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垂头丧气、脸上还带着些许淤青的萧允哲被一名警员带了进来。
他一看到萧绾绾,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扑过来,带着哭腔喊道:“姐!姐!你终于来了!快救我出去!这里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打人!都是他们动的手!”
萧绾绾看着弟弟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太了解自家这个弟弟了,吃喝玩乐、惹是生非是一把好手。
一到关键时刻就怂包,还习惯性撒谎,推卸责任。
此刻,萧允哲声泪俱下的表演,在萧绾绾看来,八成又是在博同情、试图逃避惩罚。咸鱼墈书 耕新罪全
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让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揪心。
然而,没等萧绾绾开口,一旁的关景策就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上前一步,摆出一副江湖大哥的派头,拍了拍萧允哲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道:“允哲老弟,别怕!才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打个人嘛?在沪城这片地界,有哥哥我给你兜着!放心吧,他们关不了你多久,我们关家肯定把你捞出去!”
他这话,说得极其嚣张,仿佛市局是他家开的,完全没把旁边的陈默副支队长放在眼里。
陈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碍于对方乃是房局长的贵客,就只能假装没听见。
萧允哲一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顾不上哭,连忙对关景策感恩戴德:“谢谢关哥!谢谢关哥!还是关哥你够意思!姐,你看到没,关键时刻还得靠关哥!”
萧绾绾看着关景策那副大包大揽、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弟弟那副不成器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然很讨厌关景策的为人,但此刻,似乎也只有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下一秒,她不禁又瞥了眼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楚清明,心里更加疑惑了:难道他刚才打电话,真的就只是在装装样子?
嗯,这样想也没毛病。
毕竟,楚清明只是一个偏远小县城的副县长,凭啥跟房局长扯上关系!
紧跟着,萧绾绾又想到了楚清山。
难道楚清明和楚清山一样,也是一个德行,只会满嘴跑火车?
如此一来,萧绾绾对楚清明的种种好印象,都突然被打折了!
见完萧允哲之后,一行人心情各异地走出会面室。
关景策志得意满,对着陈默摆了摆手,姿态拿得极高:“陈支队,谢了啊!这次麻烦你了。”
陈默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微微躬身:“关少您太客气了,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嗯,能给房局亲自打电话招呼的贵客服务,的确是他的荣幸。
别人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关景策无比得意,觉得自己今天装逼太成功了,楚清明在他面前,算个什么东西?简直给他提鞋都不配。
于是,关景策看了看脸色灰暗的萧绾绾,又轻蔑地瞥了眼楚清明,语气充满了炫耀和教训的意味:“楚县长,看到了吗?在沪城这地方,男人得用实力说话!光会装模作样是没用的,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硬装逼,最后打的只能是自己的脸!”
萧绾绾这次没有再出言维护楚清明。
她看着关景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虽然厌恶,但弟弟的事情,的的确确只能靠关家才能解决。
这种无奈的认知让她对楚清明产生了一丝失望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