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赶紧召集人手,连夜杀过来,打算先下手为强。
结果没想到,平时热热闹闹的别墅,现在就剩一个人?
“其他人都死了。”沈靖安说。
“咯咯咯”
第三堂主周丽芬一听,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身子直颤。
“小帅哥,可不兴乱说哦!第二堂口高手如云,司徒靖那可是地境中期的高手,你说他们都死光了?”
她这话一出。
后面那帮手下全都哄堂大笑,看沈靖安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似的。
“呵。”
沈靖安也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
两边人就这么对着笑了几秒。
“你说他们都死了,那尸体呢?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谭云涛眯起眼睛,慢悠悠地问。
心里早就把沈靖安当成了个脑子有病的。
在他眼里,沈靖安身上一点练武人的气息都没有,还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不是傻子是什么?
只是他也有点纳闷:
第二堂口的人都跑哪去了?
怎么只留了个傻子在这儿?
“他们的尸体早烧成灰了,灰都被风吹没了。”沈靖安说。
这话一出。
大伙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谭云涛都憋不住,嘴角往上翘。
太逗了。
这种没脑子的话也说得出口?
还骨灰被吹跑了?
你当这儿是火葬场啊?
然而。
就在这时。
沈靖安对着笑得最欢的一个黄境武者摆了摆手,一股灵气喷涌而出。
“嗡。”
连玄境高手都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人直接变成了一团灰。
紧接着。
呼啦一阵风从窗户刮进来,那灰扑了旁边几个武者一脸。
“呃”
这一下。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全都傻愣愣地看着沈靖安。
“咋了?接着笑啊?我就爱看你们笑。”沈靖安脸上带着笑。
可他现在的笑容,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就是魔鬼。
不。
比魔鬼还吓人。
这什么手段?
摆摆手,就让一个黄境高手自己烧成灰?
“怎么样?没骗你们吧?”沈靖安说着,又抬了抬手。
“嗡。”
这一次。
一个黄境巅峰的高手也化成了灰。
一群人看得瞳孔猛缩,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沈靖安。
“怪不得你明明不是武者,还敢这么狂!原来是旁门左道里的高人。”谭云涛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天下这么大。
除了正经练武的古武者,自然也有些走稀奇路子的能人。
这些人钻研旁门左道、奇门遁甲。
像算命的、玩蛊的、弄巫术的、布阵的、画符的、下咒的等等
在他看来。
沈靖安能莫名其妙让一个武者自燃,很可能就是用巫术或者蛊术的高手。
这种高人能用些常人不知道的手段,做到些匪夷所思的事,看起来特别唬人。
不过这些歪门邪道。
对真正厉害的武者是没用的。
顶尖武者内力深厚,气血旺盛,根本不怕这些鬼蜮伎俩。
听谭云涛这么一说。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
害怕是因为不知道原因,一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然就没那么怕了。
“大家运转功法,守住心神!他就拿你没辙。”谭云涛神色放松下来。
“大堂主英明。”
“大堂主英明。”
众人纷纷笑着应和,运转内力,身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武者气息,看着挺唬人。
沈靖安看着这群犯傻的小喽啰,心里却琢磨开了。
他现在身边跑腿的就血魔刹一个。
与其把这三口堂全灭了,不如把这帮人收成手下,以后说不定还能派点用场。
司徒靖得罪了他,三口堂其他人跟他没仇。
“说!你到底是谁?司徒靖在哪儿?”谭云涛冷着脸问。
“小帅哥,痛快点交代,别耍花招!不然姐可不手软。”周丽芬也娇滴滴地开口。
沈靖安动了。
他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手一伸,轻松掐住了两人的脖子,把他们提了起来。
“我说了你们不信,我做了你们又瞎猜。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办啊。”沈靖安语气平淡。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谭云涛和周丽芬这两位大佬更是心底发寒。
他俩可不是小角色。
一个地境后期,一个地境中期,在云市城都是响当当的高手。
结果呢?
眼前一花,就被这年轻人像抓小鸡一样掐脖子提起来,连还手都来不及?
这年轻人得多强?
“你你到底是谁?”谭云涛声音都抖了。作为第一堂堂主,地境后期的强者,他头一回感到害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沈靖安随手把两人扔在地上。
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沈靖安已经坐回沙发上,慢悠悠地倒了杯红酒。
瞬移?
咕噜。
众人咽了口唾沫,后脖子发凉。他们在云市城也是狠人,但现在彻底懵了。
“前辈,您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谭云涛不愧是堂主,最快冷静下来,恭敬地问。
他现在信了!司徒靖肯定死了!第二堂口那些人也绝对是眼前这沈靖安随手灭掉的。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只能服软。
“想活就当我的手下,不想活,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去见司徒靖。”沈靖安抿了口酒,淡淡说道。
谭云涛他们都沉默了。
当对方的手下?“狗腿子”这三个字,太侮辱人了。
“前辈,您这要求太过分了!就算您实力”旁边一个玄境后期的武者忍不住开口。
话没说完。
沈靖安口中红酒一喷。
噗嗤一声,酒水像子弹一样射穿了那武者的胸口。
“砰。”武者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还有谁有意见?我这人很讲道理的,不勉强人。”沈靖安站起来,背着手在客厅里踱步,打量着那些古董字画。
“有话就说,说得在理,我听着。”他背对着众人,完全没设防的样子。
谭云涛和周丽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有点变化。
这绝对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可他俩刚才确实被吓住了,心里发虚。
“这金球算古董吗?”
沈靖安从柜台上的古董瓶子里摸出一颗小金球,转过身,语气平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