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山县,
贾元行走在人声熙攘的街道上,引的不少女性频频侧目。
对此,他并不觉得意外。
他对自己最大的优点有很清淅的认知。
那就是,帅!
合欢宗大多数双修之法,在双修时起到的效果,不仅仅取决于交欢对象的修为,还与对方的颜值有很大的关系。
比如他修的《日月同辉欢喜诀》就有这种效果。
作为掌门亲传弟子的贾元,不一定是合欢宗弟子中修为最高的。
但一定是最帅的。
而且,合欢宗的功法大多都带有魅惑心神的效果。
在游戏中,这一效果直接用好感度来反映,修了合欢宗的功法,与大多数异性npc进行交互时,可以迅速提升好感度。
在浣山县,贾元的名声还不小。
尽管都是些骂名。
女子骂他薄情寡义,男子骂他猪狗不如。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由于合欢宗的驻地就在岚阙府城,所以,原身很少在府城内采花,一般都选在岚阙府周边的小县城。
其中,以浣山县为最。
从未出阁的少女到已过门的人妻,但凡是有点姿色的,他几乎都尝过。
在颜值与媚术的双重加持下,其实大多数女子都是自愿的,甚至还有倒贴的。
不过,对于已经采过一次的女子,原身不会再去第二次。
当然,国色天香的那种除外。
因为《日月同辉欢喜诀》双修的效果,在第一次是最好的。
不少被他滋润过的女子,都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他会再来一次。
但大部分最后都变成了空欢喜。
在期待落空之后,这些女子心中的期待逐渐演化成了不满,最后变成了怨愤。
对于他的称呼,也从一开始情意绵绵的小郎君,变成了共同声讨的无耻淫贼。
对此,贾元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好家伙,这也太夸张了,把一整座县城当窑子逛,全城都是炮友?
在路上找人问到了流风商会的位置后,他便快步向目的地赶去。
正低头赶路时,却听到一旁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紧接着,甜腻的香风如同潮水般漫了过来。
侧眸看去,是一座精致的阁楼,楼高三重,飞檐翘角下挂满了琉璃彩灯,连青石板上都流淌着晃动的光影。
楼上朱红的栏杆边,慵懒的倚着几位穿着暴露的漂亮女子。
她们眼波流转的盯着楼下络绎不绝的行人,而贾元在看过去的瞬间,正好与其中一位绿裳女子的视线对上。
绿裳女子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激动的神色快速浮现。
她用手捂着嘴,惊呼:
“贾公子!”
闻言,栏杆旁的其他女子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而后纷纷惊呼出声:
“贾公子?真的是贾公子!”
下一刻,整座阁楼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环佩碰撞的叮当声、杂乱轻碎的脚步声以及娇嗔笑语声。
身着各色各样衣裳的姑娘们,如同五颜六色的云霞,快速从阁楼里涌了出来,一股脑的往阁楼上的轩廊上挤。
而未能挤上去的姑娘,也是在闺房内推开了雕花窗棂,纷纷探出来半个身子。
她们云鬓半偏,罗衫轻解,挥动着石榴红的轻绡或是胭脂红的薄纱。
“贾公子,上来听我唱支新曲儿可好?”
“贾公子,上次你爱喝的那茶,奴家托人带回来了,上来尝尝呀~”
“公子公子,快上来,酒水钱咱姐妹们给你出!”
莺声燕语中,一阵微风吹来。
朱漆廊柱间垂着的茜红纱幔,以及满楼的红绸彩袖,便如云霞流荡,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就连贾元自己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的对视,便引来这么大的阵仗。
这就是合欢宗亲传的实力么?
“当时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因为那藏在暗处的合欢宗叛徒,贾元并不打算在浣山县停留,但现在他有些尤豫了。
《日月同辉欢喜诀》会很大程度上的放大自身的欲望。
而这些被放大的欲望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得到释放,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纵欲,乃是合欢宗最基本的修行之道。
之前在面对欲火焚身的陆月笙时,在那种极致的诱惑下,贾元可是顶着有可能出现内伤的代价,给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要知道,当时在功法的加持下,他的欲望几乎也达到了顶点。
在那种情况下克制住自己,简直比毒瘾发作时戒毒还要困难。
能憋住,你就是这个(大拇指)。
现在回想起来,贾元都有些佩服自己。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该去解决一下功法上的需要了。
稍作尤豫后,贾元缓缓迈动步子,朝着那满是红袖招的阁楼内走去。
跨过门坎,迈入大厅。
此时刚过正午,厅堂内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饮酒作乐的客人,以及在一旁陪酒的红倌人。
柜台前,站着一位身着绛紫色衣裙、风韵犹存的妇人。
她是这儿的鸨母。
看着走进来的贾元,她先是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神情慌张的拿出铜镜,对着镜面捋了捋自己的发梢,接着冲着楼上大喊:
“姑娘们快下来!贾公子来啦!”
话音落下,楼上的珠帘“哗啦”一阵脆响,楼梯上如云霞般飘下数码佳人。
她们如同穿花蝴蝶般,朝贾元簇拥而去。
阵阵香风扑面而来,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就象回到自己家中一样。
各种烟花之地,原身自然没少去,而且基本不用花钱。
普通女子对他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心甘情愿的被白嫖。
嗯,是正儿八经的白嫖。
贾元被一众佳人迎着来到厅堂的雅座上。
她们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蓝裙女子为他脱靴洗脚,黄裙姑娘为他揉肩捶腿,绿裙姑娘为他净手奉茶,粉裙姑娘则用纤指剥开水晶葡萄,喂入他嘴里。
贾元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还是青楼里的姑娘们会疼人。”
这是一场极尽奢华与温柔的众星捧月。
厅堂内其他的客人们看的眼睛都红了,再扭头看向给自己陪酒的红倌人,却也是痴痴的望向贾元。
“糙!是合欢宗那位出生来了,这还玩个屁啊,没意思,走了走了!”
几位客人顿时没了兴致,纷纷起身离开。
风韵犹存的鸨母此时也走了过来。
她摇着一柄泥金绣花团扇,眼波盈盈的看着贾元,未语先笑:“贾公子,可还满意我女儿们的手艺?”
“很不错。”
贾元笑眯眯的回应,他说的是实话,这手法要比前世洗脚城里的技师们强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鸨母笑得眼角的细纹堆成了花,随后看向其中一位白裙女子问道:
“南鸢呢?怎么没见她下来?平时就数她念叨贾公子最多。”
白裙女子回道:“南鸢娘子说,既然是贾公子来了,她必须得好好打扮一番,要以最美的姿态相迎。”
南鸢娘子,贾元自然是知道的。
她是这儿的花魁,也是原身在浣山县,唯一一位多次交欢过的女人。
老炮友了。