼎鼎有名的就是银耳。

第二种就是木质冻青,能够作为代表的就是树舌灵芝。

第三种,估摸着也是这帮娃儿要去打的寄生冻青——桦褐孔菌。

在鄂伦春语中,桦褐孔菌,又叫做“树癌”,他们认为,被寄生的桦树在三到五年的时间内必死。

事实上,被桦褐孔菌寄生的活桦树,确实会因此腐朽。

象是这种桦褐孔菌,也是能放到供销社收购的。

不说别的,普通干块就能买三到五毛一斤。

带金黄菌核的,价格还要高。

至于整株特级的,那价格可跟猪肉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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