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时候,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秦云有点意外,他又收获了2万斤粮食入库,还有2千斤麦子。
想了想,只带了水果出来放入地下地窖放着。
今天要去府台大人府去拜访,昨日他亲口许下的。
换了秀才儒巾,青衫长衣,垫底的布鞋,他的个子1米6了。
他觉得矮了点。在男人中,这个算矮的了。
他整了整仪容,让秦如花重帮他梳好头,扎好儒巾。
秦如花把他青衫脱了,重换上玄紫缎面,秦云想穿白缎面的,秦如花不肯。
“今天可是见府台大人,不能太素了,让府台看不起。”
本是换上头簪的,秦云坚持不肯,如花没法,还是用儒巾束起来。
“秀才就是秀才,我是寒门子弟,不是富贵之家,你看这衣服,太喧哗了。”
如花坚持下,他也没有改,看衣着敬人是普遍现象,他不能太孤臣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叫了孙寒风,伴成书童,踩着微积的雨水地,踏入知府衙门。
青灰色衣衫的门房引他进门,他想还好听如花的话换了衣服,否则和这门房撞衫了,和府台奴仆一样衣服,肯定让府台大人看扁的。
穿过九曲长廊,花园美景映入眼前,比他宅院精致多了,也大了许多,还有歇脚的亭子,流水上的小石桥。
果然是小桥流水人家。
他余光瞥见公案上的卷宗,最上面赫然是昨日火烧粮仓案的文书,墨迹未干。
【这个昨晚清空那家粮仓之事还未爆出,看样子,晚一点他就会知道了。早知道先灭了那看门的瘸老头,我这是妇人之仁了。
心里嘀咕,嘴巴抿住,小心谨慎应对。
这是要他站队了吗?不会那么快吧,这都才认识,哪能一下子信任他,莫不是个圈套,还是想让他做替死鬼,做炮灰。
他注意那文书似乎有点蹊跷,似乎象是京中来的私信,难道他与京都有关系,那就麻烦了。
“同年之中,肖致学介绍的,不是很熟,上次他出考场晕倒,让穆大少爷那厮弄到我家来混养了两天的病。”
秦云机灵的抛开锅,直往肖致学和纨绔穆子衡身上引。
这两个大公子招来的,他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拒绝,你张府台要摆慈祥面容,咱还能翻脸不成。
秦云一阵冷汗出来,这高官的人就是厉害,啥没有说,啥都说了。
话音未落,师爷匆匆入内,在张府台耳边低语几句。
他退出正厅,雨势渐大。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方才师爷低语的是
看样子,粮食牟利的工具他们运用的十分熟练了,不知道等一会儿知道藏的粮食空了一处,会有什么感觉?
外面的雨水让空气中的燥热退去点。他的目光微冷。
“哼哼!麻阳城县令。”
他有事做了,隔着一江而去的县令也参与了么?
他停住脚,布鞋有点浸水,失策!
孙寒风这点时间把马车赶来了。
秦云进了车厢,叫先停会儿,孙寒风守着。
他静坐入定,神魂扫进府台宅院,偷看京城来的那封信,原来是要张府台想法子拿下麻阳县令把柄,使他不能升官。
秦云看了看所有信件,终于明白,这是把粮仓事件嫁祸给麻阳城县令,原因是张府台要把他的人塞到麻阳城,控制到他的掌下。
没想到,张府台的心真大,原来后台也硬,那个是黄雀还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