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根本不用杯子,直接拿起带来的分酒器,对着嘴就“咕咚咕咚”地将里面二两白酒一饮而尽。
而且,喝得干干净净之后,他还亮了下杯底,姿态放得极低。
与此同时,跟在朱训文身后进来的王义臻和赵启明,刚好看到了颠覆他们认知的一幕——他们巴结都巴结不上的朱副主任,竟然对着他们之前百般轻视的楚清明,如此卑躬屈膝、主动豪饮?!
唰!
唰!
这一刻,两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立在包厢门口,脸上写满了浓浓的震撼和难以置信,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轰!
轰!
王义臻和赵启明僵立在包厢门口,只觉得耳边仿佛有惊雷炸响,轰得他们神魂俱颤,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这荒诞离奇的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堂堂一个副厅级,驻沪办的大佬,竟然对楚清明卑躬屈膝、谄媚敬酒?
而那位高不可攀的房益信局长,竟与楚清明勾肩搭背,神态亲昵,如同兄弟?
王义臻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现实残酷地告诉他,没有看错!
房益信那只搭在楚清明肩膀上的手,以及他脸上那毫不作伪的亲近笑容,都真切得刺眼!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王义臻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想到自己这一路对楚清明的种种嘲讽、轻视和刁难,每一幕此刻都化作巨大的恐惧,将他紧紧攫住,吓得他脸色煞白,手脚冰凉。
赵启明同样吓得魂不附体,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恨自己眼瞎,恨自己肤浅!
楚清明哪里是什么毫无背景的落魄副县长?
人家分明是一条潜藏着惊天身份的过江猛龙啊!
能让房益信亲切对待,又让朱训文前后态度发生如此翻天覆地变化的,除了京城那些下来历练、隐瞒身份的世家子弟,还能有谁?!
这一刻,赵启明想了很多很多。
而之前,他竟然那般怠慢,简直是自掘坟墓!
朱训文敬完酒,回头看到两人还像木头一样杵在门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训斥道:“你俩还愣着干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过来给楚县长敬酒!”
王义臻和赵启明如梦初醒,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包厢。
两人手忙脚乱地倒酒,因为紧张,酒水都洒出来不少。
王义臻端着酒杯,脸上火辣辣的,之前的优越感和得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惶恐和尴尬,声音发颤:“楚……楚县长,我敬您一杯,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说着,不等楚清明回应,就慌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酒,而是赎罪的苦水。
赵启明也紧随其后,腰弯得极低,语气充满了敬畏和讨好:“楚县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招待不周,请您千万海涵!我自罚三杯!”
说罢,他竟真的连干了三杯,试图用这种方式弥补之前的过失。
楚清明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心中了然。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恭敬和热情,并非冲着他楚清明本人,而是冲着他身边这位房益信局长。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对他已经产生了误会,觉得他也是有神秘背景的,所以才能跟房益信称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