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金凤凰现在改成至真园了，年初五试营业，你会去不啦？”陶陶又关心的问道。
林行健摇摇头，“不去，树大招风。”
“也对。”陶陶点点头，“你跟金凤凰的事，之前传的那么凶。你要是去至真园，还不知又闹出什么新闻。”
之前黄河路都在传金凤凰是宝总的女人，后来四么四事件害得大批股民被套牢，发根更是因此而丧命，因此人们都把罪责扣在了宝总头上。
而至真园好死不死，接的正是金凤凰的盘。如果宝总去至真园的话，肯定会让人再度想起金凤凰。
“好了，你只管做好你的生意好了。”林行健笑道，“至真园一开门，你的海鲜肯定卖不少。”
“关键不知道它开不开得久啊。黄河路那些老板娘，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陶陶笑道，“不过听说至真园老板娘似乎也有些来历，一出手就是三千万，也是蛮豪气的。”
黄河路虽然酒肆林立，多达上百家，但最有名，最有势力的还是十位沪江老板娘开的，比如金美林、红鹭、日日鲜、黄腾等等。
这十家老板娘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团结一气打压外来的老板，抢厨子，断货源，甚至派流氓闹事，因此横行一时。
金凤凰就曾经被她们挤兑过，一度也闹到要关门的境地。
“不是猛龙不过江。”林行健摆手道，“敢花三千万，在黄河路开酒楼的女人，一定不是易与之辈，没那么容易倒下的。倒是金美林、日日鲜、黄腾这些老板娘，以众欺寡，恃强凌弱，早晚会被反噬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陶陶一听，笑了起来。
至真园的确向他订购海鲜，但酒楼生意讲究是先货后款，越是大酒楼延期就越久。他就担心万一给至真园供货，将来它干不久，自己的货款都收不回来。
不过现在有林行健这句话，他就不怕了，他相信林行健的判断力，是不会把他带到沟里去的。
……
年初四，爷叔回来上班。
林行健将范总签下的总经销合同交给了他。
“范总果然有想干厂家直销的打算。”他笑着说道，“幸好咱们手上还有诸及麻老板，不然的话他还真有可能飞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都是当年玩剩下的。”爷叔不屑的道，“不过你还真想扶持诸及那些人？”
“我想国家越来越开放，将来外贸生意，很可能不局限于外贸局，厂家可以直接跟外商联系。”林行健点点头，“而且，现在厂家也学聪明了，都知道打造自己的品牌，建设自己的销售渠道。
我们这些中间商，未来活动的空间，肯定是越来越小的，所以要还想做外贸，只能往上下游发展。”
就象沃尔玛，刚开始只是开超市的，把别人厂里的货摆到自家货架上卖，也相当于是个中间商。
但之后它也开始经营自有品牌，诸如惠宜、沃集鲜和gee等等。其中惠宜是包装食品，冷冻鲜食和日用品，沃集鲜是生鲜水果，甜点蛋糕，而gee是服装、家纺、餐厨类的。
自有品牌能降低成本，保证质量，从而让沃尔玛有更高的利润空间。
听林行健这么说，爷叔都很惊奇，想不到他目光看得这么远，“你这么想也对，好吧，我赞成你这么做。”
“谢谢爷叔。”林行健点头道。
……
“对了，至真园又送请帖给你了。从腊月二十八开始，一天一封请帖，看来是非请你不可啊。”爷叔又递过一沓请帖道。
“一天一封请帖，的确诚意拳拳。”林行健点点头，“只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还是不去了。”
“做得对。”爷叔点点头，随手将请帖丢进了垃圾桶。
他也不赞成林行健去黄河路蹚浑水。因为据他所知，老板娘是从深圳过来的，开得是汇丰银行的户头。
而宝总属于沪江帮，跟深圳帮颇有过节。深圳帮的a先生死后，宝总的联合舰队吞了他不少股票，人送外号“收尸队”。
所以从深圳来的人，自然要提防一些。
“未来几天，咱们的重心还是将三羊牌运作成沪江名牌，以及搭建三羊t恤衫全国销售网上。”林行健又道。
他准备借三羊牌大火的机会，趁机建一个遍布全国的销售网。到时候，就算不做外贸，只做内销，也有赚不完的钱。
爷叔欣慰的点点头。
最近一段时间，林行健成长的还是蛮快的。
……
年初四晚，年初五的凌晨，照例是接财神的日子。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这一天至关重要，关系着一年的生计。
因此各个店面都是大庆特庆，烟花鞭炮放得简直停不下来。
宝总以往每年都要到黄河路迎财神，但是林行健今年就打破了这一常规。
晚上时候，他是跟着汪小姐一起，陪着爷叔的两位妻子打麻将的。
“今天黄河路一定很热闹的，听说新开了一家大酒店，叫什么‘至真园’的，你真不去凑热闹啊？”汪小姐疑惑的问道。
“我就是最大的热闹，还用去瞧什么热闹？”林行健笑道。
他的三羊t恤衫是现在沪江最火的名牌，多少人都恨不能当经销商，跟着分上一杯羹呢。
“说得也是。”汪小姐抿嘴笑道，“我都还没上班，想要代理三羊t恤衫的人，就把我电话都快打爆了。”
“鼻屎好吃，鼻孔都挖穿。”林行健点头笑道，“三羊t恤衫的沪江名牌申请，以及出口指标你要抓点紧。”
沪江名牌，不是自吹自擂，自己说是名牌就是名牌的，当时的名牌是需要申请的，知名度、销量缺一不可。
当时国内优质产品认证，还有省优、部优、国优等级别。比如双汇火腿肠，就是省优部优葛优。
“放心，等初六上班，我就马上办理。”汪小姐点头道，“对了，听说范总有意撇开你，自己搞厂家直销？”
“他是那么想过，但被我压下去了。”林行健摆手道，“这也不怪他，任谁看到三羊卖的这么好，看到那么多钱入帐，自己却只能分一点，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他一个人靠卖三羊t恤衫赚了三千多万，范总一个工厂两千多人才赚几百万，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难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